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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在外邊練武。我不來擾你,你躺著便是。若你哥來了也有我在外邊擋著,你只管再睡一會兒?!?/br> “好?!睒s安趴在床上,笑得溫和,看他迅速穿衣。嘖嘖,他身上,竟是沒有一絲贅rou,羨慕不來…… 果然,這朱承熠一出去,剛還大呼小叫的長寧就如浸了水的炮仗直接啞了。 日頭越來越高,榮安可睡不下去,只躺了一會兒便起身了。 敲敲腿腳,總算恢復了不少氣力。 還好,還好。 待會兒要回將軍府,她可不想丟人。 她推了窗,見外邊朱承熠還在舞劍。 果然不累?叫人不得不佩服??! 她這是第一次親眼見她住的這個院子。 亭臺花圃,都挺好的,只是……為何她的院子里還有座假山? 她讓他多建假山,其實不是喜歡假山,而是喜歡站得高看得遠,可以自由感受日光和風??勺约哼@院,似乎沒有必要杵上一座假山? 見她起身,朱承熠揮了揮手,丫頭們這才魚貫而入。 得知于彤還沒到,榮安心定,索性泡了個澡緩解疲乏,出來時,剛好從窗口見朱承熠正在外邊與人說話。見她起了,他才往回走。 “是有什么事嗎?” “一點小事而已?!?/br> “話說,咱們婚禮沒發生什么事吧?” “既是咱們的婚禮,咱們開心就可以了?!敝斐徐谝荒槍櫮鐩_她笑?!胺判?,都好好的?!?/br> 朱承熠看妻子是越看越歡喜。 一夜春雨滋養后,那含苞待放成了絢爛怒放,整個人帶著的銳利蕩然無存,平添的柔情蜜意讓他心頭一陣陣軟和,總想將她攬到身邊來。 看她緩步而來,雙眸含媚,雙頰帶粉,雙唇殷紅,一頭墨發隨意披散,那分慵懶隨意自帶奪目光彩,讓他不由吞了下口水。 那香香的味道更叫他突然覺得口渴。 造孽! 他總算知道“垂涎三尺”是怎么來的了。 他很想將她摟到腿上來,幫她梳一梳那半干的墨發,但他就這么看她,就覺被她的氣息撩到心跳加快。 真若接近了,他沒有把握還能強行鎮壓住心頭那點竄動的鬼祟意圖。 吃飯吃飯,先吃飯。 胃里撐滿,可能就不餓了…… 一桌子溫養豐盛的早飯已經上桌。 有rou有魚,有干有稀,有甜有咸。 沒有外人,榮安不顧形象,懶懶歪坐。 “辛苦了,多吃點?!彼?。 榮安撇嘴,正想著剛剛沐浴時發現脖子上有些紅印,不知拿粉能否蓋??? “以后你不許在我身上留??!”榮安扒拉了領子給他看?!斑@都初冬了,我總不能說被蚊子咬了吧?”叫人看見,又得被取笑。 “那你在我這兒留?我不介意?!?/br> 朱承熠正夾了個包子,腦中一歪,這包子便被放到了榮安碟中。 “吃這個,以形補形?!?/br> 榮安一回神,頓時瞪眼:“你少誣蔑我?!边@包子也太小了,自己明明比它大兩圈。 “明日讓廚房做大rou包,你好好比比?!?/br> 榮安掃眼桌上,剛思量拿什么反擊,外邊來報,說于彤過來了。 朱承熠快速喝了碗粥。 “你慢慢吃,我去前面,先與他說話。時辰還早,不急的,吃完慢慢捯飭?!?/br> “你再吃點吧?”榮安注意到他只吃了一碗粥。 “遵命?!敝斐徐诜置髡{戲,當著她面,一口氣吃了三只包子。 他眼神戲謔,榮安趕緊將人趕離。 一人坐著,她呆了呆。 她,終于是有家室的人了。 一切,都還不錯。 而朱承熠一離開,丫頭們這才一個個到她身邊磕頭說起好話來,一大堆吉祥如意話聽得她飄飄然,又一籮筐直贊她“人比花嬌”,“艷若桃李”,“好看極了”的恭維,更讓她心情好極。 “你們這幫人,就是想騙我紅包!” “奴婢們實話實說?!毕您L拿來了銅鏡?!肮媚镒约呵?,是不是艷麗絕色?” 榮安接過銅鏡,里邊的自己脂粉未施卻膚如凝脂,透著絲柔粉,眼神更水更媚,連唇也豐厚紅艷不少。眼梢臉頰透出的,全都是春風蜜意。 不是自夸,她確實好看。 榮安心情不錯,一人給了兩封紅包。 “誰要是告訴我,昨日宴席上可有什么有趣、可笑、重要事,我就再給一個紅包?!?/br> …… 第550章 出了什么事 主子擺明了在散財,丫頭們自然知無不言,紛紛道來。 說皇上昨晚雖留得時間不長,卻喝了不少酒,還將小皇孫朱宏文拉到身邊親問了功課。伶俐的小皇孫很招皇帝喜歡,得皇帝賞了玉璧。 皇帝更言,朱宏文若能在年前學通,明年便為他親自找個名師授課。 朱宏文與皇帝直接拉了勾,說不用到年底,這個月末他便能完成皇帝布置的學業。 皇帝大笑,直言他若能通過自己考驗,便給他另行嘉賞…… 皇帝又笑著打趣興王,說他雖不好學,但總算兒子爭氣,甚是欣慰,自己若能將文兒培養成才,元后地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榮安聞言不由笑起,皇帝這話嚼頭大了。 不用說,很多人心里都該慌了?;实凵眢w很好,不想退,兒子們又對皇位虎視眈眈,他自然要想對策。若孫兒得用,未必不是一個選擇。如此一來,皇帝直奔孫兒輩便可。 興王是嫡長子,傳位下去是真正的名正言順。其他皇子從這一點上,毫無可比性。所有朝臣也沒法多說一句。興王再無能也沒關系,反正只是過渡,只要孫子強勢,自然一切能平穩過渡。 如此,既能滿足皇帝繼續運籌帷幄的野心,也可以平息其他兒子的暗斗。 “宴上,其他皇子是不是也有所表現?”榮安笑問。 “主子英明?!?/br> 說:昨晚醉酒的人不少。 其中最早醉了的,便是最近很不順利的寧王。 寧王一直都在喝,皇帝還沒離開,他便已經面紅舌大,進入了醉態。 他紅著眼,拉著泰王傾訴。 訴的,自是他們兄弟這十幾年來的情分。他說,他這輩子除了皇帝,最欽佩的便是泰王,所以當聽聞他父皇要給他指婚時,他第一反應便是想要娶一個各方面和八兄嫂一樣的妻子。因而他并不是故意拒絕了泰王的要求,他只是一時糊涂加猶豫,加上些許誤會,選妃時才讓泰王誤解了他…… 他一臉掏心挖肺,痛徹心扉模樣。 皇帝直言,當日事,不能全怪老十,讓老八別與老十鬧別扭了……皇帝只能這么說,畢竟指定陶云當時也是他的授意。要是當眾說穿了,就沒意思了。 如此,泰王寧王算是當眾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