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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啞,溫折顏一聽就覺出不對勁兒來:“你感冒了?”“沒?!眹廊陬D了頓,說,“不好意思,顏顏,我剛剛點錯了才打給你,本來想跟你說不要來,但短信還沒發出去,你就撥過來了?,F在很晚,你去睡吧?!?/br>溫折顏眨眨眼:“你現在在哪兒?我去看看你?!?/br>他才不信嚴融瞎扯的話。——手機震動又不是一兩聲,而他從寢室內出來到外面,也不是短短一秒鐘。嚴融那邊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他又說:“太晚了?!?/br>溫折顏輕笑一聲,揶揄道:“你不覺得這個時候跟我說太晚了,有點多余?”大半夜的,溫折顏已經被嚴融一通電話吵醒。他不愿與嚴融說廢話,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再次問:“你現在在哪兒?”聽出溫折顏語氣中的意思,嚴融總算妥協:“我去接你?!?/br>溫折顏:“好,到了給我打電話?!?/br>他回到寢室。入秋后,天氣就越來越冷,尤其是夜里。溫折顏套了件毛衣,輕聲喊蔡宣鵬,然而蔡宣鵬睡得太死,壓根兒沒動靜,反而是康戎醒了。康戎:“折顏?”溫折顏:“是我。我要出門一趟,鎖不了門,你幫忙下來鎖下?!?/br>他和康戎關系不錯,也就沒見外。“出門干什么?”溫折顏沒提嚴融,只說:“辦點事兒?!?/br>“嗯?!?/br>康戎也不多問。溫折顏:“如果明天早上我還沒回,你和鵬鵬不用等我?!?/br>“好。需要幫忙請假嗎?”“……應該不用?”康戎頷首。溫折顏與康戎道別,出了門,輕車熟路找到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翻墻而過。他給嚴融發了自己的定位,坐在路邊的馬路沿上。不遠處的街燈散發著橘色的光芒,將道路都照的暖洋洋的。嚴融遇到了什么呢?溫折顏想。不多時,一輛車穩穩停在溫折顏面前。溫折顏起身。車門打開,嚴融從里面走出。他蹙眉看著上半身套了件寬大的米色毛衣,下半身穿了條牛仔褲的溫折顏:“冷不冷?”“還好?!?/br>嚴融伸手,拽了拽毛衣,那毛衣寬松,稍微一拉,溫折顏的大半鎖骨就露出來。嚴融:“……”溫折顏表情無辜地看著嚴融,整理好衣服:“不拽的時候挺好的。你別拽?!?/br>嚴融:“……”嚴融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溫折顏:“不用不用……”但嚴融動作比較強硬,溫折顏推辭不了,西裝蓋在身上,帶著嚴融身上的體溫,連帶著一股檸檬的淡淡清香涌入鼻腔,使得溫折顏的心跳快了一瞬。溫折顏恍惚了一下,手指捏住西裝的邊角,他見嚴融身上只有襯衣,忙拉著他的手臂往車邊走:“你這人真是,穿得比我少,還好意思把衣服給我,快來?!?/br>司機不在,嚴融開車。溫折顏坐進副駕駛。他伸手系好安全帶,剛準備說話,突然感覺大腦一陣針扎似的疼,不由緊皺眉頭,轉身不讓嚴融看到他現在的表情。腦海中隱約響起一個男人的說話聲,越來越清晰,是嚴融的聲音:“那你來陪我么?”“好啊?!?/br>“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來陪我?”“那當然!你是我男朋友??!”嚴融一聲輕笑:“好。那我要是不高興了就找你?!?/br>“不許不告訴我?!?/br>“嗯?!?/br>溫折顏回過神來。是……是原主的記憶?他有些迷茫,等意識回籠,下意識轉頭問嚴融:“你不高興嗎?”嚴融一頓。“嗯?!彼麘艘宦?,卻沒說是為什么。溫折顏見他情緒不高的模樣,也沒多問,想了想,直接轉移話題說:“我們去哪兒玩?”嚴融:“嗯?”溫折顏眨眨眼:“你把我叫出來,該不會是準備和我在車里坐一會兒說說話,就讓我回去吧?我可是冒著很大風險,好不容易才翻墻出來的!現在又這么晚了?!?/br>嚴融:“你想去哪兒?”溫折顏想了想:“大半夜的,要么酒吧要么網吧要么大排檔……我們去酒吧?”嚴融:“……嗯?!?/br>嚴融開車,沒一會兒就找到一家酒吧,然而這家是清吧,里面的氛圍并不是溫折顏喜歡的。溫折顏說:“不好玩,去一個熱鬧點兒的,我教你蹦迪?!?/br>嚴融:“……蹦迪?”“沒試過吧!”溫折顏得意地說著,掏出手機,“讓我來查一查最近的夜場?!?/br>半個小時后,嚴融找到一個車位,和溫折顏一起下車。兩人進入夜場酒吧,嚴融立刻皺起眉頭。以往的嚴融就算是去酒吧,去的也都是清吧,而現在所處的這種夜場酒吧里震耳欲聾的歌曲,周圍擠來擠去的人,以及舞臺上那些穿著暴露的跳著鋼管舞的人,煙霧繚繞的環境,都讓嚴融適應不良。溫折顏卻駕輕就熟的模樣,伸手拉住嚴融的手腕:“來——”嚴融抿著唇,跟溫折顏往里面走。周圍到處都是人。嚴融難得有些無所適從。他偶爾不小心撞到人,會蹙著眉頭說對不起,然而聽到他聲音的人,卻從來都不會回沒關系,而是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著他,舉起手中的酒杯。“帥哥,來一杯嗎?”“你看著不像是會來這里的人?!蹦侨丝粗鴩廊谏砩系奈餮b,跟上來,“跳支舞嗎?”溫折顏回頭,大聲喊:“他是我的——”搭訕的人便聳聳肩,換別的對象。夜場里來回閃爍的燈光照在嚴融身上。他身著西裝,整個人看著一絲不茍,原本應該是與這里格格不入,轉身就能進會議室的裝扮,卻因為十足的禁yu氣息,吸引了不少目光。溫折顏來到舞池中央,隨著音樂來回晃悠。他見嚴融一動不動,被周圍人擠來擠去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湊過去在嚴融的耳邊喊:“和我一起跳!”嚴融不知道該怎么跳。為了交際,他從小學很多舞種,卻唯獨沒有這一種——身體沒有任何規律的擺動,像是喝醉了一樣。他在溫折顏期待的目光中,嘗試著做出幾個動作,但自己都覺得別扭,還十分放不開手腳。緊接著,他聽到溫折顏的大笑聲。嚴融再次不動了。溫折顏笑,并不是在嘲笑嚴融,而是覺得嚴融可愛。他湊過去,給嚴融做示范:“來這里不需要想什么,動就完事兒了,把你的情緒全部都發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