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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才對。還好醫生說他只是風熱感冒引起的發燒,在醫院里吊了三大瓶藥水,回來又吞了幾片藥,夏風揚才沉沉地睡著了。安頓好夏風揚以后,凌曦和孫晨宇就在隔壁房間一人一根對著抽悶煙,滿屋子都是煙霧繚繞。孫晨宇看著滿滿的煙灰缸直搖頭:“哎,真是倒霉啊,一起創業的伙伴突然從背后捅了一刀,風揚肯定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你看都病倒了,真是殺人又誅心啊?!?/br>“我也沒想到萬鴻會這么做?!绷桕匦那闊┰甑貜椓藦棢熁?,在他們的認知里,萬鴻是最不可能賣股份的人,可是這樣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偏偏就發生了。聽夏風揚說是因為他手術失敗了半身癱瘓,不得不給自己留了一條退路,他們努力了那么久,沒想到這個節骨眼卻敗在了運氣上。“那你有什么應對的方法?”孫晨宇還沒有聽到回答,凌曦的手機就響了,他看到凌曦盯著手機名字閃動了好一會兒,一副不怎么想接的樣子,最后還是按了接聽鍵。孫晨宇用余光偷瞄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凌辰”。“你應該已經知道萬鴻決定把股份轉讓給我?!彪娫捘沁叺哪腥嗣髦蕟柕恼f:“夏風揚還好嗎?”當然不好,但是他現在一點兒都不想和凌辰談論這個話題,他反問:“你呢,勝利將近的感覺如何?”“感覺還不錯,不過好像還缺一點味?!傲璩缴陨蕴岣吡艘袅浚骸庇H愛的弟弟,其實你知道我一直要求的不多……我只想你回到我身邊,然后開口求我上你?!?/br>“親愛的哥哥,我保證你這輩子都聽不到我說這句話?!?/br>凌辰靜了一靜,然后低聲笑了起來:“那你最好還有后招,不然要不了一年,我保證你再也見不到白虎游戲這個名字?!?/br>一直在旁邊伸長了耳朵偷聽的孫晨宇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了,一把將手機搶了過來:“我和你說凌大哥,感情的事情是不可以勉強的,強扭的瓜是不甜的,男人不管想上什么其實上的都是心里的寂寞。你有老婆有孩子,在業內也是有口皆碑的大人物,就為了一時的寂寞搞垮一家創業公司砸了自己的招牌,值得嗎?你的氣是出了,可你家凌曦也恨死你了,這樣你會開心么?不,你是不會開心的……”義憤填膺的孫晨宇還想說些什么,手機已經被凌曦翻著白眼奪回去了。他側了個身對著話筒說:“還沒到最后還不知道誰輸誰贏,我們股東大會再見吧?!本蛼炝?。聽到電話里出現的忙音,凌辰放下手機坐回去露臺的椅子上翻看晨報,想到孫晨宇剛剛的話,微微有些失神。他會開心嗎?如果不會開心,那么做這些事情的意義又是什么呢?在無數個日子里,他都在等待凌曦妥協服軟的電話打來,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隔著大西洋等待他的電話一樣。凌曦是個細心的人,每次打過來的時間都很固定,大概在晚上十一點的時候,那時候凌辰工作結束了還沒有睡,也不用擔心會撞上凌韋霆。不能被父親發現,這是他們共同的秘密。凌曦一般不會主動問家里發生了什么事,好像毫不關心似的,只會說一些瑣碎的事,比如抱怨醫學沒意思要去修經濟,又比如這幾天炒股票賺了一點兒小錢。那時候在凌韋霆的高壓之下,凌辰已經和顧家的顧佳儀在談婚論嫁。他表面上裝作柔情似水,內心卻是越來越麻木不仁,他感覺自己就像個會行走的機器,金錢和權力就是驅使他行動的唯一動力。只有晚上握著手機的時候,聽到話筒那邊傳過來一聲熟悉的“喂”,才感覺到自己依舊還活著。那個時候,他應該是開心的,他也以為他會一直開心下去。但是現在呢,現在又是什么樣子。不知道為什么曾經那么親密的人為什么會走到這樣的地步,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會不會有終結的一天。可要他就此放手么?笑話,只有弱者和懦夫,才會說什么最大的愛是成全。他現在最大的樂趣,就是慢慢扒光這只想要遠走高飛的鳥兒的漂亮羽毛——連同它那個礙眼的小伙伴一起,然后看它們痛到哪里都去不了。他把助理叫了進來:“把萬鴻賣股份的新聞發出去引導一下輿論,然后再去和東方資本、多摩資本談一談?!?/br>助理應了正要去辦,凌辰又叫住了她:“還有找個律師,咨詢一下離婚的財產分配?!?/br>……………………………………睡著的時候,夏風揚一直都在發亂七八糟的夢。他夢到自己輸了,一無所有成了一條喪家犬,然后被凌曦收留了。兩個人一開始還好好的,但是后面就爭吵不斷。現在喜歡,不代表以后會喜歡,再怎么喜歡也敵不過事業和愛情的雙重考驗,如果沒有足夠的光芒讓彼此為之矚目,又怎么能在漫長的歲月中依舊保持相愛呢?他想做和凌曦并肩而行的人,而不是一顆圍繞大樹而生的寄生藤。如果這場賭上一切的決斗失敗了,他就等同于失去了夢想,尊嚴和愛情。可現在敗局已經離他越來越近,就像一個黑洞無情把他吸入,他被嚇得驚醒了,原來是發夢。坐在房間里的凌曦和孫晨宇馬上同時問:“風揚,感覺好點了嗎?”好毛線??!看著再度變暗的天色,夏風揚一臉緊張地抓起手機看時間,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們為什么讓我睡這么久,為什么不叫醒我?我們要快點想辦法才行……”凌曦快步走去過按下了掙扎著要站起來的小男人,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我們剛剛已經想好了,正想問問你的意見?!?/br>“真的嗎?”夏風揚欣喜地問。但看凌曦的笑容并不像是開心的樣子,或者說夏風揚根本就分辨不出他現在是開心還是不開心,他就是在看一口古井,怎么看也只能看到表面上躍動的光影。他迫不及待要知道水底有什么:“有什么方法?”“我把名下的資產套現了,把零散的員工股以比啟迪稍高的價格買了下來?,F在除去最后一家還沒站陣營的股東,我們手里的股份只比凌辰差幾個點?!?/br>臥槽,這得花了多少錢?夏風揚心疼死了,但是現在還不是糾結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繼續追問:“然后呢?”凌曦把所有的股東都寫在了紙上,然后指了指其中的一位:“你還記得這個在美國上市的游戲運營公司,樂動游戲么?是我們第二輪融資的投資方,也就是那個還沒有站陣營的股東?!?/br>夏風揚點點頭:“當然記得,不過他們好像一直都沒有表態,我猜有可能是想在股東大會上看形勢決定吧?!?/br>“沒錯,不過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