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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鬼前走過,白木看到了鬼群中的李賞,莊嚴姐弟,還有那個跟在他身邊撒嬌的小孩。見到他,他們統一的后退,一句也不敢說。白木身材高挑一身黑衣,目光灼灼,眼神落在最前方的墳墓上。墓頂的上方,黑云滾滾,籠罩在眾鬼上方……鬼群最中心,黑曜石墓碑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一旁的花圃已經被整理好,地上的泥濘消失不見,干干凈凈的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白木咽了咽喉嚨,抬手抹上冰涼的墓碑,指腹劃過路航的照片,關節上凍傷的疤痕依舊沒有好,顯得觸目驚心。半晌,他費力的扯了扯嘴角,眸中晦暗無光,啞著嗓子道:“路航,我回來了,你沒有成為惡鬼,對吧……”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寶貝們,更改了很多次……☆、我來了四下無聲,腳下松軟的土地微微震動,頭頂上的青煙愈加渾濁,鋪天蓋地的卷過來嚇得鬼群鳥作獸散,尖叫著跑開。白木微愣,仰頭望過去的時候,一步之遙的墳頭上,正冒著裊裊輕煙。茫茫的煙霧中,一個黑色的身影靜靜的站立著。墓碑前的人眼睛一亮,下意識的揚起眼角,眸中的陰霾被一掃而空,笑容明媚溫柔。時隔多日,他終于再一次見到了路航,雖然只是遠遠的望著,卻也心滿意足。路航換了一身黑衣,從頭到腳把自己罩的嚴嚴實實的,微風拂起他的衣袖,露出傷痕累累的手腕,白木目光微黯,不自覺的抬腳朝他走過去。“路航,我回來了?!?/br>聽到聲音,路航居然驚慌的后退兩步,白木腳步微頓,站在原地無措的環顧四周,然后猶豫的伸出手去,滿臉的無助,儼然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是我路航,我不會傷害你,是我啊……”他一邊輕聲細語的勸慰著面前的人,一邊輕輕的邁著步子朝前走,路航沉默不語,然后轉身離開。“路航,你別走!我是白木啊,路航!”白木驚慌的朝前奔過去,想要將他抱在懷中卻只撈了一懷空氣,目光所及之處青草輕搖寂靜無聲,一個人影也沒有。“不要,你不要走,路航!”“不要,求求你,不要丟下我,求你!”白木的手在半空中亂舞,努力的想要抓住什么東西,卻被一雙溫暖的手握緊,周身的寒意被驅逐殆盡,好像意識也逐漸回籠。“小木,小木?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你跟mama說,mama在?!?/br>熟悉的聲音自耳畔響起,白木濃密的睫毛輕輕煽動,擰著眉頭睜開眼時,入目的即是一張關切的臉龐,擔憂和激動爬上面前人的眉梢,陽光撒在她左側的鬢發上,依稀有些發白。她的身后,依稀站著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爸,媽,你們怎么來了?咳……”眉峰輕攏,白木咽了咽喉嚨,只覺得嗓子似火燒,說一句話就像針扎一樣疼。身體像凍僵了一樣不聽自己的使喚,腰略微有些困意。他輕輕的轉了轉脖子,居然聽到了小聲的響動,渾身沉重,整個人被被子包的嚴嚴實實,一點風都不漏。白父立刻遞上來一杯水,臉上的擔心消失了不少,“臭小子,在學校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幅鬼樣子?看來以后身體素質還得練起來!”男人間的交流總是很神奇,白父一邊調侃白木,一邊手拍上他的胸膛,后者生哽一下,差點把剛剛喝的水吐出來。“你干什么,兒子剛醒!”愛子心切的母親立刻抬手打過去,白父后頸一疼,下意識朝旁邊閃躲開,有些可憐的解釋道:“我就是試試兒子身體怎么樣,你看他這個樣子,一看就知道在學校沒好好鍛煉身體!”“你那一拳頭下去,沒毛病也被你砸出毛病了!”母親狠瞪他一眼,指了指墻角道,“理我兒子遠點,去那邊站著!”“小木也是我兒子,我這個當爸的,怎么就離遠點,你這個人……”“咳咳!”白木舉著拳頭放在唇邊咳嗽兩聲,白父一愣,目光所及面前人手中的掃把,扯開嘴角點點頭。“行,我站遠點,老婆你說的都對,我都聽你的?!?/br>身材魁梧的男人乖巧的靠在墻角,站的筆直,母親這才滿意的轉過頭,換上了一副表情,“小木,還有沒有哪疼?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胃還疼不疼?頭呢?”“頭?”白木終于緩過勁來,聞言抬手摸上自己的腦袋,居然摸到了一圈紗布,“我的頭怎么了?”“還說呢,你到江大后山干什么去了?怎么會昏倒在草叢里?要不是小彥去找到了你,萬一出了事,你讓我們兩個老人怎么辦!小木啊,你是不是被什么人欺負了?是不是在學校受什么委屈了?”母親話匣子打開,擔憂的問個不停,白木好幾次張張嘴想回答都插不進去,白父耐不住性子打斷道,“你倒是讓兒子說啊你——”“我們母子倆說話,有你什么事,好好站著!”……白木抬眸望過去的時候,白父正無奈聳聳肩,頗有些無奈和委屈。“別管你爸,小木,你說?!泵鎸χ啄?,她就是溫柔的母親。“我就是去散散步,沒想到暈倒了,沒事……”“還沒事,你這次可是在醫院躺了三天了,再不醒我都要進手術室了!小木,你跟媽說實話,是不是談對象被甩了,然后傷心欲絕傷害自己的身體?”心中的石頭終于放下,母親的高興掛在臉上,一時間思緒亂飛開始胡亂猜測起來。一波攻勢還沒有過去,下一波又來了,白木苦笑著抓住面前人的手,安撫她道:“媽你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被甩呢?”“沒被甩,那就是談對象了?叫路航是吧,你喊了三天她的名字,人沒醒,倒滿腦子都是她!”“這個等我好了再跟您說,我怕我現在說了您打我的時候我跑不動?!?/br>“哎我可告訴你,你可不能當渣男,不能玩弄人家的感情,一定要負責!”“嗯嗯嗯,一定負責!”白木一邊點頭,一邊手摸上口袋,發覺身上的病號服愣了一下,瞬間從床上彈坐起來,一不小心扯到了身上的傷口,頓時冷吸一口氣渾身顫抖。“你這孩子,這是干什么!坐起來干什么剛做的手術!扯開了傷口怎么辦!老白,快來!”白父瞬間跑過來扶住白木的身體,緩緩的將他放回到床上,還扯開衣服看了一下傷口這才放下心來,“你這臭小子,嚇老子一跳!”“媽,我衣服里的東西呢?”“什么?”“紐扣,一個紐扣,你看到了嗎?就在口袋里,我記得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