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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的狀元的。 不過想想若是這樣做了,回頭爹娘定會讓他抄好幾遍家規的,頓時就止住了那蠢蠢欲動的心。 等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他聽到前方的動靜頓時就掀開窗簾子喊桂圓,“前面是怎么回事?怎么圍著那許多人?” 桂圓答道:“大爺,都是來家里頭賀喜的,咱們老爺中了狀元,街坊鄰居們都來道喜呢,還有的是跟著報喜的人來的?!?/br> “老爺還沒回來,太太吩咐小的讓您下轎子和他們道聲謝?!?/br> 康哥兒小大人般點頭,“應該的,我是家中長子,爹爹不在就應該我來招呼客人?!?/br> “停轎!” …… 陳世文繞了一圈,到家的時候不但自己回來了,還又帶了一堆的人。他在門口向大伙兒道了幾次謝,被一堆的恭維聲圍繞著。 劉玉真早他一步回到了家里,一下了轎就快聲吩咐著事情。 “讓人去親近的幾家報喜,尤其是徐山長家和曾家,曾家幾位少爺和老太太們都來了?那讓人好生招待,切莫怠慢?!?/br> “再打發人去巷口那點心鋪子采買些點心、果子、喜糖等,點心、果子等分送去前院、后院招呼客人,喜糖則在門口散一散。先前雖然準備了些,但沒想到居然是狀元,那些準備就有點不夠看了?!?/br> 不過這樣大的喜事,多耗費些也沒什么,于是又吩咐道:“再讓他們送一些八色點心匣子來,這兩日應該會有許多人上門,若是送了禮來就回一匣子點心?!?/br> “對了,什么禮該收,什么禮不該收,你讓錢貴好生瞧明白了?!?/br> “上一回的狀元高中之后家里大擺流水席廣受賀禮,被御史參得灰頭土臉,我們不能這樣做那便多買些糖,有人來沾喜氣便抓一把?!?/br> “還有廚房,”她停下了腳步,轉身對桂枝道:“桂枝,廚房今日就交給你了,置幾桌上等席面出來,今日恐怕有好些人要留在家里用膳,給他們上好酒好菜?!?/br>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若是家里的廚房來不及,就讓人去外頭喊?!?/br> 桂枝自從嫁了人后就又回到了內院伺候,就連她生的兒子如今也和兩位小爺一起養著,平日里協助劉玉真管家,如今只稍稍一算便明白了,道:“太太您放心,廚房早有準備的,我再讓人到外頭酒樓喊幾個大菜便穩妥了?!?/br> “酒家里雖然不多,但外頭街上有的是酒館,差人買一些就好?!?/br> 這樣的安排是沒什么錯的,劉玉真緊走了幾步,又補了句,“那給老爺的酒里記得摻些水,他酒量不好莫要讓他喝醉了?!?/br> 桂枝一聽便笑了,“太太您就放心吧,自從二爺和三爺滿月時老爺醉過那么一回,往后是時時注意著的?!?/br> “聽錢貴說那兩位秀才擺席宴答謝老爺的時候,老爺就吃了幾口菜,酒那是半滴未沾的?!?/br> 劉玉真也是失笑,兩個孩子出生之后,陳世文高興壞了,不但一天要看幾回滿月的時候在賓客們的恭維下更是喝得酩酊大醉。 摟著她說了一宿的胡話。 又羞又惱的劉玉真第二天等他醒來便狠狠地發作了一回,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沒喝醉過了。 回到了后院,曾家的幾位女眷也都來了,正聚在堂屋內說話,兩個孩子搖搖晃晃地在屋內走著,身后跟著緊張的奶娘和丫鬟們。 看見了她們回來,正對著門的鄒氏打趣道:“呦,我們的狀元娘子回來了,快,快過來坐,剛正說起你呢?!?/br> 劉玉真朝鄒氏和母親行禮問安,又對著另幾人道:“大舅母、大表嫂、二表嫂,我回來晚了還望恕罪?!?/br> 曾大太太田氏罕見地露出了笑臉,“真姐兒,剛正說起你呢,外甥女婿高中狀元,你可真是有福氣?!?/br> “多謝大舅母抬愛,”劉玉真禮貌回應,“二表哥考中了秀才,過些年也能參加會試了?!?/br> “那是,”一聽到這話田氏便高興了,大聲道:“我二兒子像老太爺,將來也考個狀元,小時候去廟里求簽啊,都說他是做大官的料!” 隱隱有幾分陳世文高中狀元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意思。 第106章 聽到這樣的話其他人沒什么太大反應, 但曾二奶奶卻是抬頭挺胸,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并用略帶挑釁的目光看向了劉玉真。 曾二奶奶是田氏的娘家堂侄女, 是在她的堅持下才得以嫁入曾家的, 平日里唯田氏馬首是瞻, 她聽堂姑母田氏抱怨了好幾回劉玉真, 說之前老太太有意把夫君和她湊成一對,這讓田氏非常不滿, 覺得劉玉真不過是個父喪兄亡的鄉下丫頭,哪配得上自己兒子,老太太是越來越糊涂了。 當時她自然是和堂姑母一起笑的, 待劉玉真從鄉下來到了京城, 看她不過是嫁了個家無二兩銀的貧寒讀書人,就越發將人看低。 尤其她還是個沒生養的填房, 偌大的家業遲早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所以看到對方的嫁妝和大宅子才勉強維持住臉面, 但到了后來看著對方越來越好,還生了兩個兒子, 這心里又不自在了。 尤其是最近, 夫君去年才考中秀才, 對方的夫婿卻是要考進士了,曾二奶奶這心里是撓心撓肝的,燒得慌。 正欲附和婆婆說兩句諷刺的話吧, 但還沒開口呢卻是被曾大奶奶搶了先。 曾大奶奶聲音也有些大, 指著搖搖晃晃喊著娘親jiejie走過來的兩個孩子道:“瞧瞧, 瑾哥兒和瑜哥兒知道是娘親和jiejie回來了呢?!?/br> “哎呀腿腳真利索,說話也順暢,將來啊,也是和他們爹一樣是考狀元的料?!?/br> “真表妹你往后可就享福了?!?/br> “謝大表嫂吉言,”劉玉真彎腰一手摟著一個,問跟過來的奶娘,“孩子們怎么換了身衣裳,可是出了什么事?” 奶娘們解釋道:“適才兩個哥兒歇響,聽到外頭敲鑼打鼓的,就醒了,哭了一場,老太太便讓換身衣裳?!?/br> 曾氏也道:“剛才一邊哭著一邊找你呢,真讓人心疼,晚上你讓人熬一碗安神湯,今日家里定是吵吵嚷嚷的,仔細驚著了?!?/br> 劉玉真一聽不敢怠慢,這養小孩可比養花養草復雜多了,康哥兒那會兒已經三歲了,能跑能跳的,痛會哭不舒服會說,就這樣一年里還是要生一兩回病。 這兩個小的就更不必說了,又不能放心地全交給奶娘,所以剛開始那半年她和陳世文是手忙腳亂的,好不容易等到他們會說話,能走動了,家里的花花草草、衣裳被褥等又遭了殃。 如今他們的屋子連瓷瓶都不敢放,生怕他們打破了割到手腳。 “多謝娘,那我今夜帶著他們一起睡吧?!彼愿滥棠?,“將兩個哥兒的被褥搬我屋里,你們今晚留一個人守著就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