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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去求她就神神道道地說上一通,來人自然是覺得萬分有理?!?/br> “而沒有生意的時候她就派兒子去瞧上的人家偷幾日雞,裝神弄鬼。我讓人去拆穿了她,還讓大哥帶著大嫂過去看,如今她們兩個都在縣衙大牢里待著呢?!?/br> 陳世文搖頭,“大嫂也悔得很,剛剛回來了娘正訓她?!?/br> “那李家的呢?”劉玉真問道:“大嫂身邊的那李家的你準備如何處置?這人既然勾結外人那也是留不得的了?!?/br> 說到這個人,陳世文的神情有些許古怪,“這李家的,原本是個寡婦,娘家姓鄭,我們上京后大嫂跟娘說了幾句,娘就把她和家里看大門的下人湊做一對?!?/br> “不過成親后兩人合不來,李家的還對李二那六七歲的兒子非打即罵,這回的事還是老李來跟我說的?!?/br> 還有這樣的事,劉玉真愣住了。 “那……” 陳世文坐了下來,“他想要休妻,我已經允了,不過他們一家也不適合再在家里待了,正好二哥也看上了他,我便讓他們父子倆和他那個meimei,過些日子跟著二哥到鎮上去?!?/br> “正好這次家里也要買小廝,那就一起多買幾個吧?!?/br> 劉玉真明白了,點點頭。 第118章 正房, 陳禮忠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張氏, 想不明白好生生的一個人她怎么就做出這樣的糊涂事呢? 張氏動了動身子, 不自在地把臉撇過一邊。 陳世誠時而看看盛怒的父親,時而看看六神無主的小張氏,嘴唇動了動,“爹,都怪兒子沒看好她, 沒看好佑哥兒?!?/br> “哎!”陳禮忠拍桌子,“你說說,你說說這叫什么事?!” “一個做娘的, 大夫的話不信, 偏要信那跳大神的,跳得還不好,被老三找來的人一戳就穿!她還聽那跳大神的說要給孩子喝三年的符水, 每天一次每次一兩銀,這一年就是三百多兩,家里頭是有金山還是銀山吶!經得住你這樣???!” “這次要不是老三他們兩口子發現不對, 你們是不是真的要讓佑哥兒天天喝符水?別人家的孩子天天吃rou,我們家的孩子天天喝符水, 你們這做爹做娘的虧心不虧心!” 他怒氣不歇,連續拍打著桌子,“怪不得我瞧佑哥兒這幾日胃口不太好, 還以為是他苦夏讓你娘注意著些, 誰知竟是他老子娘天天灌他喝灰泥水!” “這胃口能好起來就怪了!” “不, 不是,”小張氏小聲辯解道:“這去煞符是今日才開始喝的,之前喝的都是平安福,一個月喝一回就好,不是天天喝?!?/br> 聽到她這話,本就怒極的陳禮忠險些氣暈過去,手指顫抖地指著她,“你你你,竟然不知悔改,毫不知錯!老大,老大,你你把她送回娘家去,我陳家是要不起這樣的兒媳婦了!” 剩下的三個人均是大驚,小張氏驚慌地喊道:“爹,爹我錯了,饒過我這一回啊,爹,饒過我這一回吧,我定好好改,好好改!” 她轉頭望著姑母兼婆婆,又望了望當家的陳世誠,焦急地喊道:“娘,當家的,當家的,救我啊——” 張氏急急忙忙地站起來走到陳禮忠身邊給他順氣,“當家的,當家的你消消氣,消消氣,可別氣壞了身子骨。這秀娘只是一時糊涂,她是佑哥兒的親娘,怎會不盼著他好呢,就是一時糊涂被人蒙騙,你就饒過她這一回吧!” “如今那兩個騙子被壓著去見官了,這被騙的銀子也能拿回來,你就消消氣,消消氣?!?/br> 陳世誠也緊張道:“爹,兒子以后定會看好了她,您就看在芙姐兒和佑哥兒的份上饒過她這一回吧。芙姐兒再過兩年都要說親了,沒有娘那是不行的??!” 剛剛那話其實陳禮忠是怒極了脫口而出的,有幾分真還不好說,因為事實上他也知道老大媳婦這輩子是不能送回去的。不說她給陳家生了一兒一女,送回去這兩個孩子的婚事不好說,單單說到陳家和張家幾代的關系,看在他娘和老三他娘的份上,這張家的女兒就不能送回去。 所以之前許多年老大媳婦沒生下兒子,陳家也從不提休妻或者和離之事,為了就是不能這般不給舅家臉面。那些年陳禮忠暗地里都是琢磨著若老大一輩子無后,那就給他過繼一個,免得他辛苦一輩子,到了底下還得做個孤魂野鬼。 所以這會兒被張氏和陳世誠輪番勸說,準備就此找個臺階下,但他正要開口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他爹曾老太爺的話,“說得好!今日就收拾收拾,把她給送回張家去!” 陳禮忠大驚,脫口而出,“爹!” 張氏、陳世誠、小張氏三人也是惶恐地看著門口,惴惴不安。 曾老太爺背著手進來,臉色不太好,他老人家嚴厲地看著兒孫們,“就按我說的辦,大孫媳婦明日就送回張家去反省,什么時候悔改了再什么時候回來?!?/br> “你們若還當我是爹,是你們祖父,這事就這么定了!” 一席話說得斬釘截鐵,剎那間屋內幾人噤若寒蟬,不敢再開口說話,小張氏更是嚇得面無血色,癱軟在地。 害怕得說不出話來。 …… 陳禮忠扶著他爹回了屋子,見四周沒人便小聲問道:“爹,真的要把老大媳婦送回去???那張家那頭……” “張家如今也不是以前那個吃不上飯的人家了,他們家這兩年依著老三兩口子教的法子把羊給養了起來,一年也有百多兩的進項,比我們家以前還強些?!痹咸珷斪讼聛?,沉聲說道:“多一個女兒還是養得起的,你擔心什么?!?/br> “爹,我不是那意思,”陳禮忠道:“我們和張家是幾代親家了,娘臨死的時候也拉著老三的手讓他對張家看顧著些。老大媳婦如今這事可大可小,若真是被送回去那張家可就沒臉見人了,不如就讓她,呃,那個禁足?” 曾老太爺瞪了他一眼:“家里就這么點地方,禁哪門子的足?” 陳禮忠語塞。 “你呀,”曾老太爺嘆氣道:“自從世文中了舉,人人喊你老太爺,你就有些不踏實了?!痹咸珷敓o視他徒然漲紅的臉色,繼續說道:“你就只想著張家是你舅家,是你妻族,卻不想想別的。 “那天張家來吃席,話里話外都圍繞著佑哥兒,說他們家那孫女多么多么會干活,女大三,抱金磚……” “這打的是什么意思,我不信你不明白,后來世文又跟我們倆說了這個娶媳婦要往遠了找,最好是隔壁縣城,甚至是別的府城的,這樣生出來的孩子才聰慧?!?/br> 陳禮忠心里咯噔了一下,凝神聽他爹繼續說道。 “開始我還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如今你瞧瞧佑哥兒和瑾哥兒兄弟,他是什么意思你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