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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陸景明趁著紅燈開口,“我有新養只貓。我記得以前你喜歡貓,要上去看看嗎?”“不用了?!?/br>“……呃?!?/br>雖然有心里準備可是被拒絕卻還是有些尷尬。陸景明想起自己當時輕描淡寫地告訴夏末白“死纏爛打”四個字,決定以后要慎重點給人家意見。還真的是喜歡上了,也沒有辦法。“陳沫……”陸景明嘆了口氣,“你明明說過喜歡我吧?!?/br>“很久以前的事情了?!?/br>陳沫看都不看他,一臉平靜。“初中的時候嗎?”陳沫嘆了口氣,“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吧……?!?/br>“你是說我不會懂不會相信嗎?”陳沫不答。“你不說出來試試怎么能知道?”——說什么?陳沫握著方向盤的手緩緩收緊。告訴你我曾經那么愛你?告訴你我曾經因為你痛的一死了之?最痛的時候只有抓著后頸喘息和哭泣。詢問著出生于世的意義。詢問著這樣痛苦的人生的意義。然而什么也得不到。除了絕望之外什么都無法感受到。除了去死之外什么都不想再要。一次一次在深夜里抱頭嗚咽。事到如今。呵。“陳沫……”陸景明還是不死心,喚著他的名字。“你只要知道我現在不喜歡你就是了?!标惸卮?。“為什么?”陳沫嘆息。那樣刻骨銘心的痛,消磨掉了所有的信任和坦率。他、已經——“我、已經,沒有再愛上誰的能力了。你說喜歡我,我也完全不信。反正也就是一時好奇想要招惹我玩玩的吧?!?/br>“如果只是一時好奇招惹來玩玩的話,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對著一個男人親下去吧?!?/br>陸景明道。陳沫一愣,慌忙踩下剎車。那一次在烤rou館的廁所……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被他的呼吸吹拂過的地方緩緩疼痛了起來。為什么——我要這么動搖。只是像是16歲時候的那個陸景明一樣地撒嬌罷了。那個年紀的自己就已經能應付地很好了。現在為什么反倒是懷念地動搖了起來?陳沫憎恨著自己的不中用。已經下了那樣的決心。已經。他深吸口氣,陸景明插著手抱怨著:“那次你反應這么大,我真的以為自己是被喜歡的啊?!?/br>——你是只要努力就算對著男人也能硬起來的。這樣想著,陳沫將車聽到路邊。“下去?!?/br>“???”“你下去。我送你到這?!?/br>“等等,我家……”陳沫不管陸景明的掙扎,硬是推了他下車。“怎么突然就生氣了?”陸景明隔著車門問。“陳沫你別把我扔這人來人往的……”陳沫卻并不理會,一踩油門就開車走了。陸景明的身影在后視鏡里越變越小,最后淹沒在人群中。他突然松了口氣。耳畔響起了吳秦秦的話語。“你啊…”“真是膽小?!?/br>——他知道。自己就是膽小又懦弱。還那樣輕易地就被動搖了。他嘆息。不過就是被撒了個嬌,竟然就動搖了。竭力不去看陸景明那張臉。害怕自己一看到他的臉就會再說不出拒絕的話。舍不得他難過,舍不得他委屈,舍不得他有一點點的不開心。陳沫他一直就是這么沒用的一個人。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十三章兩年后。冬。陳沫走進公寓的時候就看到衣服鞋子扔了一地,一路順延到臥房。抬眼看了下電子鐘上的日期,放好鑰匙,俯身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撿起來,甩到玄關那不知何時多出來的行李箱上。推了臥室門進去,果然里面空調開著,有一個人只穿著褲衩,長手長腳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淺黃色的頭發在深色的被單里分外顯眼。他走過去抬腿踢了他一腳。“喂,陸景明?!?/br>陸景明挪了挪身子,睜眼看過來。“阿沫……”他坐起身,“你下班了?”“滾出去?!?/br>“???”陳沫見他不動作,推他下去。“哇哇、等一下?!标懢懊鞅煌频牟环€,伸手攔他,“喂!”“自己沒住處嗎?你當我這里旅館?”陳沫一邊說著一遍繼續推他。“可是、”陸景明一邊攔著他一邊辯解,“我那太遠了,我比較想要早點看到你?!?/br>陳沫手一頓,接著繼續。陸景明猛地拉了他手臂,一翻身就把人按在了身下。陳沫措不及防,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反抗的機會了,只能喘著氣道:“你給我放開?!?/br>“武術指導這種時候用上了?!标懢懊鞲袊@著,松了勁,“別生氣嘛。不就是借你床睡下?!?/br>陳沫翻身下了床,道,“睡夠了就回去?!?/br>“才睡了幾個小時?!标懢懊鞯?,套了件睡衣也下了床,“你果然是生氣了?那個新聞?!?/br>“什么新聞?”陳沫不解。陸景明松了口氣卻又有點不甘心,纏著他說要吃晚飯。“沒有晚飯,你給我滾回去?!?/br>“真冷淡……”陸景明在陳沫身后半真半假地抱怨。在國外拍電影的時候又和國外的女星鬧出了緋聞,而且被抓拍的刁鉆,拍戲的時候就拼命擔心陳沫看到了是不是又該生氣了,所以急匆匆地跑了回來。因為陳沫說不準自己出現在他公司,才在他的公寓等他。沒想到陳沫完全不關心自己的新聞。陸景明看著陳沫回到客廳打開空調,脫下外套,翻出了冰箱里的食材去做吃的。他跟著他過去,靠在廚房的門上覺得有些挫敗。陳沫卻不會理會背后那個國際影星的挫敗感,自顧自敲著雞蛋。當時就不該被那張臉迷惑給他備份鑰匙的。那之后已經過去了兩年。兩年里陳沫覺得自己一點點在敗退。比如心軟,告訴了他家庭地址。比如心軟,放他進來喝了杯茶。比如心軟,留他住下來過了一夜。比如心軟,給了他公寓的備份鑰匙。每每想起來陳沫就怨恨起自己的不中用來。然而同時,陳沫卻卑鄙地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