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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么家里來了人?”陳沫配合道,“這是我的秘書。嗯……陸景明家里出了點狀況,我們以前是同學,所以借住到我這里幾天?!?/br>陸景明大大咧咧坐到兩人中間不大的空隙里,瞥了一眼文件,問:“你腳拐了還工作?”“這些東西,今天不處理不行了?!标惸?。陸景明隨意翻了翻,看了一眼秘書,道,“你回去工作吧,他弄好了我拿去你們公司?!?/br>秘書轉眼看了看陳沫。陳沫卻是看著陸景明,最后道,“那你先回去吧。晚點給你?!?/br>門一關上,陸景明就抱了過去。“你干什么?”陳沫推開他,“我還要工作?!?/br>“那個女人明顯喜歡你?!?/br>他道。陳沫自然也感受到了,不好說什么,道:“才招進來的人,認真又細心,就算喜歡我也只能當不知道了?!?/br>“你就是這樣?!?/br>陸景明嘆息。陳沫轉了話題,“櫻桃呢?剛剛看她上樓去了,該喂午飯了?!?/br>“不說櫻桃,我們中午吃什么?”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十七章陳沫噴了兩天藥就覺得無礙,繼續去上班了。又過了幾天過了年會,公司放假,陸景明卻忙了起來。接了一個電臺的跨年晚會,還是現場直播,到了年前的幾天便一遍一遍地彩排。陳沫一個人呆在家里,左右無事,翻箱倒柜找了買了很久的一副拼圖,一邊看著電視電影一邊坐在沙發前的地上拼了起來。到了廿九那天陸景明終于算是抽空跑來了陳沫這邊,進門的時候卻看到里面都暗著。想著該不會是出門去了,陸景明伸手去摸玄關的燈開關,隱隱卻看到客廳里電視似乎開著,沙發面前坐了個人。他輕手輕腳換了鞋子脫了外套,也不開燈,一點點走了過去。走近看清楚了果然是陳沫。坐在地上,靠著沙發似乎是睡著了。電視還在放著不知道是什么的外國電影,時亮時暗的光線照射過來。陸景明想著應該叫醒他,不然該著涼了。明明那樣想著,卻背對著電視面對著他輕手輕腳一起坐到了地板上。兩人之間隔著四散的拼圖。陸景明盯著黑暗中幾乎看不清的陳沫。他伸手想要觸碰陳沫的頭發,想了想還是怕弄醒他而作罷。于是便只是這么看著。**第二天陳沫醒過來的時候覺得全身酸痛。揉了揉頭才看清楚這里是客廳,自己坐在地板上睡著了。第二眼印入眼中的卻是陸景明。他還穿著外出的衣服,臉上還有點底妝,坐在自己的側對面,一樣是地板上,一樣睡著。陳沫錘了錘腰換了個姿勢。想了想還是決定叫醒他。不知道他今天有什么行程,要是晚了助理說不定都要沖到自己家里來了。于是小心地繞過拼圖,爬了兩下過去拉了拉他的衣擺。“陸景明,醒醒?!?/br>那邊只是皺了皺眉,發出意義不明的一句夢話,卻是沒有醒。陳沫撐著膝蓋又過去一點,搖了搖他。“沫…”這次陳沫卻是聽清楚了。他搭著他肩膀的手一頓,緩緩收了回來。陳沫起身,瞥了眼還坐在地板上的陸景明,跑去了盥洗室。再出來的時候陸景明還睡著,只是稍微換了個姿勢。陳沫蹲下來看他。冷靜之后覺得還是要把他叫起來。看了兩眼卻還是嘆了口氣。“陸景明?!?/br>他聽,他說。“那么多人喜歡你,那么多人關心你?!悴⒉簧傥乙粋€?!?/br>“遲早你都會發現的?!?/br>“我也已經為你死過一次了。呵,那種蠢事,我不想再做了?!?/br>“而你……只是不服輸吧?”陸景明沒有回答。陳沫又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起身輕踹了他一腳。“喂,起來了?!?/br>陸景明被踹地坐不穩,倒在地板上,似乎是撞了下頭,“啊”了一聲以后便醒了過來。“哇,你也太不溫柔了?!彼г怪鹕?,“這種時候不應該是你抱我去臥室嗎?”“你今天沒有通告嗎?”陳沫問,拿了茶幾上的水杯去了廚房。“今天只有晚上有個直播?!标懢懊鬟€捂著自己的腦袋,然后鉆進了一樓的盥洗室。陳沫洗了杯子,甩了甩水放到一邊,走到廚房里找食材。說不動搖那是假的。只是就像他沒有回答的那個問題一樣。歸根結底,陸景明不過是不服輸,陳沫不過是貪戀。遲早陸景明會明白過來,陳沫的那些貪戀也就到那為止了。只有這一點,陳沫是堅信的。他在廚房看了一圈,拿了包速凍餃子下鍋。正等著煮好,陸景明已經洗完晨早,擦著頭發過來。“早上吃什么?”“餃子?!?/br>陸景明拿起一邊的包裝看了看又放下,感嘆道,“再有不到24個小時我就要30了?!?/br>“……我也是?!?/br>“想和你一起跨年?!?/br>“你不是有直播嗎?”陳沫道,俯身去抽屜里找大點的碟子。陸景明動了動唇,最后還是問出。“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作藝人?”陳沫背脊一僵,反問:“為什么這么說?!?/br>“因為……幾乎都沒有時間和你一起跨年。情人節、圣誕節之類的……也都是?!?/br>“我又不是女孩子,不會在乎那些?!标惸?,“更何況我們也不是戀人,沒有必要在那些日子呆在一起吧?!?/br>“可是……”陸景明想起剛剛聽到的他的自語。原本是期待著“陳沫洗漱完看他還睡著把他抱去臥室,自己可以趁機假裝醒來然后推倒”這樣的發展,卻不想聽到了那些話。——“那么多人喜歡你,那么多人關心你?!?/br>——“而你……只是不服輸吧?”陸景明當時便想睜開眼睛告訴他不是,卻生生忍了下來。洗澡的時候思來想去。之前陳沫也說過后悔讓他去試鏡的話。他怎么想都只能想到這一個可能。至于那些完全不能理解的話,如分別那年說的,如他猜到自己的夢想,如“已經為你死過一次”了,陸景明只想要等陳沫某天自己開口告訴自己。“可是……”可是如果不是的話,為什么要說那些話?已經到了嘴邊卻還是問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