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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五,長安西市的丁記食肆被一群衣衫襤褸的流浪漢包了場。三國幻術師小聚。不對,是三國小幻術師聚會。像什么左慈、于吉那般的大幻術師對他們不感興趣,來的俱是些粗通皮毛、充其量只能說有著幻術天賦的人。木耳跟呂小布也混在其中,同穿一身素衣,免得暴露身份。起初局面還算和諧,吃吃喝喝有說有笑,一聊到誰挑頭,就有人鬧別扭。先跳出來的是個叫吉平的金瘡醫,過來吃飯手里還拿著他的行醫招幌。只聽吉平道:“雖說這場法會是嚴公子、呂公子出的銀餉,依我看,掌龍頭之人,須得是有本事的才能服眾?!?/br>來赴會的俱是鄉下村里的農戶,平日靠拳頭說話多了,對這提議自然贊成。木耳完全不怕挑戰:“也罷,那就同你比比本事?”呂布拉住他嗔怪道:“不是說好的少用幻術?”木耳做個噤,學著呂小布虎牢關的話回敬他:“癡人,你可知在眾人面前高呼我少用幻術的后果?”呂布再次拿嘚瑟的木耳沒辦法,只好再三叮囑他打不過趕緊撤。吉平張開他的大招幌,上頭用毛筆畫著一只形狀怪異的七星瓢蟲,看不仔細的還道是烏龜。吉平拿他的大招幌在木耳眼前晃。周遭不少幻術師沒見過世面,別人斗法他非但不避還湊上去圍觀作死。吉平使用的算是色覺系幻術,瓢蟲招幌搖著晃著,精神壁壘弱點的便發現有身上起了好多只瓢蟲,抖衣服,用手撥,怎么也撥不干凈,慢慢地瓢蟲越來越多,從身子爬上脖子,從脖子爬上臉,順著臉爬向眼睛,好多人哇哇直叫,手撓得臉皮都要破掉。木耳開著陰陽二靈無所畏懼,只圓起嘴一聲哨響,瓢蟲盡落,倒轉方向,沿著招幌的桿子爬回去,變成一團火焰點燃吉平的布招。這會兒吃瓜眾發出贊嘆的哇聲。吉平的精神壁壘挺強,因此一點沒被嚇到,他甚至不知道木耳對他用了幻術,繼續若無其事地搖晃招幌,發現現場的人除了給木耳喝彩拍手,誰也不搭理他。吉平只好灰溜溜退下:“罷了,今日狀態不佳?!?/br>大伙兒見木耳這么神,一時無人敢上,老半天才出來個四十來歲模樣的長者:“仆姓賈,字文和,愿與足下切磋?!?/br>這人穿得素凈整潔,斷不像旁邊的那些浪子貧農。穿得厲害不代表人厲害,木耳欣然應戰。煩人的呂小布又給他拉回來,這回說得明白:“你贏不過他?!?/br>“你熟人?”木耳跟呂小布咬耳朵。呂布悄悄給他亮底牌:“他叫賈詡,中郎將牛輔帳下輔軍,我尋來當主事人?!?/br>木耳不服:“憑什么內定他不內定我?”呂布又拿出副神神叨叨的話:“以他的本事,可保暮落二十年無虞。他也愿保你二十年無虞?!?/br>說實話呂小布確實個好丈夫好兄弟,替嚴阿七謀劃到二十年之后去。木耳不需要二十年,只消再過幾個月,挨過呂布被李傕郭汜趕出長安的日子,任務就算完成。話說回來,呂小布怎么急著替他安排?木耳警覺起來:“你是不是尋到了凝露香?打算要走?!?/br>呂布點頭:“有些眉目?!?/br>木耳又問:“它在哪?”高順已在食肆外頭的暗巷為呂布備好車馬。呂布喚木耳上車,將一件大襖子丟與他:“你還認得?”嚴阿七的大襖子,土是土點,沒破沒爛,味道還挺清新,木耳至今舍不得丟。“襖子上的氣味,便是凝露香?!眳尾几袊@道:“若非賈先生認出,我還不知此香原來在你手上?!?/br>木耳舉起手:“我可沒藏什么香?!?/br>呂布信他:“那便只剩一種可能。此香在她手上?!?/br>木耳腦海里閃過貂蟬當日熬夜為他縫補襖子的畫面,經貂蟬之手,衣服上才沾了香氣。呂布問高順:“太師今日可上朝去?”高順答:“是?!?/br>呂布一面在車內換上華服,一面催促車馬:“往太師府走一趟?!?/br>作者有話要說: ?。ǜ兄x“圓舞天涯”和“秋霜玉劍”兩位小jiejie提的建議~么么~)☆、腹黑呂小布(12)馬車朝太師府緩緩行進,呂布看木耳一動不動,催他:“你也換衣服啊?!?/br>“換衣服做什么?”“見媳婦兒不得穿得好看些?”呂小布又說什么渾話?呂布說出計劃:“我想好了,拿到凝露香,便送你和貂蟬離開長安?!?/br>木耳不愿走,而且他也不喜歡貂蟬這類,只推脫:“她不愿跟我走。她也不喜歡我,你想我再被落下個拐帶罪名?”“她若成事,自然愿意走?!?/br>聽呂布的口氣,似乎要幫貂蟬殺董卓?難不成到頭來歷史的軌跡仍無法改變,董卓必死,李傕郭汜必反,木耳必掛科。呂布頓半會兒又道:“你若不想跟她走也成,可我拿了香料也帶不得你走?!?/br>誰要跟你走???好好呆在長安不成么?木耳一言不發。他想不出什么法子勸呂布別這么做。車架在太師府前的巷子里停下,呂布他帶上木耳,只言過府等太師回來。府中侍衛倒也不阻攔,只讓他在門口卸下兵器便放行。呂布顯然在太師府中不乏眼線,此時正值午后三刻,貂蟬日日此時都在府中的鳳儀亭對湖靜坐。呂布同木耳徑直來到亭中。貂蟬似乎料準呂布會來一般,習以為常地坐著不動,只當溫侯是空氣。呂布有求于她,自然客氣些:“可否借一步說話?”貂蟬仍背對呂布:“溫侯你可知男女有別,更何況我是你義父的妾侍?!?/br>呂布捅捅木耳,你這個跟董卓沒關系的趕緊說句話呀。木耳無奈地開口:“貂蟬姑娘……”貂蟬身子微震,復平靜如初:“嚴郎官與溫侯大婚,我倒還沒送過賀禮?!?/br>木耳只當貂蟬是氣他破壞了離間計策,直言:“夫人言重。此番前來系有一事相告,關乎太師安康,請夫人體察?!?/br>貂蟬緩緩轉過身,直將木耳嚇一大跳。他的頸上遍布紅痕,手腕上不乏被繩子勒過的跡象,只剩下那張好看的臉蛋光潔如初,眼中再不見與木耳初遇時的純瑕,只余得滿滿的戾氣。木耳不由得走近兩步:“這是怎么回事?”旁邊的侍女柳翠哇地哭出聲來:“是太師,太師他……”貂蟬冷冷地喝句:“住口!房門之內的事情,豈能說與外人聽!”呂布道:“我聽坊間言義父有特殊的癖好,不料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