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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進攻。 而遼江軍的兵力已達約十二萬。 由于被圍造成的消息閉塞,閣老們都覺得不安,卻不知哪里不對。為此,他們還故意放了點假料到敵軍。說收到消息,虞博鴻大軍與韃子和解,已經開始回京了…… 反軍那里在第二天終于有了點反應。 過了午時,東直門外,兩門火炮打頭陣,十臺投石機開始了配合,一齊沖東直門鬧起了動靜…… 整個京中一下緊張。 病中的朱永興也被架著到了東直門去鼓舞士氣。 然而,反軍那里的動作也就僅限于此,再沒有下一步。既沒有加大火力,也沒有全力進攻的意思。只一個時辰后,攻勢便收了,好像是在試探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發生。 又是一夜,平安過去。 日頭再次升起時,西便門起了反軍攻城的動靜,可依舊不溫不火。 隨之是南城門,同樣是只聞動靜不見攻勢。 京中不少人都覺得,對方一而再的虛招直晃,不露實拳不會沒有目的,說不定就是為了放松守軍的警惕才這么折騰,所以,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可這天,還是這么過去了。 但這幾日的宮里,也不知為何,突然忙了起來。 往日都會出門巡守的閣老也再不見,皇帝更是只在那天東直門出現了一下后便再沒見人影。 天快亮時,榮安被小荷一陣推,終于迷迷糊糊醒了來。 “主子快醒醒?!?/br> “打起來了?”榮安瞧了眼黑漆漆的外邊,又側耳聽了聽,發現并未有大動靜。昨晚睡的時候,據說朱永昊又耗上了朝陽門,進行著小規模的進攻來著。 “還是那樣打著。沒變化。是宮里。宮里傳召您呢!急召!似乎十萬火急?!?/br> “宮里?”宮里能有什么事? 榮安由著小荷幫自己穿衣,忍不住思量起來。 宮里朱永興對自己客氣得很,一早就主動表態說將軍府和王府的重修全由皇室包了,被炸了的君安樓和她的私宅也會由國庫撥銀來重建。等戰事結束后,還要對她論功行賞,她要什么他就給什么…… 所以,這天還沒亮,絕不是皇帝傳召。 內閣? 應該也不會。 皇帝駕崩后,朱承熠看她五個多月的肚子并不大,執意讓御醫給她把過脈。御醫直言,她太過cao心cao勞,孩子確實偏小。好在前三月養得算可以,所以此刻看來勉強穩固。但一定還是要好好養著…… 御醫的那句話,讓朱承熠心疼,叫幾位閣老也上了心,當時就讓她回家休息,所有事都不用她再cao心來著…… 那還有誰會這么折騰她? “宮里來的哪位公公?” “不認得,似乎是皇上繼位后新提拔的?!?/br> “知道世子在哪兒嗎?” 榮安開始心慌了。她已經好幾日沒見過朱承熠了。他剛上任總兵那兩天還回家看一眼,但這幾日反而消失了。 “奴婢不知?!?/br> 榮安去見了前來的公公,對方不但面生,還一無所知。 那太監得了個荷包后,也只是告知宮中最近事務很忙,先有先帝喪事,又是新皇登基,這兩日眼看突圍無望,所以還得安排先帝和太皇太后下葬萬歲山事宜。宮中的老人全都調走幫忙了,所以是他來傳話。 “那您總該知道,是誰傳召我吧?” “是干清宮?!?/br> “……”無語。 那公公猶豫一二后補到:“奴才昨晚值守干清宮。奴才輪值前去時,那門已經關上了。咱們被告知所有人未經傳召,一概不允許進入,所以奴才對其中之事并不清楚。連干清宮有哪些人都不曉得?!?/br> “世子在宮中嗎?” “世子是半夜被干清宮緊急傳召,之后就沒再出來?!?/br> 緊急傳召?半夜?還外人不得進入? 榮安心頭一陣急跳,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生。 上回心頭這么慌的時候,便是朱永寧造反。這次…… 哎。朱承熠既然在里邊,那縱是千難萬險她也得走這一趟了。 她和上回一般對阿生叮囑了一二,便上了宮里的馬車…… 一路她都很小心觀察了。 宮門那里如常,守門的宮人和侍衛里有老面孔,所以宮門處應該沒出事。 一路上也沒見古怪, 干清宮外守著的侍衛也有她眼熟的。 是自己多心了嗎? 榮安不太明白。 可天都還沒大亮呢! 她一到,干清宮門就為她開了,侍衛表示,里邊有指示,她可以不用通報直接進去。 進入殿中,環視四周,她提著的一口氣才緩了下去。 朱永興,撐頭高高坐在龍椅上。 朱承熠,抱胸淡淡坐在圈椅里。 內閣的幾位,則與他面對面坐著。 就是這態勢……有些對峙模樣。 是爭執了? 見她到了,朱承熠便起身把她攙去了他的椅子里,隨后遞來了一物。 卷軸,圣旨。 軸體為一品玉軸,她暗暗冷嘶了一下。什么大事? 打開,一眼看下去…… 隨后,隨后,她咳了起來,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她終于明白為何這般神秘,也懂了為何朱永興看見她就笑。所以這幾日,朱承熠、皇帝和幾位閣老不見所蹤就為這事? “別急,別急?!敝斐徐诮o她撫著背。 “不是……怎么會?……我……”她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 看向新皇,又看了眼幾位閣老,再看了看一邊坐著的陶老……除了朱永興,其他人似乎并沒有太大反應,一個個看不出悲喜。 “隨我來?!敝斐徐诘懒寺暠?,帶著榮安去了偏殿。 門關上,只他兩人。 “果然,到底來了?!敝斐徐诶怂?,要扶她去坐。 “怎么回事?”榮安哪里有心思坐。 “別慌。你早有心理準備了不是?”他蹲身她跟前。 “我……有點暈。你讓我緩緩?!?/br> “是。給你時間。但最好快點?!彼麥睾托α似饋?,抱她在懷。 那張圣旨,是禪讓圣旨。 朱永興,要將皇位讓給朱承熠。 先前榮安想著若自己兩人真如星云口中的天命所歸,那該如何拿到皇位?她設想過,逼宮?造反?她怕麻煩,懶得做哪些。朱承熠心里有大義,也不可能那么做。所以她一直沒想明白。 原來是禪讓?是這樣的方式? 這圣旨已經基本完成?;实鄣沫t印已經蓋上,只差公之于眾。 “可為何?”朱永興再無能,若非走投無路,他也不會走這一步。新皇登基只有幾天,若不是萬不得已,內閣也不會答應這民心或將動搖,還可能授人以柄的選擇。還有宗室?不可能輕易答應!朱承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