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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嘆了口氣,道:“秋棠,我還敢要求什么?我能求么?我也是怕會遭天繾的!”秋棠沒有接話,確如少年所說。一個低賤小倌能得今日的結果,已經是極好了。眾人笑笑鬧鬧歡快地玩了整宿,到天邊喜鵲鳴叫,泛起白來,才收拾東西,回去東苑歇息。“公子!京城那邊的人來了!”李旺興奮得邊叫邊跑到春桃房里。這時,少年剛起床,坐在梳妝前,由菱湘二人伺候梳頭。“等會叫李紅跟秋棠將東西領回來就好,看你急得,先喝碗水吧?!贝禾也患辈辉?,慢聲細語道。在鹿園里過了一年多的時間,少年退去一身清澀。十七歲的春桃長得愈發動人,微微上揚的杏眼總不自覺的勾人,玉面朱唇,俊秀得很。少年突地一笑,都說光陰最無情。才多少時間來著,哥哥連封書信也不帶來了。罷了罷了,難道讓人給自己寫著跟妻子琴瑟和好,花前月下?春桃甩甩頭,不作多想。李揚叫他留下來,他就留下來。若然那日李揚想起他,就會來找自己。勾引昨夜玩得太累,菱湘她們跟著晚了起來。只好到小灶隨意弄了幾道菜,湊合著一餐。春桃正在喝著碗冰鎮過的藕粥,看到秋棠臉色死灰,拉著哭得喘不上氣的李紅回來。少年心里頓然涼了半截,怕是有人欺負了他們,放下粥,到二人跟前,仔細問清事情。秋棠低著頭,抿著唇,抬眼望了望春桃,就不敢再看,顫聲道:“春桃,李揚出事了......”彷如蚊吶般的聲音,卻像五雷轟頂一樣。少年全身失了力氣,止不住的發抖。“怎...怎...說清楚,給我說清楚!”秋棠咬牙道:“剛我帶李紅到庫房領月例,幾個小廝調戲李紅,我一時急了上前跟他們吵了。他們說,李揚早已忘了你,讓你在鹿園等死。我以為他們胡說,又去京城隊伍那邊套了話,結果...是真是,半年前李揚生了場病...就...失...失憶了?!?/br>少年聽到李揚失憶了,呼吸不順,差點一口氣堵著,差點暈過去。扶著桌子,勉強撐直了人。春桃渾身發抖著,踱回房間。“公子!”“春桃......”眾人見到少年這般,心里又急又難過,全都手足無措起來。春桃慘白著臉,轉頭道:“沒事,我就好好睡一覺,醒來就沒事的?!?/br>纖柔單薄的身驅,披著青衣長衫,搖搖欲墜的步出堂屋,背影脆弱得不經一折。“公子,奴婢求你,別拆磨自己了。你打好罵好,哭也好,別堵在心里!”過了戌時,見人沒出房,東苑眾人由菱湘帶著,進了春桃的房里。只見少年目光空洞,瑟縮在床角,不發一語。聽到他們的哭聲,才別過頭來,望向他們。春桃赤腳下床,散落的青絲,顯得少年更為憔悴蒼涼。從柜中取了個黃木匣子,里面是幾人的賣身契,是之前問管事要的。還有幾張銀票,一包銀子,都交到菱湘手里。“公子!你這是何意?”菱湘嚇得手腳發軟,她心里知道少年有了去意。春桃揚出個比哭更教人心碎的笑容,道:“我心痛得很,快痛死了。菱湘,我死前是要見上哥哥一面的,那怕死在路上,我的魂魄也要去京城見他的?!?/br>“什么死不死的!呸!盡是混話!公子,求你,別胡思亂想?!崩罴t上前,跪下抱著少年的腿哭喊著。春桃撫摸著她的頭,對菱湘說:“菱湘jiejie,替我照顧好他們。有了這些銀子還有我私庫里的財寶,足夠你們出了鹿園能好好過活的。妳有副玲瓏心腸,我只能交托妳。菱湘知道春桃癡心,又是個對自己能狠心的主。見少年有了決定,便不作拒絕,收下匣子,勸住眾人。“公子決定非得上京?”春桃笑著點頭,目光堅決。“公子你一人獨身上路,不說上京路途危險艱難,就算到了國公府,你是連大門都進不去的?!?/br>春桃臉上的笑終是掛不住,豆大的淚掉下,嗚咽道:“我死在國公府外,化成鬼魂總能進去的!”菱湘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我斗膽出個主意,公子你先聽著,看成不成?!?/br>原來菱湘叫春桃混到回京隊伍中,裝作其中一個小廝,不但能躲開鹿園這邊的線眼,又能有人護送到國公府里。隊伍多近百人,有來自鏢局的,李家的。大多都不認識,不怕臉生被人知道,難于有專人清點人數,這是不好蒙混的。“混進去,點好人數便成?這還不簡單,留個人下來,你混進去!”冬青盤坐在榻上,一雙眼珠兒轉得飛快,看來是想到法子。琴湘呿了聲,瞪了人一眼,道:“怎留?綁起來不成?”“綁就綁!”冬青骨碌的站了起來,勾著春桃的手臂,拍了拍心口說:“我要跟桃兒上京!”春桃問道:“怎個綁法?”冬青眉毛上揚,露出個壞笑,蹭著少年的胸口,陰聲怪氣道:“我去勾搭兩個人來,讓他們嘗嘗醉墨樓里的云雨露,保證沒睡上一天半日,是醒不來的。冤家,你說好不好?”洛公子眾人在房里商議了半宿,冬青負責勾引兩個人來東苑,秋棠陪著春桃上京。一早,冬青就跑了趟醉墨樓,問mama要了云雨露后,便回東苑讓春桃秋棠二人幫忙梳妝,準備入夜的計劃。鹿園的西苑,正是接待這些人的地方。上百個年輕健壯的男子,分成十數個一房。白日里能有幾個時辰出門逛逛,到鹿園鎖門前便得回來。休息幾日后,就要起程。途經李府其他別院收租查帳,再一并護送回京城。冬青隨意用白色發帶束起長發,桃花眼中含著春意,嘴唇抹了朱紅,柳腰長腿,就算只是著了件小廝的舊衣,亦不掩風情。邁著小碎步,扭著腰走到西苑,都不知多少男子瞪直了眼。月朗星稀,夏夜晚風吹動著他的發絲,他按了按吹起的散發,一舉一動,美得動容。“小哥兒!這么晚一個人來西苑作什?”“莫不是相好不在,發sao了找男人不成?”“找cao是吧!過來大爺這邊!”苑里的男人出言調戲,卻不敢真的出手,眼睛盯著人,喘上粗氣,個個急色的樣子。冬青本就沒臉沒皮,跟那些男人有一句沒一句調笑著,哄得眾人恨不得生吞了這妖精。“倒也沒什么事...主子讓我替他抬那新造的浴桶去東苑。就我這身板,怎抬呢!”說著,抽了抽鼻子,眼角泛淚,凝在眼中。“主子說我今日搬不進苑,叫我以后別回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