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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了…真可惜,要是安德里晚點取消委托的話,就不會白花那筆訂金了。從時間推斷,司馬玄度是昨天才和安德里談好條件的。照這麼看來,他一定還沒找出叛徒,甚至可能連調查都還沒開始…這給了他機會…再次接近司馬玄度的機會。他可以利用這點,挽回女皇對他的信任。喔,真可惜,讓你做了白工…關巽承笑了笑,既然委托取消,你就早點回臺灣吧。我盡量。等他追回了他的月亮,他自然會回臺灣。狗是很忠心的動物,即使被主人丟在幾百里外的陌生環境,依然有辦法找到回家的路,回到主子的身邊。就算他的主人不要他,他還是會守在他身旁。這是天性。無法抹煞的本能。※※※z※※y※※z※※z※※※司馬玄度在健身房里耗了幾小時之後,便轉移到一樓的復合式酒吧消磨時間。本想藉著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經,凍結自己的思緒。誰知道,越喝越清醒,越克制不住自己無止盡的遐想。該死的…這是今夜N次的低咒,每當腦子里浮現甄尉臣服的表情,他就會咒罵一聲。這是司馬玄度第一次這麼在意一個人,一個他認為自己最討厭的人。混帳東西…該死的畜牲…該死的自己!為什麼會一直想到那只畜牲?為什麼一想到那只畜牲他的心就一陣燥熱???!該死!為什麼他會想沖回房間,將那只畜牲壓在身下恣意狂歡的欲望?酒後吐真言。連心里的真正想法也會被挖出來,以最單純,最直接的方式承現在腦中,無法用理智去做虛偽的辯解。司馬玄度一手撐著頭,皺著眉,苦悶的望著已空的酒杯。忽地,一杯裝滿紫紅色調酒的高腳杯,擱放到他的面前。…這個時段客人很少,這杯算是特別服務…唇上留著一白深色胡須的酒保,和善的開口。謝謝…司馬玄度抓起杯子,一飲而盡。喔,上班時間快到了呢…他看了看指著八點的時鐘,你是臺灣來的?是…噢..臺灣人好像生理時鐘和其他人特別不同…酒保邊擦杯子,邊閒聊,前幾天凌晨左右,也有個臺灣人在這里喝酒喝到三點多才離開呢…喔…他昨天晚上也有來…酒保頓了頓,應該說是前天晚上吧,他從九點就坐在酒吧里,一直獨自喝著酒,不少小姐上前搭訕要和他共度春宵,結果都被他一一回絕了…喔…聽起來頗清高的…要是那只發情犬能有人家的萬分之一就好…至少知道貞潔兩個字怎麼寫…該死,他怎麼又想到那只畜牲了!…他一直喝到快凌晨一點左右,才起身付帳。我問他為什麼待在這里這麼久,他說他在等待…喔?他說他的主子不喜歡看到他,所以他要等主子睡了再回去。司馬玄度猛然一震。是甄尉!那頭沒節cao的發情犬?!酒保輕笑了一聲,繼續喃喃低語,我看他大概是喝醉了…都什麼年代了說主子…酒保說的話,司馬玄度一句也聽不進去。甄尉拒絕了搭訕的女人?前晚深夜才回房,是為了不想惹他生氣?這…既然這麼忠心,那為什麼昨晚會和薇奧麗雅上床?困惑,不解,以及懊惱,一時間全涌入司馬玄度的心中。要不要來份早餐?酒保遞上了另一份菜單,我們早上也有提供簡單的餐點…不用了,謝謝。他現在沒心情吃東西…今早九點和威爾公司的總裁有約,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出發了。等他回來之後,他會要那只發情犬把所有的事都和他解釋清楚…等問題解釋清楚之後…接著,要弄清楚的就是他自己對甄尉的感情。義大利威爾集團,位於羅馬市中心,寬廣莊嚴,宛如萬神殿一般的巨大建筑,挑高的一樓大廳,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位於樓層正中央的總裁辦公室,今日來了名眼熟的客人。抱歉,前天我的屬下失態了…威爾公司的總裁,唐納德,坐在沙發上,相當有禮的笑道,希望司馬先生您不介意…司馬玄度微微一笑,這點小事我當然不介意…接著,語氣一轉,我只在意,關於帝唐提出的合約,唐納德總裁的看法如何?這個嘛…唐納德撫了撫下顎,我得再考慮一下…言下之意,即是希望帝唐開出更好的條件。哼,jian商…司馬玄度在心中冷哼。需要多久時間考慮?噢,這個我就說不準了…他作做的苦笑,最近公事繁忙,和法國那兒也有不少合作企劃等著要實行,南美洲公司的股票近期也要上市…嗯哼,聽起來似乎是很忙。是的。我明白了。司馬玄度淺淺一笑,站起身,我會回報副總,說明狀況,請他打消在羅馬設廠的念頭。唐納德微微一愕,你說什麼?!喂!不應該是這樣的吧?為什麼司馬玄度不挨著他要求轉圜?為什麼不纏著他,哀求他簽定合約?既然威爾集團無法給個確切的答覆,帝唐也不需再做多馀的挽留。拎起公事包,準備打道回府。你難道不在乎任務失敗會受公司懲罰?義大利不只有威爾公司。他回過頭淺笑,如果我得到米蘭的波利諾集團的合約,這趟任務就不算失敗。波利諾和威爾是義大利商場上的巨擘。兩家公司互不相讓,是企業界中的死對頭。告辭了,唐納德總裁。慢著。唐納德陰沉的瞪著司馬玄度幾秒,算你厲害…我答應就是了。老實說,帝唐集團開出的條件原本就不錯。但商人的本性,永遠想要賺得更多,所以他才刻意刁難,看看對方會不會放寬優惠。司馬玄度停下腳步,勾起一抹勝利的笑容。謝謝惠顧。出了威爾集團,司馬玄度就近找了間小餐館,悠閒的吃著午餐。正值冬季,氣溫濕冷,但店外的露天咖啡座仍坐了不少人。人們品嘗著咖啡,聽著收音機播放的悠揚音樂,展現出當地緩慢慵懶而又閒適的民風。今天的行程結束了,等會兒可以回飯店休息…不曉得甄尉在不在…“啊…別那樣…”魅惑的哀吟聲,赫地浮現在腦海。喀!司馬玄度握著銀叉子的手,猛地往盤中的rou上叉去,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為什麼他老是想起那該死的片段!媽的,難到他也和那只狗一樣,染上了動不動就發情的毛?。??意識到其他桌客人投來的驚愕眼光,司馬玄度放下叉子,低頭喝茶。“因為對象是你,所以我很高興…”性感的俊臉,跪在他的腳前,攀著他的大腿,露出撩撥人心的笑容。碰!握著骨瓷茶杯的手,重重放下,發出欲裂的聲響。夥計!他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