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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出來,誰能拒絕。 就這樣,榮安被請進了這個宅子。 就榮安眼下身份,誰都得對她客客氣氣,再鑒于貴妃和泰王都有拉攏虞家之心,所以管家很有眼力見,言行也都熱情。 面對熱心又機靈之人,榮安一向闊綽。更何況那管家還嘴甜,恭祝了她新婚大喜。榮安大方出手,直接給了一大把的銀葉片。 她身后跟著的菱角直掀眉。鐵公雞突然拔了一大把毛送出去,多半是有所圖。 “人可是殷家的管事,給少了能看得上嗎?”私下里,榮安是這么回她的。 菱角不明白:您什么時候開始還在意一個別人家奴才看上看不上的事了? 那邊榮安已與殷家管事相談甚歡。 從貴妃到泰王到殷馨,轉眼又將話題擰回了這個宅子。 一問,猜想是真。 這宅剛買還不到四個月。 算時間,應該是七夕后不久入手的。 由于這宅子空置,倒是方便了榮安四處溜達。 相比隔壁朱永昊那宅子,這處明顯小了不少。 整宅造型也奇怪,就是一個狹長形狀,壓根不像大家大戶會入手的戶型。而這宅更妙之處,是這里雖與隔壁朱永昊的后院隔了幾道墻和一條巷子,但實際兩家外墻之距只十余丈。 榮安轉悠了一圈,盯上了一座假山。 要不她怎么就喜歡有假山的地呢? 她二話沒說就騰了上去。 也不知這假山頂上能看見多少東西。 略微遺憾,假山不夠高。 哪怕她到了山頂,可朱永昊宅子外邊建的高墻還是擋住了她的視線。 “梯子有沒有?” 她又向管家開口。 “放心,我武功好,不會摔的???,快!” 梯子到手,加以固定,她借著三腳貓的輕功和靈巧的身子,輕松爬到了梯子頂端并站了上去。 “甚是不錯!” 站得高,看得多。 這一次,整個朱永昊府邸,全都暴露在她跟前,完全一覽無余。 她看見那宅子外圍巡守的禁軍,各門前駐守的侍衛,幾乎看不見下人的空蕩宅院。 變了太多了。 曾經花團錦簇,奴仆成群的地方,此刻已是枯枝敗葉遍地,花林樹叢凋零,一片敗落蕭索。 等等,那是誰? 榮安想笑。 雖看不清容貌表情,但那個身形,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不是朱永昊又是誰! 他正在近側門的墻那邊呵斥什么。 不用聽也知,是爹帶了圣諭前往,下達了什么讓朱永昊不爽不痛快的命令,讓他忍不住出面??此斐龅氖直?,明顯很激動! 可惜可惜,自己手上沒個千里眼,否則一定很有趣。 榮安一心想要氣一氣朱永昊,試著沖他揮了揮手中帕子。 嘖嘖! 只見朱永昊還真就突地抬頭看來,隨后停止了口中咆哮。 榮安今日一身紅,這會兒高高“掛”在半空,整個衣袍帕子都在隨風飄舞,就跟一面旗子一般,叫人想忽視都難。 別說是朱永昊,就連不少禁軍和虞博鴻都瞧見了她。 “二殿下,我就是跟您打個招呼?!睒s安聲音里帶著歡快。她提著氣,用了最大嗓門。朱永昊所在那道側門正是近了殷宅的這邊,所以只區區不到三十丈,那貨絕對能聽見。 “我大婚,皇子們都來了,就您沒來。我心里記掛著,所以讓人給您送了席面和喜糖,您多吃點!管夠!” 果然,她的歡快刺激到朱永昊了。 那邊朱永昊竟是甩袖就走。 “殿下,我特意前來,您不謝我嗎?別走??!您是君子,怎么連禮數都不顧了?” 朱永昊越走越快,轉眼消失。 榮安覺得有趣。 下了假山,菱角直說她“吃飽撐的”。 “他這么欺負我,還不讓我欺負回他?” “這也算欺負?” “怎么不算?朱永昊是個自負之人,對這樣的人來說,你過得比他好,就是對他最大的刺激和報復。這是一。我是當眾挖苦他,當著這么多禁軍之面打他臉,他必定恨到發抖,這是二。眼下他為階下囚,我能光明正大對付他,他卻連暗地對我報復都未必能做到,我要憋死他!這是三。 我說到做到,等會兒就送了席面過去。按著他的心氣,我送的越多,他越生氣。他肯定不會吃。我倒要看看,他要不要餓肚子!” 榮安打算讓爹好好修理他。他們主子少,這大冬天的,菜也不會壞。一大桌席面送去,鎖個三天廚房總不為過。 到時候,朱永昊要么吃她的喜酒,要么就得餓肚子??此沁x擇低下高貴頭顱,丟下他不凡的尊嚴,還是委屈了腸胃。 總之rou體和精神,至少得有一樣受折磨。這是四…… 菱角聞言直笑,這便是她家的姑娘,看著不靠譜,但總能讓想到辦法讓胸中不舒坦的氣給快速順來。 “吃食那東西……會不會不妥?萬一吃出個好歹,到時候別說不清?!?/br> “你擔心的是?!睒s安拍拍菱角肩?!翱晌沂悄敲瓷档娜藛??我家最近席面都是皇上應下的,祥月樓出品?!蹦窍樵聵堑闹髯邮腔实?,上下都是皇帝的人,席面從做好到送出去,將軍府的人全程不沾手。 若朱永昊真要玩什么把戲,演苦rou計中個毒什么的,榮安倒是巴不得。 只要他敢放幺蛾子,她就有辦法讓皇帝再收拾他! …… 榮安剛下假山,那邊殷馨已經趕來。 “你……怎么來了!”榮安問。 “噗,這家姓殷,你問我這話,是不是怪異?”殷馨熱情上來挽了榮安?!肮芗覀髁嗽挼揭蠹?。然后我自告奮勇來了。你知道的,我和我家人都巴不得與你攀上點關系?!?/br> 榮安嘿笑。殷馨這樣“坦蕩蕩”的人,她實在討厭不起來。 “你家這宅子,怎么來的?”榮安也不拐彎抹角?!八膫€月前的話,太子地位還算鞏固,他家隔壁宅子怎么會落到殷家手上?”這不合理。太子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這家的原主也沒有賣房的膽量。 “這事若是別人,我一定不說。但既是你要知道,我便直言了?!?/br> 殷馨全盤道來。 原來,如榮安猜測,七夕之后,泰王定下了與趙閣老家千金的婚事,貴妃一下得寵,相反皇后和太子卻接連受了打壓。 殷家作為貴妃外家,泰王助力,自然要做點什么。當時這一片的原主人徐家有個花天酒地的敗家子,殷家人在賭場使了點手段,讓那徐公子欠了他們一大筆銀子。那徐公子拿家中印鑒做了抵押,之后利滾利,很快便是一筆巨款。 殷家之后找上門,也不要銀子,只要徐家割讓一片地來。 徐家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