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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寫,于是很是慎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贊同說道:“好聽,也好看。既是這樣,小名就簡單些,叫……”顧葭思索了一下,目光落在小家伙那兔唇上,“叫阿和吧,和平喜樂的意思?!?/br>“好聽?!?/br>顧三少爺勾著唇角:“我知道?!?/br>“對了,今天來的那個王尤是誰?我好像從未聽說過你有這么個朋友?!?/br>顧葭閉上眼睛,手悄悄在陸玉山的手心抓了抓,慢悠悠的調侃說:“我親愛的陸老板,我的朋友你難不成都要知道不成?”陸玉山拉著顧葭的手放到臉頰旁邊,考慮再三,直白地道:“我可以知道嗎?”顧葭頓時笑說:“可以呀,不過我和那王尤實在算不上什么朋友,今天看見他,我都記不起來他是誰,后來才想起來他就是陳傳家的表兄,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的上海,陳兄都不在這邊了,他卻還在,而且似乎和日本人混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在做些什么?!?/br>“對了,大概我聽唐茗話語間,仿佛挺忌諱王尤的,王尤身份恐怕和從前不大一樣了,還能夠有權利將人從日本人的監獄里提出來……”“哦,他還說今晚將軍府有歡迎會,邀請我去,只不過我還要照顧阿和,就拒絕了,而且我現在也不能隨便出門,只給了他我的電話?!?/br>陸玉山聽愛人絮絮叨叨說了一堆,也沒覺得煩躁,他愛聽顧葭說話,只要不說傷他心的話就好。“嗯,真聽話,你現在的確不可以隨便出去玩,有我在的時候可以,單獨不行?!?/br>“有無忌陪著也不行嗎?”顧葭故意逗陸玉山,“說起來,你們什么時候背著我談過話了?不會是背著我一起說我的壞話吧?”他一邊說,一邊湊近陸玉山。陸七爺被顧葭靠近,情不自禁的也想離顧葭近一些,便也湊近顧葭,兩人好死不死將小寶寶夾在中間,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了專屬于他們的相處模式,簡稱打情罵俏。顧葭其實很愛和陸玉山貧嘴,偶爾說一句話讓陸玉山哽得臉色變來變去,特別有意思。“我看你是比阿和還要調皮,需要我先教育一番,給阿和做個表率?!?/br>“陸先生,你要當我老師嗎?教育我什么呢?”顧三少爺瞇起眼睛,順勢和陸玉山無師自通的開啟了角色扮演游戲。陸老板手拍了拍顧葭的腰,威脅說:“不聽話的孩子,會被我扒了褲子打到屁股發光?!?/br>顧葭‘哎呀呀’一聲,撒嬌著親了陸玉山的薄唇一下,蜻蜓點水般:“那我賄-賂先生,先生可免去責罰嗎?”陸老板手轉而掌控在顧葭的后腦上,聲音沙啞著,一字一句滿是寵溺:“呵……好哇,你再賄-賂試試,先生我斟酌斟酌……”“哇啊啊啊啊啊啊?。。?!”氣氛正好,兩人中間的小寶寶卻是被擠得要死要活,委屈巴拉的大哭起來!顧葭回神,臉頰上還微燙呢,愧疚的一把推開陸玉山的臉:“都怪你!你擠著他了?!?/br>陸老板當真冤枉,可沒處伸冤:“是他非要在我們中間的,不如我叫廚娘來帶帶他?”“你可真行,方才還說是人家mama呢!”“好好,我閉嘴,快哄哄他,嗓門也太大了吧?!?/br>“你也哄一下呀,親親他?!?/br>陸玉山這輩子沒親過小嬰兒的臉蛋,被愛人哄著哄著,也就從了,誰知道剛親了一下,陸成琳這小子便‘嗝’一聲——又吐奶了!第214章214哄顧三少爺睡覺,是件再輕松不過的事。陸玉山這樣一個在外可以說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大人物,到了顧葭這里,便是天然的床墊加枕頭。他胳膊靠近胸膛的部位枕著心上人的腦袋,胸肌上放著心上人的手,小腹上搭著心上人一條腿,儼然被當作大熊貓的大竹筍用了,只不過陸竹筍心甘情愿的很。陸七爺一夜沒怎么睡著,既照顧著一旁的小嬰兒不要鬧醒顧葭,一邊又照顧柔柔軟軟的顧葭安心睡眠,深刻的痛并快樂著。凌晨五點半的時候,陸玉山輕手輕腳下了床,單手將快要醒來的小嬰兒抱出房間,全程悄無聲息,連關門都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房間里心上人的美夢。待房門一關,他自陰暗的陰涼處走向陽光可以觸及的地方,光與暗的交匯處界限分明,形成一道不可逾越的分界線,線從他腳面逐漸向上爬,最終將陸玉山那張俊美無雙的臉暴露在晨光里,就連睫毛都像是被染成了金色,充滿朝氣。小嬰兒‘咿呀’一聲,瞇起眼睛,被太陽照得特別舒服,一面啃自己的大拇指,一面流著口水笑。陸七爺走到外間去,招呼了一個男仆,又讓男仆將廚娘帶過來,便把小嬰兒交給廚娘照顧,他獨自上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休閑服飾,圍著偌大的陸公館跑了十圈,進行枯燥且習慣的運動。運動的流程大約是跑步加與公館養的武師進行一對多的散打,直到將所有人打趴下,今日的鍛煉方才結束。清晨六點半,陸玉山運動完畢,回房沖涼,最后接了封大哥從香港打來的電報后就去了商社視察——這些工作原本不需要他來做,只不過如今陸家其他兄弟不在,他也就只能一個人當七個人來用。說起來,他曾經也算是兩個人,有一個名為霍冷的人自他分裂誕生,如今又悄然不復存在,陸玉山心想或許那個人是徹底消失了,不然他絕對會察覺到。不過就算沒有消失也無所謂的,讓他再消失一次不就好了?——總歸顧葭愛的是我,只能是我。陸七爺在恢復戰后自家產業問題上十分上心,除卻如今物價飛漲需要更多的錢來保證陸公館的屹立不倒以外,另一個原因就是他已經不打算下地倒騰古董了,起碼是不親自下地。發死人財這種事情,做多了,或許當真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厄運,因為他本身命硬,厄運便報應在他愛的人身上……有道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即便陸玉山再不信命,也忽地膽小了許多,不愿意拿顧葭的姓名開玩笑。再說了,十二山水圖被他毀了一半,也算是阻礙了王家的驚天行動,算是摧毀了對方千秋萬代進行的大計劃,他還執著的去參觀死人尸體做什么?一去又是好幾個月大半年,期間各種危險,實在不如就這樣留在上海,留在某個讓他再不愿去遠方的病人身邊,給人講睡前故事,就算再也無法做些情人間可以做的激烈運動,也無所謂,陸玉山愿意心如止水的和顧葭永遠這樣過下去,欲望只是他愛顧葭的某一種表現形式,陪伴才是主題。就像顧無忌那天單獨和他談話時所說的那樣,顧葭這個人,看著風光,實際上最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