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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生個庶子出來也不打緊,畢竟你二姐夫也有這般年歲了,但沒有嫡長子,那可不成啊?!?/br> “不行,若是咱們劉家就這么讓了,今后還如何在這縣城立足?這有一學一,有二學二,你們這幾個嫁出去的姑娘若是也來這么一遭,那還活不活了?” “徐嬤嬤——”大太太沖著門外喊,很快徐嬤嬤就快步進來了,低聲道:“太太有什么吩咐?” 大太太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后道:“你讓人去找周家大太太身邊的人問問,看這事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那咱們劉家可不能不管!” 徐嬤嬤神色嚴峻,回道:“知道了,太太?!?/br> 大太太目送她出去了,然后對劉玉真說:“好了,這事就交給你娘我吧,你不用管了,午膳的時辰也到了,吃完午膳你們還得回去呢,這事有信兒了我打發人去回你?!?/br> “這事情就這樣問周大嬸嬸?”劉玉真奇道:“不是直接去,或者悄悄打聽嗎?”就這樣大大咧咧地找上門去了?萬一被二房發現了怎么辦? 大太太教她:“若沒有之前那一出,你二jiejie回娘家這一說我們是得過去的,但她母親這事……被如此惡毒的婦人教養出來的女兒,誰知道她有沒有瞞著我們什么呢,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小心著些也不為過?!?/br> “再者周家也復雜得很,周大太太和周二太太雖然是一家,但周大老爺常年在外,周二老爺在家經營庶務,日常在老母親身邊侍奉,頗為受寵。周大太太管家,但周二太太在周老太太跟前更有臉面。此其一; “另外,周大太太的兩個兒子如今最好的也就是個童生,周二太太的兒子已經是秀才。若是將來周二郎中了舉,這家業怎么分也得說道說道,這是其二?!?/br> “最后,周大太太還有個嫡幼子未成親呢,準備等他有了功名再說,若真讓周二太太的算盤成了,這大太太的幼子又哪說得上好人家?” 有個寵妾滅妻的堂哥,還有縱容著這種行為的家風,周大太太的嫡幼子想要說上好人家的姑娘可就玄了,如今周大太太暗地里恐怕急到火燒眉毛了,劉玉媛能幾次三番地回娘家很可能都有周大太太的手筆。 “周家兩房的關系啊,我以為一年前周大太太壓著二房娶你二jiejie這個沒根底的時候你就明白了,沒想到你倒是個棒槌?!?/br> 大太太恨鐵不成鋼地點著她的額頭,“我從小是怎么教你的?知微見著,知微見著,這后宅里頭沒有一件事情是沒有關聯的,你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 劉玉真捂著被點得一仰一仰的額頭,別開臉去,“娘,你可饒了我吧,下次我一定好好想,好好想!” 她是知道周家復雜,但還真沒想到復雜到這種程度,對周家二房不利的事情竟然能從周家大房處打聽到,真是長見識了。 周家這個事情交給母親去處理了,但直到一家四口出了劉府,劉玉真的心情還是有些沉重,為二jiejie如今的處境,也為這無奈的世道。 這女子不管嫁不嫁人,自身沒有一點實力的話真是活得艱難啊,周家表哥與二jiejie也曾山盟海誓,一年前更是愿意跳到冰冷的湖水里救二jiejie,但是一年后,他就讓個丫鬟和二jiejie同時懷孕了。 今天二jiejie那絕望的樣子,讓她心都跟著冷了。 這個世間,存在不了愛情。 幸好她不愛陳世文。 ****** 逛了糧鋪,買了較為少見的胭脂米、黑米,康哥兒又看上了街邊的糖葫蘆,于是便打發了人去買,于是之后又買了龍須卷、綠豆糕等,康哥兒興致勃勃的,倒是慧姐兒有些悶悶不樂。 回到了家不免引來張氏的微微抱怨,“哎喲,買了這么多,花了好多銀錢吧?” 對此劉玉真已經很有經驗了,笑道:“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嘗嘗鮮罷了,夫君和孩子們還給您挑了些呢,慧姐兒,康哥兒,快把你們給曾祖父、祖父祖母,叔祖母和哥哥jiejie們買的東西拿出來給祖母看看?!?/br> “喲,還給我們挑了???”張氏瞬間樂開了花,愛不惜手地拿著陳世文和劉玉真挑的簪子一對,慧姐兒挑的草珠串一串,康哥兒挑的糖葫蘆一支,草螞蚱一支…… 雖然都是不值錢的小玩意兒,但是一邊分得開心,一邊收得開心,倒也其樂融融。 第二日,不等康哥兒來催顧廚娘就按著劉玉真的吩咐做好了飯團,用夏日采摘的干荷葉包裹著,外頭是泡了半晚上早起用蒸籠蒸得軟糯可口的胭脂米、黑米和糯米,攤開成薄薄一片里面包裹著咸菜、黃瓜絲、煎雞蛋、醬rou絲、炸酥的油條末、醬汁等等。 一口咬下去香氣噴鼻,陳世文連吃了三個都還沒夠,不過盤子里已經沒有了。 “明兒還吃這個吧?”他略有些期待地問道。 這飯團的滋味的確是好,劉玉真也想再吃幾回,但她最想吃的還是里面的油條,于是吃完早膳后吩咐桂枝,“下午的點心讓顧廚娘把油條單炸了來,炸酥了才好吃?!?/br> 炸酥了的油條黃橙橙的帶著一點褐色,腹內蓬松而柔軟,表皮酥脆咬上去油汪汪的,咸香酥脆的口感沖擊著味蕾,吃了一根還想再吃一根,根本停不下來。 酥炸的油條不僅劉玉真吃得開心,陳世文和兩個孩子也吃得滿嘴流油,吵著還要吃。 劉玉真怕他們上火,不敢多給,每隔一天才準吃半根,那飯團也不是每天都做,就這樣陳世文還是上火了,嘴上起了幾個燎泡。 “你這多大一個人了,竟還如此不知節制,”劉玉真好笑地用小棍子裹了一層細棉布,蘸了玉容膏給他擦,“老祖宗說‘起居時,飲食節,則身利而壽命益’,你都忘了嗎?” “別動,還沒擦好呢?!?/br> 陳世文抿緊了唇,低垂著眼自上而下地看著她細心給自己上藥,鼻中充盈著梅花的香氣,耳中聽著她飽含笑意的溫柔話語,一時間握緊了拳頭,不敢動彈。 其實不必上藥的,這點連傷都算不上的小口子過不了幾天就好了,但不知怎的被她一拉一推,就這樣坐著任她擺布了。 “好了!”劉玉真把自制的小棉簽和瓷盒放到一邊,笑道:“這玉容膏是京城上好的藥,涂上去明日就好了?!?/br> 唇邊涼涼的,有點怪,陳世文強忍住了擦拭或者舔/弄的欲/望,輕咳了兩聲正經說道:“我欲開祠堂,祭祖?!?/br> “開祠堂?”劉玉真一愣,回過頭來看他,“這個時候開祠堂祭祖?” “是的,”陳世文略有些不自在,點頭道,“我與族長商議過了,此番我要去京城,過年時并不在家,于是我便想著現在開祠堂,把你的名字寫入族譜。族長和族老們也同意了,不過這到底是我們這一房的私事,明日你記得取二十兩銀子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