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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哥兒才那么點大,讓小廝侍候她虧心不虧心吶?這么多年我也沒虧待過她什么,她竟然敢虧待你們!” 二太太站了起來,氣道:“這丫鬟的事不能就這樣算了,待會兒我得好好跟她說道說道,沒得這樣欺負人的!”她越說越激動,摟住了慧姐兒哭道:“可憐我的慧姐兒啊,你瞧瞧你這身衣裳都洗得發白了,這頭上也就只那么兩根玉簪,可見在家里頭的時候過的是什么日子!” 慧姐兒被她摟著有點茫然,下意識道:“這是新衣裳……”不過做好之后便洗了一遍,顏色的確不如料子鮮亮。 二太太可不管這許多,摟著她哭得很傷心,還喊起了劉玉珠的名兒,把帶著孩子們過來請安的顏氏都嚇了一跳,好半天才安撫住。 “慧姐兒啊,”二太太擦干凈淚水,拉著表情有些不自在的慧姐兒道:“外祖母給你說些掏心窩子的話,你是你爹的嫡長女,尊貴無比,和真姐兒比都是不遑多讓的,你要把這個家當起來??!” “特別是你爹如今高中,真姐兒又有了自己的親骨rou,你和康哥兒就只能相互依靠了。如今還只是讓你穿舊衣裳,過些年沒準就要對康哥兒下手了!” 她無視慧姐兒欲言又止的神色道:“前兩年我打算著將你們姐弟倆都接到家里來教養,誰知你爹是個耳根子軟的,被那枕頭風一吹就拒了,可把我氣得夠嗆!” “不過不要緊,外祖母都給你算好了,這幾個丫鬟你都帶去。還有這些銀子,”二太太塞給她幾張銀票,“你都拿去,平日里多給那些下人們賞銀,將他們籠絡到你身邊來,如此這般,這陳家啊……” …… 這一頭二太太在教慧姐兒如何管一個家,如何彈壓、驅使下人,如何在陳世文面前給劉玉真上眼藥等等。 那一邊曾二舅閑聊間也在教導著康哥兒。 “不錯,”他問了康哥兒幾個問題,滿意點頭道:“他這般年紀能把四書讀完,已很是不錯了。難得的是還有自己的想法,是我們隔壁街書塾那廖夫子教的吧?” “正是,”陳世文回道:“二舅您認識廖夫子?” “何止是認識,”曾二舅好笑著搖頭,“你忘了曾家附近就那一處書塾?我小時候也是在那兒上的學,還挨過廖夫子的板子呢,他打人疼得很?!?/br> “二舅老爺您也被廖夫子打過嗎?”一旁的康哥兒略有些好奇地問道。 “京城的夫子也打人嗎?”旁邊同樣接受考較的劉家長孫遠哥兒也好奇地問。 在旁邊站著的曾四郎早就聽祖母提起過這件事了,連忙側過身子,偷偷笑了。 “咳咳咳,”意識到自己失言,曾二舅轉移話題,對著陳世文道:“文博啊,康哥兒如今也有七歲了吧?!?/br> 陳世文的臉上也有幾分笑意,回答道:“二舅您猜得不錯,康哥兒的確已經七歲了?!?/br> “那這字就要練起來了,免得下場的時候寫不出一手好字來,正好我這有一本字帖?!痹朔愿纼鹤?,“四郎,你去將我那字帖取來,給康哥兒做見面禮?!?/br> 他略有些得意道:“這字帖是如今的國子監祭酒柳大人寫的,我當年就是憑著這手字被點了二甲,若是沒有這手字,那可就得名落孫山了?!?/br> 旁邊安靜聽著的劉延錚眼前一亮,看了看個頭比康哥兒還要高的遠哥兒,再看了看曾二舅欲言又止。 今日曾二舅考較了兩個孩子,對康哥兒贊譽有加,但遠哥兒卻只點了點頭,這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怎么使得?”陳世文沒有注意劉延錚的表情,他驚訝道:“柳大人是大書法家,他的字帖名貴得很,這樣的東西二舅您還是留給四郎吧?!?/br> “三郎和四郎是練得不肯再練了,”曾二舅笑著搖頭,“你瞧,我說要送給康哥兒,他高興得很呢?!?/br> 果然,曾四郎一聽父親這么說就興致勃勃地拉著康哥兒,說要帶他去挑,沒有半點不情愿的模樣。 第122章 見狀,陳世文只得答應下來, 對著康哥兒道:“快謝過二舅爺, 這柳大人的字帖難得得很, 可比你爹我收藏的好多了, 要好好珍惜?!?/br> 康哥兒見爹點頭,頓時高興地朝曾二舅行禮,“多謝二舅爺,我定會好好學的!” “好好好,”曾二舅點頭笑道:“我就等著你金榜題名了?!?/br> 看著幾個孩子蹦跳著遠去, 曾二舅轉身坐下,跟在自己家里一樣招呼下人給他換茶。 劉延錚見狀也湊上前去,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地問道:“曾二舅, 敢問我兒遠哥兒如何?他已通讀四書五經, 詩也做得好, 家里的先生說來年他就可以下場一試了?!?/br> 曾二舅是來給meimei過繼孫子撐腰的, 如今事情進展順利, 自然沒有必要枉做惡人,于是道:“童生試只需熟讀四書,再會對對子或作詩,無需鉆研雜學, 令郎或可一試?!?/br> 劉延錚大喜過望,親自給他端了杯茶, “借您吉言, 若是遠哥兒也如您和妹夫一般能考個進士, 那小侄此生再無所求了?!?/br> 二老爺原本在一旁遠遠的坐著,有些沉默,如今聽到曾二舅這樣說頓時坐起身子,“真的嗎?” “家父在世時便希望家中后嗣能有人考中進士,原本大哥是有這個希望的,大侄子也是天資聰穎,奈何兩個人都……”他看著曾二舅,搖頭嘆息道:“如果遠哥兒能得中,那也可告慰家父的在天之靈了?!?/br> 曾二舅沉默了,半響道:“但愿如此?!?/br> …… “娘,您定下日子就遣人來告訴我,可莫忘了?!眲⒂裾嫱熘系氖?,邊走邊不放心地叮囑。 “知道了,”曾氏笑盈盈的,沒有一點不耐煩,“等你二舅和那些族老們商量好日子就派人去告訴你,這點小事你娘我還忘不了,你這都來來去去嘮叨好幾回了,你也不嫌煩?!?/br> 被親娘抱怨嘮叨的劉玉真搖了搖曾氏的手臂,“我哪兒嘮叨了,我這是不放心您,擔心您吃了虧去?!?/br> “放心,你二舅在呢?!痹吓呐呐畠旱氖?,湊近了她小聲說道:“他還帶了幾十個健壯的家丁和親隨,吃不了虧?!?/br> 劉玉真愣住了,也湊近了曾氏小聲問道:“二舅,他帶了幾十個家丁來?”陳世文和她從京城回來的時候也帶了家丁,不過也就兩個,說是家丁其實做的都是趕車及抬行禮這些丫鬟婆子們不方便干的活,出門帶幾十個家丁那是從來沒想過的。 一來是如今海晏河清沒有這個必要,二來也太過鋪張了些,畢竟窮家富路,食宿、船票等等都要錢,一個大活人又不能塞行李箱里,自然是能少則少。 沒想到二舅竟帶了幾十個人出門,這魄力讓人汗顏。 不過過了一會兒,劉玉真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