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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槍,眼里寒光逼人,“我去弄死他!”杜子豪把手覆在他掌上,“一起?!?/br>匯中酒樓門口早早鋪上了紅色的地毯,侍者整整齊齊站成兩排,豪車一輛一輛的停在門口,來人不是豪商巨賈就是日本人,還有換了常裝的當官兒的,幫會的人自然也會來插一腳。大廳里金碧輝煌,水晶吊燈熠熠生輝,禮臺上鋪滿紅色的臺布,兩個雕花銅柱上,掛著即將參與剪彩的大紅花。整個大廳魚龍混雜……馮友樵早就打探到消息,他也早做好了炸死日本人和漢jian的打算。馮友樵等來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人,那人說他叫硯臺。沒有多言,山寺幸從懷里掏出一個飯盒形狀的東西交到馮友樵手里,俯在他耳邊小聲道,“記住,把飯盒放在搭在胳膊上的手巾下邊兒藏好,就算是有人懷疑也別緊張以免露出馬腳,炸彈引子在手把上,切記,扔完就從后門跑,哪里有人接應你?!?/br>馮友樵鄭重的點點頭,他手上是山寺幸請德國造彈專家重金造出的威力巨大的手榴彈。蟄伏多時,山寺幸早和日駐華領事加藤川成了一丘之貉,他想借馮友樵之手,炸死渡部明臣,以此為噱頭讓加藤川出面,一舉吞并穆家的礦場。他從不貪財貪勢只貪他,他想要的自己就要給。馮友樵剛混入人群里,聚光燈就都投向了中心禮臺,剎時記者蜂擁而上,爭先恐后般拍照,穆樺跟在穆如松身后緩緩上了禮臺。另一邊渡部明臣也上了臺,身后跟著很多日本領事館的人,還有好幾個穿日軍軍裝的高官,馮友樵掃了掃自己手里的飯盒嘴角上揚。馮友樵趁著混亂跑到了人群中央,看見穆樺和穆如松一一同日本人握手,一臺的人除了那幾個穿軍裝的神色有些冷清,所有人都面帶笑容,“咔嚓”一剪刀,禮成,渡部明臣看著穆樺微微一笑,兩旁打起了響炮,紙彩滿天。就在這時,馮友樵趕緊沖到了前臺,拉開引子,將飯盒精準的扔向禮臺中央,只聽一陣相機拍照的“啪嚓”聲中一陣“轟”的巨響,臺上的人應聲撲倒,大廳里頓時硝煙彌漫,濃煙滾滾中臺上血rou一片。人們聽到轟炸聲,尖叫著混亂起來,門外駐守的日本兵拿著槍沖了進來,馮友樵看日本人都被炸飛了,哼笑一聲心里大快,趁著混亂趕緊按照之前約定好的從酒店的后門逃跑。穆柯和杜子豪趕到的時候整個酒樓都被日本兵包圍了,大廳里的達官顯貴和記者來客都被圍困住,兩人面面相覷。濃重的夜色中,有醫院來的車輛停在門前,不一會兒擔架抬出來好幾個人或者尸體。穆柯心中一驚,皺著眉看了杜子豪一眼,“怎么回事?”第二天,除了在街上瘋跑著賣報紙的孩子,街上還有游行的工人學生,抗日浪潮一浪高過一浪,渡部明臣的死就像是一劑催化劑惹的人心涌動,愛國熱情高漲。大街中央有個穿著長袍,斯文儒雅的學者樣的年輕人,正在舉著拳頭高呼,周圍圍滿了群眾。“同胞們,天佑我中華,侵略者們所期待的莊嚴的合作慶功會,在一聲轟響之下頓時變成凄慘的閻羅殿。此實乃宣布日本帝國主義沒落之吊炮,懲罰殺人放火之霹靂!中華人更當團結一心,共御外敵,驅除韃虜,復我中華!”臺上的人說的慷慨激昂同仇敵愾,臺下亦是一片高呼,“團結一心,共御外敵,驅除韃虜,復我中華!”街邊的百姓交談都帶著笑意,一個中年男子向周圍人說道,“看報紙了沒!看報紙了沒!”他拿著報紙食指敲著報紙道,“你瞧瞧,你瞧瞧,一便當飯盒高飛上臺,霹靂轟炸,天憾地動,威力之大當場把臺上的日本人炸飛……臺上一片血rou模糊,經檢驗站在禮臺中央的上校渡部明臣當場破腹喪命,大佐北野武身中204塊大彈片,小彈片無數,站在旁側的日本人一人炸瞎雙眼,七人被炸斷肢體腿腳,殘缺不全……”他說的眉飛色舞,好像他目睹了一切,又好像日本人就是他炸飛似的。接著就傳來西安事變國共合作的消息,整個上海都沉浸在喜悅之中,穆家卻遭了大劫。馮友樵的炸彈雖是往日本人堆里丟,可是威力極大,穆如松被當場炸死,留得全尸五臟六腑卻全被震碎,穆夫人傷心欲絕嘴里不住地念叨頂梁柱塌了。穆樺暈厥過去,受到重創現在還昏迷不醒,家里只剩女眷和孩子,這下重擔全落到穆柯身上。軍部下令整編軍隊,穆柯忙完之后就匆匆趕回家。穆柯走之前派兵保護宅邸,可日本人還是闖了進來,而府里正發生著殘酷的廝殺和屠戮。領頭那個兇眉惡目的是加藤川,管家就倒在他跟前的血泊里。日本人闖進屋子里翻箱倒柜,拿的拿砸的砸,燒殺搶掠;院子里也嘈雜著亂成一團,下人準備著逃命,副官帶著士兵和日本兵廝殺,奈何寡不敵眾。穆如松一死穆夫人全然失了主心骨,她充耳不聞混亂只在佛堂里盤坐誦經。姨太更是瘋了,大包小包的收拾金銀細軟,她知道穆家惹了日本人,老頭子又沒了,自己的兒子還小,出了事誰來護著她?她要跑。挽香把兩個孩子藏好,讓姨太和穆夫人也藏好,可一個勸不動,一個硬是要帶著兒子往外逃。爭執不下兩人暴露在日本人面前,眼看如花美眷,幾個日本人虎狼一樣露出yin笑撲了過去。副官一邊和日本兵拼刺刀,一邊大聲喝令,“保護夫人!”此時穆府里來了一位貴客。蘇少九直接帶兵把穆府和加藤川的人層層包圍。當槍洞全指向加藤川,他才正眼看了看蘇少九。日本人也端著槍指向了蘇少九。蘇少九不慌不忙抬起手示意手下把槍放下,加藤川疑惑地看著他,蘇少九解下大氅,他這才清楚地認出來人是督軍,冤家宜解不宜結,這自然是他想拉攏的對象。蘇少九看著門匾上“穆府”二字,說道,“領事先生這么大動干戈,不過是為了一紙礦契,這家人何錯之有?”加藤川道貌岸然地說,“這家人勾結特務,表面以合作為由實則伺機暗殺我們帝國優秀的將領,陰險至極,不能不除?!?/br>蘇少九哼笑一聲,前傾了身體看著他說,“陰險至極?那他們也不至于蠢到把自家老爺炸死吧?”加藤川反駁道,“這就是小人的高明之處,這樣才能掩蓋他們真正的罪行?!?/br>蘇少九哈哈大笑,“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和你們也沒什么好說的?!?/br>加藤川有些怒意,用目光同他博弈。蘇少九滿不在乎地說,“你想干什么我不管,我和穆家還有些私人恩怨要處理,也就是說,人,我全要帶走?!?/br>蘇少九下了指令,士兵跟著蘇少九進了穆府,只聽見女人在大叫,“救命!救命!”挽香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