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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br>“咦,你們不跳舞嗎?”王如煙很是遺憾,說,“現在上去除了打牌還有什么意思?顧三少爺不如賞臉陪我跳舞?”說著,王小姐站在樓梯下面已然是伸出了手背。顧葭絕不會拒絕女士,便從善如流的又下了樓,對準備上樓去打牌的男士們道:“你們先上去吧,我要邀請王小姐來一支舞?!?/br>王如煙今日打扮的分外漂亮,大冷天也穿著光腿的旗袍,哪怕手肘上掛著黃色的毛絨披肩,也蓋不住周身冷。不過還好舞廳里有地暖有熱水汀,還有壁爐,無論哪一樣都在源源不斷的帶來熱量,因此跳舞的客人們不久后還會出一身大汗,猶如在盛夏的夜晚狂歡。江入夢站在二樓的圍欄邊兒上,食指與中指間點著一根香煙,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看著下樓去的顧葭與王如煙站在舞池旁邊說笑,不著痕跡的揮了揮手指頭,樓下的侍者便立馬走向后臺,然后重新帶出一托盤的高腳杯,將最邊上的那一杯遞給顧葭。顧三少爺接過就被后,正準備將這杯遞給身邊的王如煙,可誰知道侍者連忙急了了一下,說:“等等先生,這杯是您的,小姐應該喜歡喝度數比較低的氣泡酒?!?/br>顧葭感覺到了微妙的違和感,但卻找不出實在的證據證實危機存在,因此沒有多想。王如煙這時候也說:“是的,我昨兒喝了酒回去就頭疼,今天就不喝酒了?!闭f罷,拿了一杯紅色的果汁。可剛這么說完,一曲舞又結束了,顧葭和王如煙皆是又把剛拿到的酒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侍者茫然的看了一眼樓上的老板,江入夢沉默的抽了一口煙,沒有再給任何指示,轉身就走。侍者只好連忙去將就被收起來,以免讓其他人誤飲??烧l知道他剛走過去,就在手快要碰到那酒杯的瞬間,酒杯卻搶先一步被陸玉山拿走。陸老板一副很抱歉的樣子:“怎么?一口都沒有喝過就準備倒掉?還是說準備拿給其他人喝?”侍者哪里敢說實話,看了看陸老板幾眼,站在原地就像是木頭人一樣半天打不出一個屁。“呵……”陸老板便看了看這酒,端著上樓去,徑直入了包廂里,把酒放在正準備打牌的江入夢面前,說,“江老板,今日您可是大手筆,我得給您端杯酒才行?!闭f完,放在江入夢的手邊桌上。江入夢看了一眼陸玉山,看不出這人有什么奇怪,但這人明顯和自己是一類人,任何討好的行為背后都帶有目的,這人的目的是什么?“喲?這可是麻煩陸老板了?!?/br>“老板……”門口,樓下的侍者尷尬的一邊喘氣一邊死死盯著江入夢剛拿起來的酒杯,面色憋成豬肝卻出了開口兩個字什么都說不出口。江入夢卻是在看見侍者時垂下眼簾,復把酒杯放回桌面上,笑道:“你上來做什么?還不快下去繼續端酒?真是沒規矩?!?/br>“可是……”“可什么是?!給我下去?!苯雺舭櫭?,那侍者立馬跑下去,溜得飛快,江入夢這才繼續對陸玉山說,“抱歉,剛來的人,估計還不懂規矩,來來,陸老板也坐一方,咱們兩個先和王公子、白二爺打一圈,怎么樣?”因為少了個顧葭,所以另一桌只有三人,打不起來,他們便打算采取輸者下桌的模式來打牌。陸玉山自然是不客氣的坐下來,嘴上還說:“抱歉什么,江老板只別浪費我的一番心意就好?!闭f著,瞅了瞅那杯酒。江入夢則道:“哪能浪費?您真是說笑,只不過我現在是不渴,渴了我連外頭的護城河都喝給陸老板看?!?/br>“哦……那我等著瞧吧?!标懹裆揭残χ鴳?,低低的笑被搓牌的聲音掩蓋,嘩啦啦嘩啦啦與樓下的舞曲交織在一起,匯成年關的京城富人圈中日日夜夜不滅的奢侈之音。第116章116樓上牌桌子已經搓好,然而又很快結束。第一把白可行便摸了一把天胡,其余三家就都是輸家,立刻下場,換場外等候的陳傳家、貴人杰與邢老鬼上場。王燃一臉不樂意,擺出自己的牌說:“我這牌真是特別好,白老二你這小子今兒真是走了狗屎運啊?!?/br>他們打的很大,一百一圈,一百塊乃是普通職工三個月的工資,但對他們來說的確是小錢。王燃摟著自己身邊兒存在感十分低弱的角兒,拍了拍人家的臉蛋,說:“一會兒你坐一邊兒去,肯定是你方才壓著爺我的財運了?!?/br>江老板立馬笑道:“你手氣不好,怪人家葉荷做什么?王老弟,你這就是典型的,吃到嘴就不珍惜了呀,想幾個月前你還又是送花又是送表還包場砸錢,那可是要跟人家葉老板搞一生一世一對人的,如今不過大牌而已,發什么脾氣?”王燃站起來,笑道:“我哪有發脾氣?我疼他還來不及?!闭f完跟著陸玉山一塊兒走到圍欄的部位,手肘撐著圍欄,往下看,一眼便瞅見了摟著自己表妹跳舞的顧葭,輕笑一聲仿若自言自語般,說,“看顧小三,幾年不見,真是到哪兒都混得開,走哪兒都有人捧著,以后就算顧家敗了,沒錢了,大抵也有不少人愿意養他,倒也餓不著他?!?/br>陸玉山雙手揣著兜,漫不經心的看著樓下的顧葭,只見這人果然是對誰都很深情款款,好像很愛人家一樣:“恩?!?/br>“陸老板要不要來一根?”王燃從口袋里抽出一根煙,點燃,她用的是火柴,火柴在磨砂紙上‘嗖’的劃出一道白色的刮痕,黃色的火焰在略長火柴棒上凝聚,點燃煙后隨意甩了甩便被她丟在地上踩滅,隨后順手多抖出一根煙問陸玉山。陸老板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但卻還是搖了搖頭,說:“不了,戒了?!?/br>王燃挑眉:“行吧……”王燃并不覺得被冒犯,將煙盒放回口袋后便仿佛聊天一般問道,“陸老板此來京城是做什么的呢?”陸玉山看了一眼王燃,微笑道:“王公子以為我是做什么的?”王燃搖頭:“我要是知道,我還問你做什么?實不相瞞,是有人想要知道陸老板來京城做什么,讓我小心打聽,可我的性子是最不愛有話遮遮掩掩的說了,既你是顧小三的朋友,我也就懶得和你拐彎抹角,大家都直來直去,你回答了我,我也好和上頭有個交代?!?/br>“怎么?王公子難不成是京城出入管理局的人?專門逮我這種倒騰古董的?”陸玉山說話滑不溜秋,講了半天,全部都是用反問來回答對方的問題,半點個人信息都沒有透露出去。“這倒不是,陸老板,你是不是上海陸家的陸老七?”王燃手指頭抖了抖,把煙灰抖在葉荷遞過來的煙灰缸里,聲音很是誠懇且透著微妙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