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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便從未與人全裸共浴,更別說是肌膚相親、連心跳都聽的一清二楚這樣近的距離。他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做些什么,身體又虛弱無力,只能軟軟的趴著。他頭暈腦脹,被熱氣一熏,更覺眼前一片朦朧,但還是不肯閉上眼睛,依舊目不轉睛的透過裊裊水汽看著佟凜,好像要將他的樣子烙印在自己的瞳孔中。男人眼眸狹長,眼尾微微上挑,眼波流轉的時候,有一種說不出的惑人之美。但因氣度高雅,風度翩翩,又不會令人感覺輕佻妖媚。他薄薄的嘴唇色澤誘人,像是剛剛吃過櫻桃,浸染了淡淡的水色。瓷白的肌膚光滑細膩,在熱水中被染成了緋色,均勻流暢的肌rou線條里暗藏著爆發力。邊戍仰頭累了,這才收回目光,老老實實的將頭靠在佟凜胸口,聽著他均勻有力的心跳聲,聞著他發絲間幽香淡雅的味道,愈發感到心安。浴桶里熱氣氤氳,透過白茫茫迷霧般的水汽,邊戍的視線落在男人胸口另一邊櫻紅色的挺立上,忍不住伸出指尖按了一下。“嘖?!辟C抓住邊戍的手,抬起眼簾道,“若是你再年長幾歲,這根手指已經被我折斷了?!?/br>邊戍懵懵懂懂,微微張著嘴喘著粗氣,顯然因為發燒的緣故十分難受。佟凜一邊撩起熱水為他洗干凈頭發,一邊吩咐紙片人去燙壺酒過來。不多時,兩個紙片人邁著輕盈的步子跳了進來,一個捧著放有酒壺酒盞的托盤,一個捧著藥箱。顯然紙片人以為佟凜要喝酒,同時也很體貼周到的為孩子準備了藥。佟凜瞥了一眼藥箱,只接過了托盤放在水面上。他體質極好,從小到大都沒生過什么病,自然從不吃藥。天寒地凍的環境里,幾口烈酒就暖了身體,所以他認為傷風感冒這種小事,喝點酒就好了。他將小酒杯斟滿,遞到邊戍嘴邊道:“張嘴?!?/br>邊戍長到現在,因為環境所迫,吃喝都十分謹慎小心,生怕一個疏忽便丟了小命,是以從不敢接受任何人送到嘴邊的東西。但此刻他全心信賴著佟凜,又因發燒神志不清,所有的警惕和心防都卸下,十分乖順的張開嘴,將整杯酒吞了下去。濃烈的酒香頓時充斥了他的口腔,熱辣的酒液灼燒著他的味蕾,順著喉嚨一直延伸到胃里。他極不適應的嗆住,一邊咳嗽一邊想找些什么緩解嘴里的灼熱,恨不得一頭扎進洗澡水里喝個痛快。佟凜捏住他呸來呸去的嘴,忍俊不禁道:“吐什么,沒聽過良藥苦口嗎?”邊戍被他捏成了鴨子嘴,唇瓣一張一翕拼命的吸著空氣。這副模樣讓佟凜更加樂不可支,手一抄將他從水里撈出來一起離開浴桶。擦干頭發換好干凈的里衣后,佟凜將邊戍抱到床上放好,隨手將被子蓋在他身上道:“睡吧,等明早起來便好了。若是夜里有什么事,叫一聲便是,這些紙片人會在外面守著的?!?/br>佟凜剛要起身,邊戍便慌了,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他的發梢。“你……”佟凜心說長發真是麻煩,太容易被人抓住了。他皺著眉正要讓那熊孩子放手,卻見邊戍眼眶通紅,眼中滿是慌亂和不舍。也不知這孩子到底經歷過什么,總是對他的離去顯出十足的提心吊膽。他盯著邊戍看了一會兒,眼見孩子又要哭了,只好妥協道:“你放開手,我陪你睡?!?/br>邊戍急忙松開那縷頭發,往床里挪了挪。佟凜在他身邊躺了下來,扭頭看他道:“你今年多大了,八歲,九歲?”邊戍道:“十一了?!?/br>“十一,個子長這么小嗎?”佟凜驚訝道。這孩子身量比同齡人要小了一圈,短手短腳的實在不像這個年紀?!岸际粴q了,還不敢自己一個人睡嗎?”邊戍沒有回答,只是抱住了佟凜的手臂,將臉埋在他肩膀上,看似困極累極。佟凜難得很大方的貢獻出了自己的一條手臂,沉聲道:“睡吧?!?/br>邊戍的身體雖然因為發燒感到有些冷,但心里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然暖意。他貪戀著佟凜身上的溫度和氣息,緊緊摟著那條胳膊,很快便陷入了沉睡。再次醒來,已是日上三竿,邊戍渾身虛軟,出了不少汗,但燒已退去,輕松不少。只是一睜眼便發現身邊空空,男人已經離開了。邊戍心里一空,蹦起來跳下床去,也顧不上穿鞋,赤著腳啪嗒啪嗒的跑出房門,站在只有紙片人的院子里茫然四顧,搜尋著佟凜的身影。紙片人紛紛圍過來,揮動著小手想讓他回房去。他病剛剛好,只穿著里衣出來容易再次著涼,更何況還光著腳。但邊戍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他只想快點見到佟凜,確認他沒有走遠,沒有離開。“剛醒來就這么精神,看來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辟C從前庭的走廊過來,沖邊戍笑道,心里覺得那杯酒果然有效。邊戍見到佟凜,一顆心終于落下,神情也輕松許多,迎上去拉住了佟凜的手。佟凜還是第一次跟這么小的孩子如此親近,總有些不習慣。他將手抽回來道:“先回屋里把衣服鞋子穿好,然后隨我一起吃飯去吧?!?/br>說著便抱起邊戍走回屋內,待他梳洗完畢,穿戴整齊,便帶他去了前庭。邊戍還是自然而然的牽著佟凜的手,就算佟凜一次又一次的把手抽出去,他也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再次握住。最后佟凜甘拜下風,徹底服氣,干脆便任由他拉著。不一會兒便發覺這孩子,還挺特別的。周圍到處都是跑來跑去的紙片人,抓著掃帚掃地,提著水桶打水,在院子里晾衣服,在廚房里做飯。而邊戍一個小屁孩,竟然對這些毫無興趣,一點都沒有表現出這個年齡應有的好奇心,似乎將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佟凜身上。佟凜多次嘗試照鏡子無果,始終不知道自己樣貌如何,見那孩子的眼珠子總是黏在他臉上,還以為自己面貌特異,忍不住問道:“我長什么樣子,很奇特嗎?”邊戍小臉一紅,點了點頭:“嗯,很奇特?!薄斓紫戮褂羞@么好看的男人,還隱居在山林中不肯讓人瞧見,真的很奇特。佟凜摸了摸下巴,看來這個殼子的臉一定很奇怪。這么一想,覺得原主一定是個可憐人,也許因為又瘋又丑,受盡奚落歧視與不公對待,難怪想不開自盡了。佟凜倒是不在意長相,男人嗎,器大活好就行。二人進入起居室,坐在小桌邊開始吃飯。邊戍不肯坐在佟凜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