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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 俞梨突然啞火。 “前幾次突然分手,這段時間的不冷不熱,都是你為了離我遠點做的準備對吧?”霍鎮予再次質問。 俞梨怔怔的和他對視,許久之后低聲道歉:“對不起……” 霍鎮予嗤了一聲,眼底浮現一絲痞氣:“那個人真的是我?” “嗯……”俞梨點頭。 “我還是不太信,”霍鎮予用漫不經心豎起一道高墻,牢牢的堵在他和俞梨之間,“就算長了同一張臉,也不代表是同一個人,俞梨,你確定沒有被他騙了?” “我和他在一起七年了……”俞梨低聲回答。 霍鎮予頓了一下,想起她說自己的靈魂真實年齡25歲的事,不由得嘲諷一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帶你去精神科,果然是正確的?!?/br> “……我沒病,也沒有騙你,”俞梨試圖解釋,可看到他眼底的防備后突然泄氣,“算了,你不信也無所謂,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br> “怎么樣了?你拿我當那個人的替身,結果被我發現了,所以連解釋都不愿意了?”霍鎮予繼續質問。 俞梨咬唇:“我沒拿你當替身?!?/br> “那我和他,你為什么要毫不猶豫的舍棄我?”霍鎮予克制怒火。 俞梨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了,雖然有很多理由,可在他看來,舍棄就是最終結果,不管她怎么解釋,他都不會好過一點,就像他哪怕覺得霍沉跟他是一個人,也不想承認一樣。 霍鎮予看到她突然不說話,表情頓時越來越冷。 房間里再次陷入沉默,萬物皆靜,唯有俞梨手中的茶杯還冒著白煙,而她的指尖也被杯壁燙得泛紅。青旅的暖氣不怎么足,穿著羽絨服站在屋里還是有些冷,俞梨站了許久,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霍鎮予的視線從杯子上移開,靜了片刻后開口:“我吃藥,你就走?” “嗯!”俞梨忙點頭。 霍鎮予沉默一瞬:“拿來?!?/br> 俞梨愣了一下,回過神后怕他改變主意,急忙把藥遞給了他,正要把水也給他時,就看到他直接把藥倒進嘴里嚼兩下咽了,俞梨皺起眉頭:“苦嗎?” “沒有這里苦?!被翩傆桦S手拍了拍心臟。 俞梨咬著下唇,眼圈又紅了。 “把你手里的熱水喝干凈,然后趕緊走,我不想看到你?!被翩傆璋逯樥f。 俞梨吸了一下鼻子:“我不喝,留給你喝吧?!?/br> “給我喝了?!被翩傆璧恼Z氣不容置喙。 俞梨頓了頓,還是乖順的抱著杯子開始喝水,水溫有點熱,但還能接受,她小口小口的啄,一杯水下肚之后,從喉嚨一路暖到胃里,連手也沒那么冷了。 俞梨喝完水,眼巴巴的看向霍鎮予:“我走了啊?!?/br> 霍鎮予喉嚨微動,沒有說話。 俞梨磨磨蹭蹭的往門口走,走了幾步后注意到他臉頰不自然的紅,頓了頓后小聲說:“你能不能在我走之前量一次體溫?” “你怎么這么多事?”霍鎮予語氣惡劣。 俞梨咬唇:“我怕你體溫再升高?!?/br> “升高又關你什么事?”霍鎮予盯著她的眼睛反問。 俞梨被他問得啞口無言,片刻后嘆了聲氣,表情看起來極為難過。 霍鎮予死死掐著手心,用疼痛克制疼痛,卻還在她要轉身走的時候,忍不住冷著臉開口:“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br> 俞梨停下腳步。 “你跟他分手,我就當無事發生,我們繼續在一起?!被翩傆桧斨荒槀?,硬邦邦的提出要求。 俞梨怔愣回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 霍鎮予的喉嚨像著火了一樣疼痛,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她:“只要你跟他分手,我就既往不咎?!?/br> “霍鎮予,對不起……” 又一次聽到她的道歉,霍鎮予心里最后一點希望破滅了,他自嘲一笑,表情再無半點松動:“你不用道歉,以后離我遠點就好?!?/br> 俞梨疼得心口一顫,卻也知道如今是最好的結果,于是默默點了點頭,轉身朝門外走去,結果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人朝他們這邊走來,是青旅老板。 “你好,其他房間的客人已經賠償過了,我是來收你們這邊的賠償的?!鼻嗦美习逯苯诱f。 俞梨愣了一下,剛要說話,霍鎮予就突然從身后靠近,側身越過她和青旅老板說話:“我等一下給你送過去?!?/br> “我們這里每天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也挺忙的,我怕你等一下找不到我,不如現在就給了吧?!鼻嗦美习搴畹恼f,他們做這一行的見過太多事了,他也怕霍鎮予會突然逃跑。 霍鎮予皺起眉頭:“半個小時后你再來找我?!?/br> “半個小時還是現在都一樣,不如你現在就給我吧,還省得你等一下再跑一趟?!彼绞峭七t,青旅老板就越是疑心,自然不肯輕易離開。 霍鎮予的眉頭越皺越深,俞梨盯著他看了片刻之后,突然意識到他可能沒有錢,于是主動對老板說:“多少錢,我給你吧?!?/br> “你們這邊需要賠償四百三?!鼻嗦美习辶⒖烫统龆S碼。 俞梨點了點頭,正要掏出手機轉賬,就被霍鎮予黑著臉制止了:“我用不著你幫忙?!?/br> “不是幫忙,”俞梨小心的看他一眼,“是還錢?!?/br> 霍鎮予愣了一下,沒明白她的意思。 俞梨趁這個空檔給老板轉了錢,這才低聲解釋:“你前段時間交給我保管的錢……既然以后不準備見面了,那我拿著也不太合適了,等一下我就全部都還給你?!?/br> 霍鎮予怔怔的看著她,許久之后沒有一絲情緒起伏的問:“你就這么想跟我劃清界限?” 俞梨只是找理由給他錢,沒想到他會誤會,她下意識想解釋,后來一想再解釋也沒什么意義,干脆就默認了。 霍鎮予盯著她看了半晌,扭頭便把門摔上了。青旅老板聽到聲音皺了皺眉,但看在門沒壞的份上還是沒有跟他計較。 俞梨看著門板嘆了聲氣,隨后便從青旅離開了,然而她并沒有回家,而是跟爸媽打電話說自己去同學家住了,然后冒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下起來的雪,一路跑到24小時藥店,酒精雙氧水棉球的買了一堆,還拿了一支電子體溫木倉。 等買完這些東西,她拿著回到了青旅,卻沒有去找霍鎮予,而是找到了青旅老板,給了他一百塊錢的小費。 “能幫我送到剛才那個房間嗎?”俞梨說著話,把電子體溫木倉遞給他,“你再趁他不注意偷偷量一□□溫?!?/br> “就這點小事,也不值得一百塊錢的跑腿費啊?!鼻嗦美习蹇吹藉X后立刻笑呵呵。 俞梨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想您隔倆小時就去一趟,直到確定他退燒了?!?/br> “喲,這么麻煩啊?!崩习迓犃嗣碱^直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