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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讓整個城市燥動地直晃蕩,siam商圈的露天發布會現場,未陶眠脊背的汗液就沒有停過。說來諷刺,于私,因為家境優越,他老早跟著長輩們把世界跑了個遍。于公,這是他出道幾年來第一次出國,還是借了身旁人的東風。“那聽說二位出道前曾在一起練習多年,想必也有很深的情誼,能不能用一個四字詞語形容一下當年的關系呢?”嘉賓席前人頭攢動,未陶眠手持粉色小風扇,露出少年偶像職業微笑,對娛記說吐了四個字。“不是很熟?!?/br>項司在左側鎖骨下方畫了個圈,勾起嘴角,抬手指了指未陶眠:“紋的是他?!?/br>全場嘩然。即便衣服捂得嚴嚴實實,也沒人不知道項司的紋身,野雞雜志蹭熱度編項司成長故事的時候,曾多次將“wtm”三個字母解讀為他的狂放與叛逆。未陶眠在剎不住車的議論聲中扭頭瞪著項司,嘴里唔哩哇啦讓人以為他下一秒就要飆泰語罵人,幾米開外的圍觀群眾中突然一聲爆喝:“啊眠!加油?。?!”雖然對方激動到破音漏油,但未陶眠萬萬沒想到自己在這陌生的國度居然有粉絲,不敢置信的將眼神飄去,正看到一個褐色皮膚的女生奮力將印有他名字的手幅舉過頭頂。靠!他不僅有粉絲,還是個本地人!未陶眠心頭一喜直覺不能當眾開罵,立刻按耐住情緒綻開笑顏。“項司老前輩真會開玩笑,我們綜藝新人還要拜托你多帶帶了?!?/br>仗著比項司小一歲,未陶眠故意把“老前輩”三個字咬得很重。項司意味不明的看了未陶眠兩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陶眠走出半生,歸來仍是新人啊?!?/br>周圍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未陶眠的指甲已經嵌進rou里。在他人前人后一口一個“項司哥”的那幾年,對方是不具備這樣懟人的功力的?,F在卻是瞄準了他最在意的地方,不著痕跡,一語將他擊斃。他媽的,人紅了就能變成這樣?還是說,他之前就是這樣,只是演得夠好自己沒發現?未陶眠算是用盡了力氣才維持住自己的偶像涵養,把話題拋向了一起參加節目的其他嘉賓,但面前的直播屏喧囂一直未停,也不知道現在粉絲都怎么想的,項司諷刺他這么些年還沒紅的意圖如此明顯,彈幕居然還在刷“啊啊啊啊啊啊啊wtmxs給我鎖死!”,鏡頭一不小心掠過他倆,還有人送百年好合特效,滿屏的土味粉紅配上臺下的黑皮美眉們,活像他倆村頭辦婚禮贈送流水席。主持人的聲音把未陶眠的思緒拉回來:“那在發布會結束前,一人給我們的粉絲們說句話吧?”五位嘉賓起立,話筒從左至右依次向觀眾傳達了對節目的美好期許,到了未陶眠則更直接。“我會好好加油,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們一起讓收視率飄紅!”最后,話筒遞到項司嘴邊。“希望陶眠紅遍東南亞!”未陶眠看著臺下自己跟項司1:100的粉絲陣容,差點兒背過氣去。*來自世界各地的癡男怨女在舞池群魔亂舞,未陶眠端著酒杯站在舞池邊,震耳欲聾的音樂毫無規律地敲打著他的心臟。來的時候他原本想直抵舞臺中央感受在迷亂的燈光下被人矚目的感覺,但很快就被不知從哪里飛來的屁股懟了出去。時間往前倒退,未陶眠在發布會結束后尋找交際花步緋的途中遇到了藍葉,他正低著頭給一姑娘說著什么。那姑娘很眼熟,未陶眠走近幾步,聽見藍葉說:“破音辛苦了,加100人民幣,直接微信轉你哈?!?/br>姑娘點頭,未陶眠目光下移看到丟在地上的手幅,很快想起了她是誰。噢。未陶眠沒跟任何人打招呼,轉身離開,漫無目的就蕩到了這個地方。心里太苦只好一杯又一杯的喝,更尷尬的是,即便那張好看的臉被時不時打來的舞臺光照的煞白,也沒有一個人認識他。來搭訕的人都很直白,兩口下肚就要帶他出去過夜。未陶眠拒絕起人來都帶著股狠勁兒,他心里憋著火——都9102年了,居然還會發生又有錢又好看又努力的男孩卻紅不了的事情!這么會兒時間被自己的疑問氣得頭昏腦脹,連帶著腿都發了軟,踩在地上輕飄飄的。他終于開始感到迷惑,自己酒量明明很好,今天還什么料都沒混,怎么這會兒莫名看不清眼前的人影?視線所及之處逐漸都成了迷幻的光斑,好像閉上眼睛也趕不走。未陶眠呼吸一滯,一種奇異的感覺涌了上來——酒杯跌落,被喧囂瞬間淹沒。第04章雖然“fullmoon”在午夜來臨前和其他club并沒有明顯區隔,但這里因什么而紅、大家又是因什么而來,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跨國追車的私生飯們滿足了項司坐tutu車的小愛好,也讓他好死不死在機動車禁行的夜店一條街看見了未陶眠。讓他略感意外的是,未陶眠居然跟一個陌生的白人在“fullmoon”門口拉扯不清,那副抱著樹不撒手的模樣以idol的標準來評判,著實怪異又滑稽。項司讓司機把車停在門口,好整以暇的看著未陶眠像中了箭的兔子一樣垂死掙扎。是的,他看得出來未陶眠在掙扎,但他打算等到實在不行再出手幫忙——看這周圍一個熟人都沒有的樣子,八成是小少爺鬧了脾氣獨自出逃,既然這樣,是該吃點苦頭的。可惜白皮鬼佬不太爭氣,都沒給項司多一些看戲的機會,眼瞅著拼命撲騰的兔子有些難搞,居然直接把他拖回了“fullmoon”。“···浪費我的煙?!?/br>項司把手里剩下的半截煙扔出去,跳下車踩滅,泰銖塞進司機手里,踱步進門,沒有停留,直接去了衛生間。一股濃烈的香薰味撲面而來,項司眉間輕皺,卻在看見隔間外把門拍得啪啪作響的白人時勾起了唇角。兔子到底是怎么做到在那種狀態下還把人關外面的?他決定待會兒好好問問。不過這倒省了不少功夫。他一間一間敲著門走過,在“給周正打電話”和“用錢解決”之間飛快地做了個決定,停在白人面前,幾張大鈔懟臉,又指了指外面,這隔間外就只剩下自己了。明星的用錢護臉,遠不止在美容院。這是項司出道之后學會的。折回去把衛生間大門插上,并沒有問隔板內的狀況,項司直接從口袋里掏出枚硬幣卡住隔間鎖的旋鈕,輕輕一轉,開了。緊扣的馬桶蓋承受著未陶眠上半身的重量,下半身則歪在地上,周邊濕漉漉的,他居然不嫌臟。但項司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