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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這里學會了藥理的他也學會了如何調制能夠置人于死地的毒藥,但如果季硯笙知道了他用本該救人的東西去殺人,一定會生氣的吧。 “再等一下就好了,我把這個藥調配好給港口Mafia首領注入,我們就可以回家了?!奔境庴先嗔巳嗵字蔚念^,“沒事的,什么都不用擔心,老師在呢,這份經驗也是很重要的,畢竟誰都會老,老齡化后引發出來的多種慢性毛病誰也無法避免?!?/br> “……嗯?!碧字慰粗境庴限D回身繼續專注著手里的調配,每一次看見工作狀態中的季硯笙,太宰治都能加深自己對‘白衣天使’這個詞的理解。 混黑的港口Mafia首領隨著年紀變大,各種身體健康問題也隨之浮現,尤其這個人年輕體壯的時候就沒在意過自己的生活是否健康,酗酒抽煙葷素不忌,還沾染那些會影響人神經和大腦的粉末玩意兒,老了能不變成這殘廢樣嗎。 為了讓這人死之前能好受些,季硯笙配藥配得頭發都掉了一把,看得家里人賊心疼,要知道季硯笙那頭絲綢瀑布般的黑長直一直都是他們心頭好,又順又滑還多,時不時就想要伸手順一把,那手感好得上頭。 世人有些話說得還是很對的,那些努力治病救人對抗病魔的醫生護士的確就是落在人間的白衣天使。 太宰治看著季硯笙眼皮子下微微的青黑,把手里溫度降下來后已經不燙的甜牛奶遞給她,“森老師,差不多了吧?!?/br> 季硯笙接過牛奶喝了一口,稍稍提起了些精神,“嗯,也差不多了?!?/br> 自從季硯笙接受主要醫療后身體和精神都有所回轉的港口Mafia首領也看得出她是個有真本事的,對她的態度也好上了不少,好到季硯笙可以不用上報直接進他的房間。 “這就是這一周的藥劑了?!奔境庴蠈⒂眠^的醫用注射器處理掉,“您的身體無法承受大量服藥產生的副作用,而且藥吃多了是會產生抗藥性的,抗藥性我無法解決,請您謹慎,如果感覺到身體疼痛,請在無法忍受的程度后再服用止痛藥,一次不準超過醫囑規定?!?/br> “謝謝?!?/br> 港口Mafia首領的感謝讓季硯笙怔愣了一下,甚至難以相信這簡單的兩個字是從這個人嘴里說出來的。 “就這么驚訝?”身體不再那樣痛苦后,脾氣也有好轉的港口Mafia首領也有了閑心開玩笑,病痛的折磨是足以讓一個曾經極度理智的人陷入瘋狂的魔鬼,能夠從政府手下奪得這橫濱地標的五座高樓作為港口Mafia總部,他年輕的時候可不是什么善茬和愚笨之人。 “……有點,不過您不用感謝我,畢竟是一場交易?!奔境庴衔⑽㈩h首,“那么我就在此告辭了,家里還有孩子?!?/br> “走吧走吧?!蹦赀~的老人看著脊背永遠挺得筆直的女子不卑不亢的向他告辭后離開了房間,對方雖然態度冷淡疏遠,卻讓他久違的感受到了善意這種東西,除了治病救人和保護家人,這位醫生就像是圣人一樣無欲無求。 金錢是能夠讓她和家人生活得更好的東西,于是再多她也不嫌棄。 沒過多久,門被緩緩打開,港口Mafia首領危險的瞇起眼,除了季硯笙,他可沒有允許其他的人隨意出入自己的房間,而進來的人讓他有些意外,是季硯笙每次來給他看醫時身邊跟著的男孩。 “你來做什么?她知道?” “不能告訴老師哦?!蹦泻ⅧS色眼眸笑得彎成了月牙兒,看起來天真又爛漫,從他嘴里說出的話卻是那樣的刺耳黑暗:“待在港口Mafia這段時間的發現讓我實在有些話忍不住想說呢,不知道首領大人愿不愿意聽呢?” 他就像是憋不住心里話的孩子,雙手一拍就自顧自的說了出口,完全不顧后果般的隨心所欲,亦或是他有著自己能夠全身而退的自信:“整個港口Mafia,有誰是真心想要您活著的呢?為什么要讓我家老師這么辛苦呢?您這樣活著不孤單嗎?” 這個孩子遠比他的監護人森小姐要來得危險。 “能告訴我嗎?您還信任著誰?亦或者誰都不信任,以至于不得不去信任一個外來的醫生?是在擔心港口Mafia的醫療部已經被某位干部所收買,再這樣下去,不知道哪一天就會被鋒利的手術刀割斷喉嚨的動脈,鮮血濺滿墻壁?” “只有秉持著救人之物決不能用于殺生的森老師,才能讓您如此安心吧?可是您又為什么這樣相信森老師呢?” “把那樣干凈的人拖下污濁的人間地獄,會讓您覺得開心嗎?” 寂靜的房間一時間只余下老人因為年邁老化而粗重的呼吸聲,良久,這位當了黑手黨首領不知多少年月的老人哼笑道:“你應該慶幸,我確實有這個想法,并且……的確相當中意森醫生?!痹螏讜r他也是常常會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的任性家伙——不,現在也是。 季硯笙在樓下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上廁所回來的太宰治,他看見她便臉上露出了笑容,活潑的伸出手臂揮舞了幾下:“森老師!” “去做什么了?”季硯笙垂眸。 “什么都沒做啦,只是遇到個超級兇惡的港口Mafia干部?!碧字温曇粼絹碓叫?,“大概都是恨不得頭頂的首領去死自己上位吧,我可是受了好一陣白眼?!?/br> 季硯笙不再過問,哪怕她覺得事情可能不僅于此,但她相信太宰治說的是真的,并為太宰治因自己而遭受白眼而感到抱歉:“對不起?!?/br> 太宰治牽住季硯笙的手也道:“對不起?!?/br> 季硯笙挑眉:“嗯?” “久等啦?!碧字握UQ垩a充道,“其實我可以避開的?!?/br> 季硯笙揉亂了太宰治那頭微卷的深色頭發,“回家吧,關東煮想吃嗎?可以提前墊墊肚子?!?/br> “要吃!”太宰治贊同道:“明天就不需要來了吧?!?/br> “嗯,不過明天要出醫?!奔境庴险f,“天氣漸冷了,擂缽街的生存條件太差,應該會出現很多病人,要多備一些藥了?!?/br> 幸虧她現在有個叫做夏目漱石的老師,老師人緣很廣,托夏目老師的福,季硯笙進藥不僅不用擔心渠道來源和品質,甚至資金都能節約一半。 比起外面一到夜晚便燈火通明的繁榮街道,一進擂缽街就像是換了個世界一樣變得陰沉沉,很少有出租車司機愿意到這里,即便是愿意開過來的,價格也會相對變高,還要擔心是不是黑車,但還好季硯笙現在不僅有錢支付得起,武力值也足夠在沒有刀的情況下自保。 下了車,季硯笙牽著太宰治往診所走,因為她需要定期去港口Mafia大樓,來診所治病的也越來越少了,畢竟唯一的醫生沒辦法全天等候在診所里,來了診所也是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