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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自己就做了男配角。那之后也一樣一樣不想順著他的話來。如果順著他的話走自己的人生的話……陸景明模糊中想著。陳沫也會順著自己的話就那樣過完自己的人生。他會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和自己不知道的某個人相遇,然后過自己不知道的生活。不想那樣。作者有話要說:☆、第十章如果說越長卿是光的話,那自己就是黑暗。陳沫時常是這樣想的。雖然接觸不多,但是陳沫深知那個女子是怎樣的人。常常穿著淺色的連衣裙,皮膚白皙,笑容溫婉,從頭到腳都是讓人想要親近的氣息。畢業之后越長卿似乎雇了兩個員工開了家花店。那樣被花朵圍繞、被陽光撫摸的越長卿就算只是隨意坐著也會散發出和自己截然不同的氣息。帶著那樣氣息的世界太過遙遠。第一次知道越長卿是從陸景明的口中,說是在便利店附近遇到的學生,似乎是被高年級的不良們糾纏住了,陸景明便英雄救美。然后15歲的時候,陸景明有了他生命里的第一任女朋友,就是越長卿。越長卿學生時代開始就是那樣溫柔討人喜歡的女孩子,陸景明喜歡她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后來雖然也因為一些原因和陸景明分手,但是成年后再度相遇,最后和陸景明結婚的那個人就是越長卿。陳沫在新聞里看到他們的婚禮。在海邊的教堂舉行婚禮。親朋滿座,全世界都祝福著。越長卿白色的婚紗拖地,拿著淺藍色的捧花,在透過教堂玻璃的陽光的映照下發出幾乎不像是人類一般的炫目光芒。那樣的世界太過遙遠。那天夜里陳沫呆在自己那間小公寓的床上,在棉被里蜷縮起身體徹夜痛哭。一面是怨毒的嫉恨。一面是刻骨的自卑。隔著電視屏幕的兩個人的那邊的世界,是自己再怎么掙扎努力都無法觸及的地方。在自己還抓著陸景明隨口一句關懷撒手不放的時候,那個美麗溫柔的女子已經殘忍地徹底奪走了他。清楚意識到這一點,所以才能在最終的那個時刻一刀就割破了動脈。陳沫知道遲早陸景明和越長卿會再度相遇相愛,卻并不知道那一天會來得如此之快。陸景明在快中午的時候才叫醒他,不由分說的拉著他來了這邊吃年糕火鍋。陳沫喝完了水,正要叫服務生再拿,抬眼越過餐廳里矮矮的隔板,看見和女伴一起進門的越長卿。她們挑了不遠處的一個桌子坐下,很快點完了單,輕輕地說笑起來。陳沫很快收回了視線,心不在焉地往嘴里塞了兩口芝士年糕。他感覺到自己握著筷子的手都在顫抖。矛盾的想法在內心回旋,陳沫覺得自己又頭痛了起來。——去發現她吧,你們相愛吧,我就能夠真的死心了。——不要。陸景明并沒發覺他不對,見兩人吃的差不多就叫了服務生過來結賬。等著服務生去拿找零的期間,陳沫如坐針氈,像是被拽在貓手里的老鼠一樣驚慌失措惶恐不安。他內心再度嘲笑著還殘留著那癡心妄想的自己,狠狠地鄙視著。陳沫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把通訊錄的名單往上移又往下移。陸景明握著吸管喝著最后的一點果汁,看著陳沫的臉,只看到他淡然的神色。他心中嘆了口氣。結果還是什么都沒有問。那些等著一個答案的亂七八糟的心思,又一次錯失了機會。陳沫寧愿對著手機發呆也不愿意看自己一眼。自己大概是真的被討厭了吧。有點挫敗地想著。服務生拿來了找零,兩個人穿上外套往外走。門外是冬末還有些冰冷的空氣。陳沫輕輕地大口呼吸著冰涼的空氣。仔細想想,他們應該還有三年才會再重逢。那個時候自己也已經和陸景明再沒什么關系了。說到底,陸景明的人生從一開始似乎和自己就沒什么關系。這么想著的時候,身后傳來了一個聲音。“您好,請問這個電影票是你的嗎?”陳沫全身僵硬。陸景明轉頭去看了身后的人一眼,有點疑惑地問陳沫。“陳沫,這個是你掉的嗎?”“啊啊?!标惸瓚艘宦?,轉身伸手接過,“謝謝,不好意思?!?/br>“不客氣?!蹦莻€人笑道,“掉在我們座位邊上了,如果……唉,是陳沫嗎?”被認出來了。沒有認出陸景明卻認出了自己。陳沫在一片暈眩中想起新聞里看到的那個女子。那樣遙不可及的女子站在他的身邊。那樣美麗的人和眼前的身影重疊了起來。他喘息著無法發出任何聲音。越長卿帶著溫柔的淺笑看著自己。陳沫感受到了一種情緒。陸景明拉下口罩開口?!伴L卿?”女子微微轉頭,訝異了一下?!鞍?、景明嗎?”“好久不見了啊?!?/br>“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前幾天和人打電話的時候還說起你,現在身邊都是可愛的女孩子吧?!?/br>“沒有那回事,你也比以前漂亮多了?!銈儊磉@吃飯嗎?”自卑。“和朋友一起過來的,聽說這邊的年糕超級好吃。你們倒是還在聯系???”“說起來,你什么時候換手機號了?”“啊、有一次手機被偷了。那之后掉了很多聯系人信息,你要給我電話嗎?”嫉妒。“好啊,我給你發短信吧?!?/br>“收到了。以后要是你得罪我我可以把這個賣掉,哈哈?!?/br>“喂,別這樣啊。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吧?”“唉、有沒有呢?”——絕望。陸景明笑著。越長卿笑著。陳沫轉身就走。陸景明和越長卿都是一愣,相視一眼后都不明所以。“額,他可能身體不舒服,昨晚喝多了?!标懢懊鞯?,“我去看下。短信說吧?!?/br>“好,拜拜?!痹介L卿回。**陳沫只想逃離那個地方。自己無論再怎么掙扎努力都無法□□那兩個人之間。只會顯得自己可悲,甚至是可笑。胸口空缺掉了一部分。那是無論多少次都無法習慣的空洞感。扼住喉嚨,抽干全身血液一般的空洞感。陳沫幾乎跑了起來。空氣在耳邊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