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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寶貝現在暫時饒了我吧,別把你的衣服弄亂了。等晚上回家,只要你手不疼,愛怎么打就怎么打,直到你滿意好不?”蘇越“哼”了一聲不再理他,徑自往車庫走去,蘇梵悶笑著跟在后面。照片風波之二夜晚的圣庭苑,正是繁華初上,喧囂沸騰的黃金時段。五色迷離的彩燈,衣香鬢影的人潮,名門嬌客川流不息。蘇梵攜蘇越走進臨時撤去桌椅緊急布置的大堂,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娛記的鎂光燈,早已在各個或隱秘或公開的地方頻頻閃爍。見蘇越有點不自在,蘇梵體貼地圈住他的肩,用力攬了攬他。蘇越得到父親的安慰,那絲羞怯慢慢消失了。只要在蘇梵身邊,他還有什么可擔心害怕呢。今早的頭條早已街知巷聞,蘇梵自從接回蘇越,并未在公開場合提到過他的身份。蘇越也沒到處宣揚。相反的,對蔣軍、張笑幾個少數知情的,他還要求他們別對其他同學說,他不喜歡過于受關注,他更喜歡寧靜的生活。所以,那張照片引起了轟動性效應。猜測觀望有之,不齒唾棄有之,芳心受創有之……當然,惡意誹謗的更不會少。人性向來如此: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行高于人,眾必毀之。蘇梵在這樣的風口浪尖早已經駕輕就熟,習慣成自然了。他摟著蘇越一絲不亂地邁著步子,絲毫不避諱兩人間的親昵,臉上帶著溫雅的笑容,跟周遭熟識的人點頭致意。直至走上會場上方的禮臺,他放開蘇越。臉上仍然是一派祥和,雙眸卻不帶一絲溫度緩緩掃視全場,在這滿室的岑寂維持了一段微妙的時間后,他換上親切隨和的笑容,拿著麥朗朗笑道:“各位女士、先生,各位來賓,晚上好。感謝各位撥冗蒞臨今晚的酒會?!彼nD一下,鄭重地宣布:“邀請大家前來,是為了與諸位共享我人生中至為重要的時刻”,他再次攬過蘇越,跟他一起面向臺下:“正式介紹各位認識,犬子蘇越,也是未來蘇氏企業的唯一繼承人?!痹阱e愕驚詫的切切私語和機巧投合的道喜恭賀聲中,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吻蘇越的額角,朗聲笑道:“今晚是蘇門大喜的日子,也請諸位盡歡?!彪S即摟著蘇越走下禮臺。音樂徐徐響起,服務生接到命令,端著酒水美食,流水般從各個角落有條不紊地涌現,不過一會,已經觥籌交錯、氣氛熱烈。知道蘇越不習慣這種場合,蘇梵帶他到一個邊角的沙發坐下。但當然不可能避免打擾。不一會,恒宇集團董事蔡利新,也是蘇梵父親的朋友端著紅酒走過來:“蘇梵,令公子當真一表人材,可喜可賀啊?!彼麊柕溃骸疤K老身體還好嗎?這次沒有回國看看孫子?”蘇梵回道:“他們都好,謝謝蔡老掛心,我打算抽空帶蘇越過去看望他們,免得老人奔走勞累。蔡老,您可是越來越精神矍鑠啊?!?/br>兩人寒暄幾句,蔡利新才離開。關于蘇梵的父母,蘇越一直好奇,現在聽見提起,就問蘇梵:“爸爸,怎么爺爺奶奶不留在國內?”蘇梵笑道:“你奶奶覺得新西蘭的空氣都比國內好,你爺爺把公司交給我以后,就陪她在外面定居。他們經常到處旅游,比我輕松多了。不過,”他接著說:“我跟我父親,脾氣都很硬,所以,住在一起多矛盾也是一個原因吧?!?/br>“哦,”蘇越了然,想到蘇梵這些年獨自面對壓力,他有點惻然:“爸爸,你一個人,辛苦嗎?”蘇梵轉頭看他:“怎么說呢,我是獨子,這是與生俱來的責任。既然無可選擇,就該努力承擔?!彼K越微笑:“同樣的,你也是我的獨子,這也是你的責任?!?/br>蘇越的思維是跳躍式的,聽他這么說,并未體會蘇梵希望他學習管理家族生意的用意,反而想到別的:“那么,你將來也要去新西蘭、舊西蘭?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蘇越的反應讓蘇梵失笑:“怎么了,將來你大了,難道還希望我一個老頭子在旁邊對你指手畫腳嗎?”他笑著繼續:“而且,人的想法會改變,當你成熟了,思考問題的方式就會不同。生命本來就是不斷的新陳代謝?!?/br>蘇越看著侃侃而談的蘇梵,那人修長的身姿在漸趨迷離的光影里明滅不定,仿佛就在眼前,又仿佛隨時會消失,離他遠去。這些念頭翻卷著讓他心如刀割,他一把抓住蘇梵:“我不管,你別跟我說大道理,那些我不想聽。你明明說過,你不離開我,今天不,以后永遠也不能。你不能說話不算話?!?/br>蘇越慌亂的神色讓蘇梵吃驚,那孩子無措的眼睛大睜著,隔著一張茶幾,他向自己傾過來的上半身努力繃直,像驀然臨風的幼竹,拼命要保持原本的姿勢,卻在颶風里無能為力地彎曲。蘇梵不解,尚未老去的父親,逐漸長大的兒子。這是個相當平常的話題,蘇越有點傷感是正常的,但不至于反應這么大呀?正疑惑間,林琳已經踩著樂曲款款而來,林琳是個美人,也是蘇梵為數不多的固定情人。兩人都有自己的事業,而且,她有個讓蘇梵十分欣賞的地方,就是進退得宜。非常理性的一個女人。“梵,不請我跳支舞嗎?”林琳儀態萬方地笑道。蘇梵兩個月都沒約過她,見她主動過來,更不好推脫。調侃道:“林大美女怎么不等我跋山涉水去找你,真讓蘇梵受寵若驚?!彼呐奶K越站起來,摟著林琳向舞池走去。翩翩起舞的兩人,男的瀟灑英俊,女的嫵媚迷人,很快成為舞會的焦點。周圍的人要不停下來欣賞,要不為他們空出中間的位置。蘇越不想看,但視線一無阻隔:那個美麗的女子,她叫他“梵”,那樣親熱的稱呼。他們之間過去有些什么?他的過去我一無所知,而他的將來……蘇越痛苦地想,那也是他跟她、她、她的將來,我永遠參與不了。我心里的那個潘多拉盒子啊,原來不是沒有打開,而是早已經打開,卻再也關閉不上。他低下頭,模糊的視線掃過蘇梵剛剛抿過的那杯酒,手伸過去,輕輕端起來,一飲而盡。何以解憂,惟有杜康。是這樣嗎?爸爸?“蘇越,你真不厚道。把我們請來,自己卻在這里喝酒?!奔绨虮蝗酥刂匾慌?,蘇越嚇了一跳。張笑、李怡、蔣軍已經到他旁邊。蔣軍說:“蘇越,看不出來,你喝酒那么猛???來,我們喝一杯?!闭f著招手叫服務生,要了兩杯酒。自己拿一杯,一杯遞給蘇越,然后就著蘇越手里的杯子碰了碰。蘇越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