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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拒絕,jiejie也不會把他趕出門,這樣跟獨斷專行有什么區別?!眮y步哼哼著走去廚房,在我的目光下取出一瓶波子汽水,還故意放慢動作打開,一邊咕嚕嚕的大口喝著一邊挑釁的看著我。 能怎么辦? 因為我規定了一天只能喝兩瓶汽水,亂步一直對此不服氣,現在光明正大的喝著今天第三瓶,我卻連阻止他的理由都沒有。 恩……亂步醬生悶氣時的表情也好可愛哦~ “jiejie你太容易被牽著鼻子走了?!眮y步刻意壓低音量,嫌棄的瞥了眼被窩里的太宰。 “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人?!?/br> “我知道啊?!蔽尹c了點頭,就算再天真也不會真的以為太宰是天真單純的普通孩子。 “我知道太宰做過很多壞事,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他是深陷于泥沼不可自拔的人,可是啊亂步醬……”我看著太宰像幼貓一樣團成一團的睡姿,眉頭也輕輕蹙起,好像在做著什么不好的夢。 在意識到撫摸他的頭和臉會讓他的睡顏更安穩后,我機械性的保持著這個動作,頭不抬的對亂步說:“有些人天生就不具備太多選擇的機會,外界因素也好,內心因素也罷,引導他們墮落的契機多種多樣,獲得善意的機會卻非常少,希望成為奢望,奢望成為絕望……” 我抬頭認真的對亂步說:“這個孩子在向我求救,既然他勇敢的伸出手了,我怎么可以辜負他的信賴。即使是一點點也好,既然他選擇了踏入光明,我就會盡自己所有去守護住他的光?!?/br> 說完這些話后,我的耳尖都在發燙,想著這么帥氣溫柔的話語一定能夠打動亂步,然而我只看到亂步正一臉專注的看著電視上的晚間新聞,對我沒有投注一絲一毫的目光。 像是被熾熱的視線所擾,他還皺著眉回頭瞥了我一眼,又轉回去。好像在說‘干嘛啦,不要打擾我看新聞’。 我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單手捂住自己的臉。 好、好丟臉。 看完半小時的晚間新聞,亂步心滿意足的打著呵欠在榻榻米上鋪被褥,他的動作有些笨拙,胡亂整出個能睡覺的地兒就躺進去,還不忘記提醒我記得叫他起來吃宵夜。 房間就此陷入了平靜,兩名弟弟沉浸在夢想之中,倒是打呼嚕的細微聲音頻率重疊了。安靜的室內讓我有些閑不住,就拿起放在床頭柜的刊登著我第二期稿件的恒春周報,又一次讀起來。 除了我發的和讀者感言外,我也看了其他地方板塊的內容。恒春周報會刊登一些在社會上有影響力的新聞,自然不會放過近期橫濱某些sao擾的內容。 比如,近期發生的械斗事件,有三成是來自于港口黑手黨。這個數據已經是觸目驚心了,畢竟橫濱是個黑手黨聚集的地方,因為當地經濟不景氣,很多年輕人找不到正常工作,為了生計會加入黑手黨。 生活是一件很磨礪人,也折磨人的事情。 每次看到這些數據下面代表著多少逝去的生命和受傷的靈魂,我都會慶幸如今自己還有正常的渠道獲得足以保證家人溫飽的金錢。 如果不能的話,即便是再舍不得孕育我養父母的這所城市,我也會下定決心搬去其他和平些的城市生活。盡管去其他城市生活要從頭開始,然而……我在這個城市也沒有根基呀。 在哪里都要受現實桎梏的話,去一個沒有硝煙和鮮血的城市,要比在這里好多了吧。 作為港口城市的橫濱再美,也不可能比被我拋棄的母國更加讓我留戀。 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我就收到了來自武內先生的短信。從口袋掏出一個嶄新的紅色手機,這是武內先生以報社福利為由,代表公司送給我的禮物。 上面是武內先生的郵件信息。 恒春總編:霏音老師,敬上。報社這邊收到的讀者寄予您的信件已經積攢了一大箱,請問您想要如何處理呢 恒春總編:一般而言,多數作家會選擇讓報社篩選出一批有實際內容的信件交由作家本人處理,其余由報社這邊統一回復給讀者。 我想了想,打下了回復郵件。 我:不好意思,武內先生。就由報社統一回復吧。 很快武內先生回復了我。 恒春總編:哎,您的意思是,所有的信件嗎? 我:是的,我可能沒有心情去為讀者解惑。 恒春總編:……我明白了,請您放心,我會為您處理好這些事務,不讓讀者影響到您的。 我:非常感謝。 回復之后,我看著自己發出去的內容,覺得有些不對勁。我的回答方式是不是太生硬了?武內先生會不會因此介意。 可是,要想如何語氣溫和的回復他人,還是通過郵件這種方式,我向來是苦手的。 手指在編輯郵件的頁面停頓了數分鐘,到底是憋不出話語來,我嘆著氣關了屏幕將之放回兜里。 啊,我這種情況應該也有很多人會遇到吧,現實中能言善辯的人在網絡上也會沉默寡言,我就屬于這一種。 讀者的來信什么的,一定會不可避免一次次提到我的吧,既然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讓大家理解到重點的,我一次次的為讀者解答還要絞盡腦汁的應付他們各種各樣的問題,光想想就很頭大。 這可不是我擅長做的事情啊,我是那種在問答游戲里總是會墊底的類型,就不做為難自己的事情了。 與其思考這一些,不如想想下一步寫什么吧。畢竟,現在的我可擔負著兩名孩子的撫養費呢。 時鐘滴答走動的聲音,心臟在穩健跳動的聲音,窗外有鳥雀的聲響…… 嗚哇! 我又一次捂住自己的臉,心慌意亂。怎么辦,腦袋空空的,完全不知道自己下一部要寫什么。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靈感匱乏?” 一點靈感都沒有,比起下一部我更會去計算這個月能結余多少錢,投入我的買房儲蓄之中。在有了太宰之后,重新租個大一點的房子的計劃就只能擱淺了。 11點,我煮了年糕紅豆湯再將兩個小孩叫起床,看著他們迷迷糊糊吃完甜品刷過牙后,抱著太宰睡在床上,亂步似乎還在跟我賭氣,一個人躺在榻榻米的被窩里,也沒有如我想象中的要鬧著跟我一起睡。 雖然我這張小小的單人床是絕對無法睡下兩個孩子跟一個大人的。 坐立不安,一整晚都沒睡著。第二天清晨,只能頂著兩只黑眼圈,憔悴的打開被敲響的門。 一名酒紅色頭發,面無表情的青年手臂夾著疊好的兩份報紙站在門口,我的太陽xue被一支冰冷的槍指著。 “霏音老師?” 我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是第一次被槍口對準,以這個距離對方只要開槍,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