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鏡拿起手機風風火火的出了門,白木平靜的面龐這才有了變化,原本擱在椅背上的手倏然收緊,手背上青筋暴起。顧時聞向他告白了……靠!無心繼續打掃,白木跨過倒在一旁的掃把坐在椅子上無力的望天,腦中一片混亂,唯有一道聲音由遠及近逐漸清晰。白哥,我去臨大問了,顧時聞是學生會副主席,據說是在一周前的一場聚會上,有人提到了彥哥,顧時聞好像很感興趣,還開口問了兩句……他早就請人幫忙去找尋顧時聞突然緊盯金眼鏡的真正原因了,那人給自己的回復,就是這句話。也就是說,顧時聞對金眼鏡的興趣,極有可能是一場酒后游戲!而金眼鏡是那么聰明的社交能手,常年混跡于各大學校的晚會酒會中,怎么可能不知道這種游戲。但凡他稍微有一點疑心,請人幫忙查一查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他就是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對顧時聞,一百個放心,一千個喜歡,他相信他的每一句話,所以從來都不去查找真相。…………宿舍里只有他一個人,宿舍隔音效果很好,四下安靜的有些滲人。白木在椅子上坐了很久,久到夕陽西下,整個宿舍被赤霞籠罩,斑駁的光影四下散落,好像是誰精心設計的一樣。胃部微痛,白木這才反應過來,指尖抵上胃部,還沒用力就略微的疼痛。得吃飯了…他以前為了學習總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時間一長胃就出了問題,后面雖然調整了狀態,到還是落下了病根。有疼的死去活來的前車之鑒,他不敢耽擱,立刻起身朝門口走去,即將出門卻猶豫了一下,回過身來隨意拿了一本書。*******昏黃的燈光閃爍個不停,明明是新修的燈卻依舊有滋滋的電流聲。大廳的鏡子直對著大門,在這個昏暗的壞境中望過去讓人不自覺的身體緊繃。偌大的教學樓一個人也沒有,偶爾有膽子大的想要進來,卻被詭異的燈光嚇得冷汗直流,徑直跑出去。白木吃完了飯,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進了令人生寒的A棟教學樓,原本有人想要跟著白木的步子進去,可還沒等他走到門口,燈就滅了一排。望著白木已經消失在樓道盡頭的身影,后者弱弱的退出來,轉戰其他地方。樓道里很安靜,清脆的腳步聲回蕩在狹長的樓道里,詭異的像一個毫無生氣的無人區。白木面無表情的走過一間間開著門黑洞洞的教室,沒有猶豫直接上了五樓,路航只要來,必定就在那里。上到五樓,燈火通明,整個樓道亮堂的跟下面簡直不是同一個世界。他抬腳走過去,目光所及之處,一群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討論著什么,某間教室門上正有人貼著耳朵聽著什么,神情凝重仿佛發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是說沒有人嗎?這兒怎么這么多人?不對……視線落在那群人腳下,燈光之下沒有影子,跟李賞一樣,他們都不是人。“李老大,怎么辦?”一個瘦弱的小朋友憂心忡忡的拉了拉李賞的衣角,屁股是被里面的情況嚇到了。不光是他嚇到了,其他人都嚇到了。不知道那里面的三個小東西做錯了什么,路航一來便把他們提起來丟進教室,讓他們在外面等著。現在,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里面尖叫連連,是不是的有桌椅板凳飛過來砸開門,李賞不敢亂看,只能立刻把門關上,如此來來回回好幾次。上一次開門,三個人已經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正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嗚咽。再打下去,就要魂飛魄散了……李賞好幾次都想沖進去阻止路航,可他沒那個膽子……整個教學樓的電流受他影響滋滋作響,三樓上有兩個燈已經不堪重負的爆掉,五樓走廊盡頭的窗戶碎了一地,風從外面灌進來,可見路航生了多大的氣。李賞急得直跺腳,遲遲的不敢推門而入,正在他焦急萬分的時候,身旁的小朋友再次拉了拉他的衣角,小聲道“李老大,來人了?!?/br>這個節骨眼上,誰這么不長眼過來,小命不想要了?李賞蹙著眉頭兇巴巴望過去,人群盡頭,那抹挺拔的身影緩緩走近,在其他人自覺讓開的小路中緩緩走來,肩上落滿光芒,像個降落人間的天使。現在在李賞的眼里,白木就是天使!“恩人??!”謝天謝地你來了!白木正好奇為什么他們都給自己讓路,卻看到李賞老淚縱橫的朝自己跑過來,抬手抓住他的胳膊道,“恩人,快救命,路航在里面發飆了!”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繼續掉落紅包,么么噠~☆、犯了錯誤胳膊瞬間被鉗制,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將白木轉了個方向,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推進了教室。嘭——門在面前重新關上,細小的門縫里,他看到正朝自己擠眉弄眼的男人,正雙手合十可憐的看著自己。低頭瞅了眼手臂上的紅痕,白木心中微嘆,終于認命的轉過身去。縱然窗外一片悶熱,但偌大的教室依舊被一片陰寒之氣所籠罩,冷氣鉆進寬大的衣袖當中,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白木抬眸望過去的時候,路航正背對著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腳下血rou模糊滿地打滾的三個人,其中兩個傷勢輕一些尚能夠開口求饒,另外的一個已經昏迷過去,閉著眼睛不省人事。就像李賞說的,路航生了好大的氣,隔得老遠他都能感覺到路航的怒火正蔓延開來,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他背著他站定,寬大的肩背輕輕顫動,看起來被氣得不輕。白木安靜的站在門口,許久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響,正在地上咬牙求饒的人透過路航修長的腿看到不遠處眉心微皺,有些猶豫的人,眸子瞬間亮起,眼中的灼灼光華幾乎灼燒到他。那人沒有說話,只靜靜的盯著他,可他依舊看出了他的意思。他在求救。求自己救他……那人滿臉血污,頭發緊貼在額頭上,眼淚和鮮血混雜在一起,其他地方都臟兮兮的,唯獨一雙眼睛明亮而清澈,仿佛人間瑰玉,絲毫不曾受世間污濁的影響。他手捂著肩膀,用力的按住正在滲出血跡的傷口,白T恤早已經被鮮血浸染,小腿上一條長長的傷口,自膝蓋延伸至腳踝處,皮rou外翻,露出森森白骨,看起來十分慘烈。白木終于心軟了,他默默的咽了咽喉嚨,抬腳朝前走了兩步,喉結微滾。白木進來的時候,那個人正被摔在地上,巨大的聲響蓋住了他進門的聲音。后來他一直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