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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父老’嗚嗚嗚……”顧葭哈哈笑著,松開了給杜明君捂手的手,拿起筆桿子就敲了敲高一的腦袋,說:“做什么rou麻姿勢呢?!我那不是怕不夠用,到時候又去取多不方便啊?!?/br>“那也是,可五十萬啊,天……我這輩子都賺不了這么多?!比绱颂靸r,高一簡直想轉頭就跟著陸玉山混飯吃去。“好了,不說這個,方才我與杜兄商討了一下版面內容的問題,讓杜兄說給你聽?!?/br>顧葭說著,和高一一塊兒期待的看著杜明君,杜明君總是很安靜的坐在一旁,默默捏住自己那只被顧葭捂過的手,這回被兩人一同望著,頓時有些找不著開場白,頓了頓才說:“是漫畫的事情?!?/br>“漫畫?”高一或許在學術上不如杜明君,不過他從不嫉妒,甚至很樂意承認這一點,“這是什么?連環畫?”“類似,但又不是,我和顧兄剛才商量著為了讓更多不識字的人都讀懂我們寫的內容,應該增添一板的漫畫頁面,這樣既新穎獨特又能讓更多的人讀懂,如此好事,何樂而不為?”然而高一聽了便直接搖頭,杜明君是理論上的高手,那么他便是現實的高手:“不行,短短一天哪里來得及,上哪兒找人給你畫你說的漫畫?”顧葭也想過時間問題,他說:“我們之中只有杜兄知道漫畫的形式,不如就杜兄來?”杜明君搖頭:“這我不行,我是沒有半點繪畫天賦的,但是學校學習美術的同學應該可以,我寫完稿子就連夜去問?!?/br>“好!就這么決定了!”顧葭一拍手,結束這個話題,說,“還有另一件大事,我需要你們現在就商量好——報社的名字?!?/br>這真是老大難的問題,要想取一個一說出來就能讓人感覺特別厲害的報社名,又想要一個所有人朗朗上口的報社名,還想要一個自己心儀的報社名,總之世間不得雙全法,必須做一個選擇了。“我記得丁兄之前說過‘新中報’,杜兄提議‘天津人民報’,高兄認為‘國人報’好,我之前提的便沒一個好的,這回我換一個吧,我提議‘目擊者報’?!鳖櫲贍敪h視兩位好友,說,“我們進行投票,公正公開公平,少數服從多數,如何?”結果高一卻笑了,說:“那顧兄先說一下你這報社的名字怎么這么不入主流?”“很奇怪?”“豈止,現在市面上所有的報紙,不是以‘大’字開頭,便是以什么‘人’什么‘天津’,反正就是加上了地方名稱,你這……”“我只是想紀念我們報社的成立?!鳖欇缈偸歉行灾型钢鵁o比的理性,“就拿丁兄的事情來說,我們在座的哪一位不是目擊者呢?”顧葭笑著說完,就見高一和杜明君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然后一齊說:“好,就這個了!”“欸?就這樣?”顧葭還有點不大好意思,“我是忽然想到的,沒有你們那么深思熟慮?!?/br>“就是要這樣才好,靈光乍現的,便是最好的?!备咭坏?,“我反正覺得很好,我們之前就說過報紙的定位,不偏不倚,客觀事實,這正好便是目擊者該做到的,而且這個報社的名字還如此的有意義,我實在是……是……”高一站起來,端著自己裝水的杯子,再次一口干掉,“我這便以水代酒!敬顧兄了!”顧葭被夸的臉蛋通紅,說:“那就這么定了?!?/br>說完,他看了看自己手腕子上昂貴的手表,說:“時間也不早了,今晚我公館有聚會,你們來不來?我不是要離開天津了嘛?就想著提前和朋友們慶祝一番,晚上應該會放炮仗,還有煙花?!?/br>高一點頭:“要得要得,杜兄,咱們也去好好吃一頓,一個小時內吃完回來繼續搞,我們還有一個通宵的時間呢?!?/br>杜明君沒有拒絕的理由,光是要到開春才能見到顧葭這一條,便讓他除了點頭別無選擇:“自然好的,不過我順道把我的稿子都帶上吧,吃完飯就能直接去學校找我的朋友了,看他能不能畫?!?/br>顧葭點頭,三個人便邊說邊下樓,走到街角,又叫了一輛人力車,方回顧公館。高一一個人坐一輛,他自己說的:“我這體格和誰坐一塊兒都擠屁股,我自覺一個人座?!?/br>顧葭笑高一總是自嘲,高一豁達的要命,說:“我先自嘲了,那些想要嘲笑我體型的,也就不好開口了,我這是機智?!?/br>不管機智與否,顧葭是從沒有自嘲過,就連說自己不識字也不過是陳述事實,在熟人面前算不得什么丟人。更何況他自來了天津,能嘲笑他的人不多,全是捧著他的人,任何時候都被捧著,沒成為一個糟糕的混賬,已經是顧葭自制力驚人的體現了。顯然,杜明君也很好奇顧葭為什么是這樣一個人品,好的有點兒像是鏡花水月,如夢如幻。杜明君總是四人當中,最睿智博學卻又最靦腆安靜的人,環境造就他的沉默,所以即便是在朋友之間,他也是聽得多,說的少。今日萬事順利,他手心guntang,身旁是顧葭美好的似乎一碰就能碎掉的夢影,夕陽霞光萬丈,像是熱愛濃烈熱情色彩的西洋畫家,開始在每一個人身上臉上抹出令人心動的軌跡。可惜他身上穿著最廉價的‘畫布’,身邊的顧葭穿著最高級的‘油畫布’,筆觸抹在顧葭身上,便驚艷得不可方物,在自己身上,大概很不好看。杜明君努力讓自己不去比較,靜下心來后,便聽見顧葭和車夫富貴的聊天,一問才得知富貴和顧葭的淵源,再問又知道富貴居然會九國語言!真真神奇!平常百姓是從不怎么坐人力車的,只有家境殷實的少爺小姐很愛這類代步工具,其余的人若非有必要,基本都是靠自己的兩條腿走路,杜明君便是這樣,因此很少和人力車夫聊天,更不知道原來當個車夫都有這么多的學問。“小哥會說,可也會寫?”杜明君問。顧葭卻說:“人家比你笑呢,要喊小兄弟?!?/br>“???”杜明君也沒想到模樣老成到這個樣子居然比自己還小,他是只有二十歲,這車夫卻比自己小,豈不是十八九?富貴習慣了,回頭對三少爺的客人道:“沒關系沒關系,我不會寫,只會說,口語的話什么都能說,讓我認字、寫字,那就不行了,不過我還在學習當中?!?/br>杜明君見顧葭家里連個車夫都這樣通情達理性情好,更是心里說不出的憧憬,道:“這倒是可惜了,顧兄,我總想著我們日后也能效仿別的大報社,出各種洋文報紙,讓更多的外國友人看見,以免很多報紙失實,你這小兄弟是個可造之才,若是以后能寫了,便別讓他拉車,直接到我們報社上班?!?/br>顧葭點頭,開心地道:“我正也是這個想法。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