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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隨意被拋棄的。于是我在每次有人愿意領養我的時候搖頭拒絕,看著那些被領走又被送回來的孩子我只覺得可笑,被拋棄一次還不夠嗎?于是我開始上課走神,在很多次考試后終于把成績弄得不上不下,不拔尖也不允許太差,我漫不經心的過著小學初中高中的日子。我會在某個看不順眼的同學寫小紙條“我們做朋友吧”的時候無所謂的回上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可以在考試沒有結束的時候從旁邊隨便拎出一本閑書來看,我可以在老師指著鼻子罵“混子”的時候眼睛都不眨,我可以在某男生“你數學要能考120我就把書吃了”的嘲笑中安之若素。我冷眼看著這世界,那“叛逆”“怪異”的名號對我來說無關痛癢,因為不在乎。我可以不在乎這世上所有人的目光,可卻最終過不了自己那道坎兒。我雖然不會奮進可還是不甘于落后,或許我永遠也脫不去文人那種傲氣。我從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我知道那種生活是自己不要的。其實只要有方向,起航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困難。我從來都知道自己不笨,我從來都知道那些東西只要想要,那些事兒只要我想辦到并且為之努力,還沒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當然,那些東西不包括親情這個讓我陌生又無措的東西。于是,我突飛猛進的成績變化使大家目瞪口呆,似乎在我每次人生轉折的時候都會由于不甘心而不至于太壞,當然吃驚的那個人不包括莫離。從小到大,莫離是那個一直都會陪在我身邊的人。這個人從來不會說太多的話來安慰我,只是在我被人欺負的時候挺身而出,在我無措的時候緊緊握著他的手。不需要任何語言,因為在這個時候任何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他懂我,多年前我的一句“莫離,今天那個是拋棄我的人”之后他就什么也不問只是緊緊抱著我,緊緊地。至于當初那個拋棄過我的男人,說實話我不恨他,我甚至不記得那個男人的長相,只記得當年那個一步步遠去的背影。讀到朱自清的的時候我差點沒有笑出聲來,他給我最大的印象也是背影,那個遠去的背影。慢慢長大了我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那些孤兒院的孩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無奈。相比那些身體上有很多缺陷的孩子,我已經是很幸運的了。從小被打上“孤兒”的標簽讓我無論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背后指指點點,曾經那個弱小的只能被選擇的只會哭泣的毫無反抗能力的莫憂已經不復存在,我是淡漠到任何人都傷不到的莫憂。還正沉浸在思緒中確忽然感覺手被人緊緊握了一下,睜開眼就看到微微笑著的莫離。天暗了下來,他的面目變的模糊不清。我忽然笑了一下,無賴的把手伸給彎著腰的莫離。莫離也不在意,伸手把我從地上拉起來,道:“想著你就在這里,走吧,回去?!?/br>夜幕逐漸拉開,笑鬧的人群早已經離開,夜色籠罩下的校園顯得格外肅穆莊重,我們慢慢地散步回去,我們是兩只互相取暖的動物。9.切磋當幾天后晨陽站在皇宮專供他們習武的練武場的時候,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太子尹承乾和蕭丞相的孫子蕭恪,基本上有尹承乾出現的地方就有蕭恪。尹承乾對著這個新來的弟弟善意的笑,而蕭恪打量晨陽的眼光里則有著審視和興味。晨陽旁邊還站著一個小孩子,這個小孩就是護送晨陽回來的那個年輕統領風吟的弟弟風鳴,七歲的可愛小孩有著一張和風吟那張冰雕臉截然不同的容顏。晨陽在來的馬車上逗著半路上上來的小孩兒已經基本摸清了風鳴的底細,可愛的小孩兒規規矩矩一本正經的樣子很是可笑,應該都是和風吟在一起呆久了的緣故。教他們功夫的是大內侍衛的一個頭領衛越,衛越不是侍衛里面功夫最高的,也不是官職最大的,但是卻是基本功最扎實也最適合教授他們這個年級段的一個人。衛越根據他們的現狀來決定教授的進度,尹承乾和李恪已經跟著衛越學過兩年功夫,基礎還比較扎實,晨陽聳聳肩表示一點兒不會,可當他們三人看到年僅七歲的小孩兒風鳴小小的身子打出來的利落的招式和敏捷的身手立馬就不淡定了。尹承乾和李恪這兩個人從小不論文治武功一直都是同類中的佼佼者,小孩子就算再早熟也都有爭勝心,況且是在一個比自己年齡小卻實力不弱的同伴面前。而晨陽則是在驚嘆長著那么一張讓人看了就想捏捏的娃娃臉的風鳴怎么有這么強的爆發力,一定是風吟對他進行了嚴格訓練,對,一定是。所以在衛越講解完他們需要訓練的內容單獨指導晨陽的基本功的時候,那邊獨自練習的蕭恪和風鳴就開始了“切磋”。蕭恪基礎扎實年紀較大相對力道比較大,但是速度和招式方面不及風鳴。通常孩子打架都是從切磋從鬧著玩開始的,打著打著就來真的了。所以在一來二往中兩人都掛了彩,蕭恪的拳頭偶爾招呼到風鳴的小圓臉上,風鳴踹向蕭恪大腿的腳也不再留有余地。衛越指導完晨陽最基本的扎馬步回頭就看到兩個孩子打在一起,太子尹承乾本想拉開兩人結果卻被兩人的拳腳同時招呼上的畫面,趕緊分開三人并且罰他們沿著訓練場地跑十圈。三個孩子呲牙咧嘴的開始跑,跑了一會兒風鳴揉著嘴角鼓起圓圓的包子臉瞪了一眼蕭恪道:“你腦子進水了啊往臉上打?破相了怎么辦?”心里想的卻是完了完了,這下肯定瞞不過哥哥了,為自己默哀……蕭恪威脅似的晃了晃拳頭,正得意著冷不防承乾撞了他胳膊一下道:“你腿不疼是吧?”蕭恪嘟噥一句:“臭小子下腳還挺狠?!闭Z氣之中不無贊揚,承乾一笑,風鳴那腳他也有幸嘗了一下,力道不輕,以后怕是要加緊訓練了,這小子對人胃口。風鳴“哼”了一聲,向遠處跑去了。晨陽瞇起眼睛看著被懲罰的三人,貌似自己底子最差啊,恩,風吟大哥功夫不錯的樣子,回頭找他好好學學。習武結束的時候晨陽和風鳴一起由侍衛護送回寧王府。本來風吟兄弟兩個人住在府外,風大統領事務很忙就雇了幾個仆人幫忙照顧風鳴,在快到兄弟二人住處的時候晨陽看到風鳴蹙成一團的可愛小臉忍不住開口道:“怎么了鳴兒?”風鳴摸著腫起來的嘴角說:“蕭恪那家伙真無恥,被哥哥發現我打架我就完了?!?/br>晨陽看風鳴提起風吟那怯怯的表情就想笑,提議道:“要不,跟我回家?”無意中,他已經把寧王府和家那個溫暖的名字聯系起來了。風鳴為難的蹙著眉頭道:“可是……哥哥會擔心?!?/br>晨陽不等風鳴同意就撩開簾子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