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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你們能看見我是個人?”兩人俱答可以。木耳明白過來,看來山下的濃霧確有古怪,它不只是天氣現象,而是一個幻術大陣。能夠布一個幻術大陣把整個會稽城給籠罩進去,此人必有通天之才。大家越往坡里走,太史慈越見得木耳身上的羊毛褪去消失,顯出個俊朗少年的模樣來。他面容白凈,五官端正,個子不矮,舉手投足間有些天真浪漫的氣息,太史慈瞧著不由好感倍增。太史慈有些猶豫,是不是不該把他領到于吉那兒去害他性命?他一面不滿孫策與這少年交好,一面又想著這少年看來也挺好,不知該如何抉擇,索性把決定權交給木耳:“郭……小弟,我得與你說實話,要去找的那人喚作于吉,吳侯都未能砍了他?!?/br>木耳一聽大驚失色:“一開始你還說是小混混,到頭來是神仙于吉?”木耳可不想跟于吉對打,嚴重超綱,嚴重找死。拽上太史慈凌統趕緊下山。下山路上給只羊攔住去路。此羊來歷不凡。它“咩”聲叫,木耳就感到有股寒意透過背脊。作者有話要說: ?。ㄖx謝小天使“秋寂”的營養液,愛你么么。)☆、暴躁孫阿策(6)太史慈拔出劍:“好個妖人,膽敢在此現身?!?/br>木耳張開陰陽眼,才發現這只羊的皮毛被草藥浸泡過,藥味揮發,叫人把真的羊看成個鶴發童顏的老者。太史慈不敢貿然上前,他吸口氣,習慣性地要把大獵犬召喚出來。別說大狗,小貓都沒見著。太史慈尷尬得很,再吸氣,再叫。木耳拍拍他的胳膊肘:“別叫了,離開會稽城,這招不管用?!?/br>太史慈他們之所以能召喚出靈體,多半是因為會稽上空布滿濃霧,濃霧里含有令人致幻的因子。紫竹坡上風清氣朗,當然沒法兒讓靈體現身。太史慈感到恐懼,他只當于吉封印了他的靈體。被當成于吉的小羊咩咩幾聲。他的咩咩聲在太史慈幾人聽來是于吉在說話:“幾位客人找小老兒做什么?”“找你算賬?!碧反纫а狼旋X。孫策被刺客暗算之后,若非給于吉氣著,也不會傷情加重,太史慈特恨于吉。于吉家的小羊所說的話都提前設定好,他不能跟太史慈對話:“小老兒遠游,請客人下山?!?/br>凌cao道:“你可不就在這么?”小羊自顧說自話:“山上風大路險,勿再上山?!?/br>于吉的幻術就是讓小羊變成他的模樣,給路人不斷重復三句話。講完第三句,又倒回去講第一句了。太史慈和凌cao這才相信眼前的于吉果真只是幻象。虛驚一場,木耳提議大家速速下山。太史慈不干:“妖人若在倒罷了,他不在你怕什么?隨我上去砸他老窩?!?/br>凌cao也特別想上山,他在“暮落”聽過于吉神仙大名,想看看神仙住的地方長什么樣。一個尋仇,一個尋仙,都拽著木耳往上走。木耳心想,遠游沒個十天半月回不來,到時孫策傷好了,任務完成穿越回現代,于吉找上門算賬也找不著他。也就跟他們繼續上山。山上的風既不大,路也不險,不到一刻鐘已來到于吉的草廬前。草廬外放六個鼎,每個鼎上都搭了棚蓋,鼎下柴火燒得正旺,鼎中氤氳的白氣緩緩冒出。這情形歷史教科書有講過,是煉藥。木耳一驚。山腰的小羊騙人,哪個傻瓜會放著煉藥不管出門遠游的?草廬的木門咿呀聲響。快跑,于吉要出來了!太史慈看一眼,不是于吉。也是個老者,跟于吉似地穿道袍,臉上皺紋遍布,肌rou松弛,完全不是于吉娃娃臉的模樣。木耳看到他額角貼著的狗皮膏藥,立馬認出來:“就是你把我變成羊的!”木耳趕緊打開陰陽眼,把精神壁壘加到最厚,免得又著了道士的幻術。老道看見木耳很歡喜:“羊兒長肥了喲。會稽吃的還習慣?”木耳生氣地一口哨給他吹響。太史慈和凌cao雖沒立馬入幻,也感覺周遭的風變得凌冽起來,瞧這情形,羊神仙要做法了。不料對面老道很厲害,哈哈干笑幾聲,風聲盡退。木耳發現自己跟對方真不是一個量級。老道邊笑邊指著木耳道:“羊兒隨我進屋來?!?/br>不進!進去必死。突然太史慈的劍橫到木耳脖頸邊。馬丹防火防雷防隊友,幻術師pk就不該帶隊友。木耳只好乖乖進廬去。廬內布置簡單,一床一塌幾把椅子,還有一大架子的書。老道招呼木耳往榻上坐下:“我與你兄長是故交?!?/br>有個厲害的哥哥郭嘉就是不一樣,走到哪兒都能被認出來。按郭賓的經歷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有個兄長,木耳問:“我自小便是家中獨子,何來兄長?”老道不直接回答,給木耳遞過一盞茶,跟他說將來得閑可往許都走一遭。木耳不敢喝老道遞過來的茶,聞都不敢聞。老道笑道:“你莫要怕,前番將你變羊,不過是為救孫小兒性命?!?/br>原來這名老道是大名鼎鼎的左慈,于吉的師兄。于吉醉心鉆研藥物致幻之術,隱居江東,常年忽悠會稽附近的老百姓砍伐棱木焚燒,再配合他的獨門藥熏,在會稽上空布下了前無古人的幻術大陣。會稽前任太守劉繇昏庸無能,對山林流失之事不管不問,孫策打敗劉繇入主會稽,因不許百姓再亂伐林木,才與于吉起了矛盾。木耳為孫策不平:“砍樹煉藥也不能害人性命,孫伯符都差點被他整死了!”左慈道:“個中緣由我不甚清楚。師弟許是出手重了些,卻是他叫我來救的孫小兒?!?/br>孫策躁狂癥的緣由,是因他誤服了于吉新煉的丹藥,于是渾身散發出類似于烤羊排的味道,這味道使得神經紊亂,內分泌失調,眼前出現幻覺。木耳身上的青草味則是左慈用藥草熏出來的,剛好能與孫策身上的中和,暫時壓制他的躁狂情緒。木耳這時才敢端起茶杯,小抿一口,清甜可口,叫人精神許多。左慈道:“此茶飲盡,回去你便不用做羊啦?!?/br>木耳忙放下茶:“那孫策怎么辦?”左慈搖頭,面露難色:“縱是你不飲,十日過后,也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