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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了隊伍的最后。 一刻多鐘后,常茹菲刻意放慢了馬速來到他身邊。 她是來道謝,也是來致歉的。 她確實抱歉,因為她,整支隊伍都得中止行獵,她一時間有些無措和內疚。 朱永澤笑: “不用太放心上。我這里無所謂,回京后,你讓你哥做東請大家吃喝一頓就過去了。放心,大伙兒都不是氣量小的,也不指著狩獵結果做什么。你們若不知怎辦,辦宴請了朱承熠幫忙便是,他吃喝取樂最在行!” 朱永澤勾了勾唇,悄悄給坑了自己兩次的朱承熠挖了個坑。 虞榮安嚴管他出去吃喝玩樂,河東獅一吼,朱承熠是去還是不去?不去被笑,去了被管,去了盡不了興還得在幾大塞地人中大丟臉被取笑……怎么都是錯! 朱永澤心里舒坦,可算是出了口氣了。 “是你將我拉上山的吧?”常茹菲猶豫一二,還是問了。她總得弄清楚了。 “是?!?/br> “救命之恩……” “沒那么嚴重,摔下去也不會喪命的。就是要多受點皮rou苦……”甚至有可能毀了容。 朱永澤已帶人下到緩坡看了。對方忒狠,其中好幾條蛇都有嬰兒手臂粗了。這要一口咬下,那尖牙估計能砸下去半寸甚至更多,即便養好,也會在皮膚上留下兩個難看的坑眼。 而且,他也真不敢當救命之恩。就算他慫吧。報恩啊,人情啊什么的,最麻煩了。 “不管如何都得謝你。謝你教我以蠱脫困,謝你及時趕到,謝你幫我治傷……” 常茹菲又想到被他那一背,臉上紅了紅?!拔腋缫驳弥x你。我們兄妹,若沒你幫忙,這次還不知會如何呢!此刻化險為夷,我們都只受了點皮rou傷,還是得感謝你。將來若有需要,你只管跟常家開口,我們家一定幫忙?!?/br> 常茹菲劫后余生,真的感激。 可她無以為報,只能用家族之名許下一個人情。 “行了,不用這般鄭重。我下月就回慶南了,應該不會有勞煩常家之時。而且你們兄妹是我組員,我保護你們是職責所在,所以你不用太放在心上?!?/br> “哦?!背H惴频偷蛻寺?,幾息后,她的聲音更低了幾分:“朱永昊……這次是不是逃脫了?”她和哥都沒有確實被害的證據。 沒有人證,也無物證。 只要對方矢口否認,他們很難定對方罪。 “不會!”朱永澤的回應倒是堅定?!澳阒还芟瑞B好傷,別想太多。你的傷……如何了?” “沒事,傷口那里都感覺不到痛了。還得謝謝你的胖……你的寶貝蟲?!?/br> “它……”朱永澤想說什么,可話到嘴邊欲言又止吞了回去?!皼]什么。對了,你腿上的傷口應該會留下疤眼的?!彪m毒rou去處后還會長新rou,但肯定不可能無痕。白璧微瑕,倒是可惜。 “我不在意?!背H惴茡u頭?!斑@已是最好的結果了。一點點皮rou傷而已?!?/br> 她這話說的云淡風輕,倒是讓朱永澤又高看了兩眼。 過了半晌,朱永澤又道:“我救你時,沒時間思考,直接將你拉了上來。這事我到底魯莽了……”他拉了她,背了她,還被不少人看在了眼里,若她要求他負責,他也認了。說起來,這事他也得道聲歉。 “不關你事。我全忘了?!?/br> 常茹菲的爽快再一次讓朱永澤一愣。原本不好啟齒的話頓時說不出口。 “我已經讓人噤口了。他們不會對外胡說的?!?/br> “好?!?/br> 也是怕尷尬,兩人均是刻意拉開了距離。 要說,運氣還不錯。 因為時辰尚早,所有隊伍都還沒有去營地的打算,所以營地周圍幾山都未有人來過。他們隊伍翻山,倒是遇上了不少動物。 塞人們起了興致,回營在即,所以尤其努力,邊走邊獵,倒也弄了不少東西。 一張豬頭臉的朱永昊哼哼唧唧,看到動物興致缺缺,早已沒了狩獵之心,如此更是便宜了朱永澤的人。 兩個山頭翻下來,朱永澤等人都有不小收獲…… 進入營地才是可笑,怕丟人現眼而戴上面紗的朱永昊竟被禁軍攔下要驗明身份。 所以,遮遮掩掩不但沒用,還將營地大量禁軍都引來了看熱鬧。 乖乖!多少人憋笑,差點憋出了內傷。 而更可笑的是御醫軍醫雖能耐,但確實不懂看蠱。 若說朱永昊沒有口服那熱毒藥,他們或許還能看出他只是被普通毒蟲所咬??纱丝趟哪樅褪帜[成這般,連舌頭都變厚了一倍,他們是真看不懂了。 御醫軍醫兩相討論后,只能各自搖頭。 兩人對蠱不熟悉,責任自然被推給了蠱。 就這樣,可笑至極的,連大夫們也一口咬定,朱永昊確實是被蠱蟲咬了。聽聞太子已經服了解藥,大夫們又從朱永澤那里得了確認后,也就不再管朱永昊。 他們也不是不想管,而是不敢管。那些個毒物,他們不精通,可不敢隨意開藥。萬一有點什么就成了他們事,既然朱永澤擔下了,那便讓其一人獨擋吧…… 朱永昊的臉久腫不退,反而還鬧起了肚子。 既是嘔,又是瀉,如此反復了幾次后,整個人都軟趴趴起不來身,隱隱還似起了低燒。 太子營帳忙透了。 外邊朱永澤則按著肚子憋笑,無疑,太子應該是那幾滴臟血發作。再有先前熱毒相作用,朱永昊身體機能自然扛不住,這才如此反應。 該! 有他受的! 阿宣來詢問時,朱永澤正曬著太陽瞇著眼:“正常反應。嘔和瀉都是排毒的方式,等到毒素清除,殿下自然就好了?!?/br> “那……需用藥嗎?” “不用,慢慢會好的?!睅椎窝?,死不了的。等皇上回來,應該也就好得差不多了。不過……想想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肯定足夠讓他酸爽了。 半刻鐘后,阿宣又扶著朱永昊來了。 這太子爺啊,整個人都脫了色。 虛弱極了。 他尋到朱永澤要買藥。 “說了您不需用藥?!?/br> 朱永澤拒絕。 熱毒肯定不能再給他用,萬一被御醫發現,自己有嘴都說不清。朱永昊的毛病,分明是蟲毒熱毒加鼬毒導致,清毒的藥,他有,但他不想給。 “御醫和軍醫都說您沒事了,您還急什么!毒很快就能自行解開。別怕?;厝ニ挥X就好了?!敝煊罎商稍诹藥で?。今日的他,說不出的煩躁。甚至他都生出了幾分真要對朱永昊放蠱之意。 他面上云淡風輕,心下對其恨極。他自然明白,若朱永昊詭計成功,此刻的自己就如熱鍋蟻,不但得想著如何跟皇帝交代,還讓幾大塞地都成了笑話,給了皇帝可能發作的借口…… 他先前只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