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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年略有些驚訝,“許聽?你什么時候過來的,沒讓沈言禮去接你啊?!?/br> 許聽:“我和室友來景城玩,順便過來探班?!闭f完和他介紹了下身后的幾個室友。 當初期末考試結束,沈言禮請陳熙柔她們吃飯,怕照顧不周,就特意將戚年也喊了過去,所以戚年對她們還算熟悉,挨個打了招呼。 參加完電影節頒獎晚會,沈言禮再回到劇組,在電梯前和戚年炫耀了下戒指。 當時單身狗戚年確實被炫耀到,但驚訝過后,第二天在劇組再遇上時戚年開始反擊,故意攬著沈言禮肩膀,面上一副好兄弟的樣子,去說著讓他不快的話。 準備什么時候舉辦婚禮? 怎么沒見許聽戴過鉆戒呢? 不會還沒求婚吧? 不是吧不是吧?竟然真的沒求婚呢? 這不是渣男行為嗎?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沈言禮? …… 句句扎心,沈言禮黑著臉將戚年的手臂挪開。 之后幾天他特意交代下去,不準任何人訂燒烤,不僅如此,還專門和戚年的經紀人告狀,將戚年在劇組不加節制的吃喝行為如實表述了一遍。 論起心狠手辣,戚年比不過沈言禮,吃了幾天青菜葉子后他覺得自己臉都綠了,先和沈言禮投降示弱。 而且他也知道具體是哪點惹惱了沈言禮,為表誠意,在沈言禮身邊叭叭叭了幾天,還為沈言禮制定了從求婚到結婚一條龍的計劃。 第一步便是找機會讓許聽來劇組,進行一個出其不意的求婚。 因為沒提前聽說許聽要來,這會兒在門口看到她,戚年是驚訝有些多的。 趁著聊天的空檔,他連忙給沈言禮發了條消息,尋思著布置的場地的東西都在道具組那里存放著,下次許聽可能就是一個月后過來了,擇日不如撞日。 沈言禮剛拍完今天最后一場戲,看到消息時眉心跳了下。 但確實擇日不如撞日,而且他也一直期待著這個環節,想將一切遺憾和錯過彌補給許聽。思索后便讓劇組工作人員幫忙布置現場,又給戚年回復消息,讓他在外面先幫忙攔一會兒。 “你們周末沒課嗎?”戚年。 “沒有啊?!痹S聽耐心回答。 “那你們好快樂,我都沒有假期?!逼菽?。 “……”許聽。 戚年就站在門口,絲毫沒有進去的意思,還一直拉著許聽聊些有的沒的,剛開始許聽還認真回答他,到最后已經不想理他了。 而且聊天時還非常不認真,時不時看兩眼手機。 許聽瞥了眼他手機,想委婉結束這段對話,“你有事情就先忙?!?/br> 倏地,戚年不知道看到什么內容,眼睛亮了下,人都精神抖擻起來,他問道,“我不忙我很閑。你們吃飯了嗎?” 許聽:“……”怎么又聊起來了:) 戚年:“就我們劇組附近那家燒烤店,聽老板說他已經開了快十年了,過來拍戲的演員都去他家吃過,味道很不錯,你們要一起去嘗嘗嗎?” 于妍是戚年的粉絲,對他完全免疫,現在愛豆這么熱情邀請,她完全抵抗不了,“好呀,我們晚點過去吃,謝謝你?!?/br> “……”他要的可不是晚點。 “你們晚餐時間都在飛機上坐著,肯定沒怎么吃吧,來一趟挺麻煩的,正好我也沒怎么吃,現在帶你們過去,請你們吃晚飯?!?/br> 沈言禮工作忙,所以之前許聽沒課的時候會過來劇組探班,而且暑假也在這邊住了一個多月,但戚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過。 許聽覺得很奇怪,下意識拒絕,“不用了,我們點外賣吧?!?/br> 戚年:“外賣哪兒有現烤的好吃,到了都涼了?!?/br> 許聽瞥了眼他手里的一次性餐盒:“你怎么不在店里吃完再回來?” 戚年:“……” 戚年生硬地轉移話題:“沈言禮正在拍戲,里面亂,等會兒他就出來了,我陪你們一會兒還不行嗎?” 這話一出口,別說許聽覺得不對勁兒,就連陳熙柔都感覺奇怪。 于妍:“聽聽要不你自己進去吧,我們在外面等你,等會兒你去燒烤店找我們好了?!?/br> 安安附和:“我正好餓了,你吃什么,我們順便給你點了?!?/br> 戚年:“……” 許聽狐疑地看了眼戚年,點頭說好,抬腿朝里走去。 “誒許聽,你等會兒不行嗎?!逼菽瓿雎曌柚?,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抬腿跟上,末了還不忘喊上許聽的室友,話說的含糊,“里面其實也沒怎么亂,你們和我一起過去吧?!?/br> 越往里面走,戚年默默祈禱沈言禮動作最好迅速一些。 繞過幾條回廊,剛走到沈言禮拍戲的場地,還沒看清任何東西,周遭燈光突然暗了下來,像是停電一般,只余頭頂那彎月牙和微弱星光。 而且方才的說話聲也停了下來,四下寂靜。 許聽沒弄明白現在什么情況,她從口袋摸出手機,準備打開手電筒。 這時,“砰”的一聲,黑暗中有燈光緩緩亮起,粉色的光暈組成一個愛心的形狀,沈言禮穿著白襯衣,站在光架前,冷冽的五官都被柔和了,很溫柔。 他手中捧著一束紅玫瑰,身后的背景墻像是半成品,掛著金屬色的氫氣球,地上還堆滿了不少氣球,場地凌亂。 這一瞬,許聽想她應該知道剛才戚年百般阻撓的原因了,不過現在……她好像打亂了什么東西…… 見許聽愣在門口,沈言禮捧著玫瑰,向她走去。 在五步外的地方停下來,他望著許聽眼睛,在夜色中亮晶晶的,只是對視著,他沒有說話,許聽也沒有說話。 已經預料到即將發生什么,許聽像被施了定身咒,渾身僵硬,心臟在胸膛里怦怦亂跳,手指微微顫抖。 片刻,沈言禮笑了,他唇角微翹,眉眼含著笑意。 “許聽?!?/br> 明明是普普通通的兩個字,從他口中出來,繾綣纏綿,無數細絲纏繞著,扯不斷捋不清,又像羽毛在耳尖拂動,又癢又麻。 許聽心里的鼓點聲更重了。 沈言禮只是喊一聲,沒想要她的回應。 他心中也有些忐忑,垂在身側的手指碰了下口袋,硬邦邦的,一瞬間幸福感涌了上來,壓過那絲不安。 沈言禮又喊了聲許聽的名字,把玫瑰花束遞到她手中,隨后膝蓋微彎,單膝跪在許聽面前,從口袋掏出那個準備已久的黑色絲絨盒。 鉆石又大又亮,熠熠生輝,天上的星星都要略遜色幾分。 準備過許多許多的腹稿,但這一瞬,沈言禮覺得任何話都沒有意義。 他仰頭望著許聽,眼神真摯無比,像在看世間獨一無二的寶藏,仿佛要將面前的人刻畫在眸底心底一般。 “許聽,你愿不愿意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