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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感嘆兄嫂都是妖孽,能讓她取笑的機會實在太少。她只得默默較勁,一心想要將隊伍老末的名頭還給榮安…… 朱承熠他們很快便碰上了皇帝隊伍。 那支隊中,皇帝的收獲自是一馬當先。相對其他人,除了虞爹,眾人各自都只象征性得了一兩樣小動物。榮安笑,難怪朱永昊不愿跟他親爹老子一支隊伍,想想也是,皇帝要拉起弓來,還有誰敢射箭? 皇帝心情不錯,覺得自己寶刀依舊,事實他水平也確實不錯。 皇帝的獵物里,好多都是避開要害的活捉,那準頭還是有的。 瞧他拉弓姿態漂亮,騎行身姿也矯健,山路不平照樣平穩,騎行好久,也不見他有太多疲態。榮安覺得,就皇帝此刻這狀態,還不至于過幾年就要喪命的模樣吧? 前世,皇帝是在她成為朱永昊側妃的第三年還是第四年時,他身子突然就不好了。有一天早上皇帝毫無征兆吐血不止,隨后喪鐘就響了…… 之后,太子登基,榮華封后,她成了安妃娘娘?;实鄣乃酪驔]人與她說,她也沒資格過問,就那么稀里糊涂的,她開始了新生活。 只是后來在宮里待的年數多了,才聽宮人偶爾議論到:這一兩年時間里,先帝在時的那批老御醫,一個個都沒了。而那個“沒”,指的是消失在了人世,且還不是老死。一個是自縊,兩個是死于非命,還有一個直接沒了蹤影,家中尋了兩年也沒找到人…… 宮人們不敢多議論,但言外之意:是否先帝之死有問題,所以先帝的御醫才會在幾年內全都喪命?是引咎自盡?還是被滅口?是他們做了什么?還是他們知道什么?…… 當時躲清閑才不小心聽到這些的榮安并未將這些言論放在心上。 但此刻瞧著身強體健的皇帝,她便又想起了這件事。 前世皇帝之死是人為嗎?若是,會是誰? 皇帝一死,最大的受益者自是朱永昊??汕笆赖奶?,四平八穩,幾乎沒有對手,他有必要弒父嗎? 要說還是她前世過的太糊涂…… 榮安將視線從皇帝身上收回,卻見老爹和朱承熠竟在說話。 朱承熠將打到的那只鴿子交到了虞爹手上,虞博鴻點了頭,又親自到皇帝耳邊說了幾句。 皇帝冷笑了兩聲…… 榮安懷疑,他們之所以碰上皇帝他們,別是朱承熠帶著隊伍制造的巧合吧? 對榮安來說,跟著皇帝最大的好處是——吃得好。 這午飯有專人安排,一聲令下,山谷平地上數十絨毯已經鋪上,各色點心rou食水果甚至小酒,樣樣不缺。榮安光明正大蹭了個光,坐到了她老爹身邊。 無他,離皇帝越近,伙食越好。 榮安好一番馬屁,哄得她口中“英明神武”、“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的皇帝樂得合不攏嘴。 皇帝一高興,讓人將跟前幾樣好東西一樣一小份端去了榮安跟前,還又招呼了朱承熠也過來虞博鴻和榮安這邊坐…… 皇帝還尤其關心了榮安的狩獵成績。 一聽,更是眉飛色舞大贊“虎父無犬女”。 倒是虞博鴻,斜眼帶笑,分明笑中有深意。 哼,女兒那還不到半桶水的水平,竟然能出成績? 但他心下還是滿意的,朱承熠愿意陪著女兒胡鬧,愿意給予這分寵,他似乎又放心了些…… 相比這邊和樂融融,中路那里的朱永昊,幾乎已經憋出了內傷。 他們這隊與老八隊伍同行了足足一個時辰,是在發現了一頭鹿,老八帶人追趕,他們這才分開的。 “為何要讓?”朱永昊差點氣死。那鹿是他發現的,可朱永澤卻不讓追。 “咦?殿下不是一心想與泰王他們分開嗎?此刻剛好,調虎離山,我這都是為了殿下考慮啊……”朱永澤笑得很欠揍。今早他看過獵物榜了。一頭鹿的成績,等同于五十兔或十只羊。朱永泰得了這頭鹿,成績就與朱永昊拉開了。 這位太子爺,今日丟臉定了! 畢竟,一個時辰過去,朱永昊才得了……一只野鴨! 鴨啊,真是……呵呵。 就連常茹菲,也得了八只野兔呢。 當然,一開始是他刻意讓的。誰叫隊伍就一個女子? 但朱永泰在發現他的相讓后,大概也想要故意讓朱永昊難堪,于是他們隊伍每每發現伏著不動的兔子時,也都會將機會讓給常茹菲。 如此,常茹菲越是嘚瑟將所有獵物都要到朱永昊跟前甩一甩,被一口一個“太子哥哥”叫喚的朱永昊面色就越難看…… 分道揚鑣后,朱永昊本以為終于可以稍微揚眉吐氣,哪知,常茹菲就如一塊狗皮膏藥一般黏著他。 這也就算了。 那死丫頭還屢屢壞他事。 比如,他發現一只狍子,機會很好,位置也不錯。他拉弓剛要瞄準,身邊女子發出了驚飛一樹鳥的一聲尖叫。 他一個回頭,卻見常茹菲好好的,只是抓了兩根頭發說,被樹枝纏住了。明顯故意! 再一回頭看,哪還有什么狍子,跑了,連往哪兒跑的他都不知! 又比如,他實在找不到什么好東西,他的屬下撒了一把炒香米出去,果然,很快就引來兩只山雞。朱永昊剛拔出箭,便見有箭已搶先往山雞處飛了去。 可恨那箭并沒有任何準頭可言,直接落在了山雞跟前兩尺處,驚得那山雞瞬間炸毛飛起,眨眼的功夫,翅膀幾下一扇,便飛進了樹叢再沒蹤影。 朱永昊回頭對上的,還是常茹菲那張面帶委屈,眼中卻全是譏諷的臉。 “太子哥哥對不住,我就是想幫忙……”幫倒忙。哼,為了搶先,她隨便拉弓放了兩箭而已。 朱永昊冷臉而上:“常茹菲,來日方長四個字你懂是不懂。你別以為我會一直容忍你?!?/br> “太子哥哥什么意思?是威脅要殺了我之意嗎?”常茹菲聲音尖銳,將一眾五十余人的視線全都吸引了來。 “你胡說八道什么!你少胡攪蠻纏!” “太子哥哥,我做錯了什么?”常茹菲作勢就要抹眼淚。 朱永澤等人立馬上前,一個個攔在了常茹菲跟前。 太子一眾走狗見狀自然要護主,立馬也相護而上。 氣氛略微劍拔弩張。 朱永澤冷笑,“殿下是有所不服,想要鬧事之意嗎?” 兩撥人動靜太大,附近巡守的禁軍也被驚動了過來。 “殿下可斟酌好了,是要頂撞皇上來鬧事?您若執意要動手,不如先回營地,但您成績自然也沒了。這事,我這個領隊說了算?!?/br> “孤何時說要動手了?” “既不動手,您帶著眾人虎視眈眈圍著常小姐,威脅常小姐,還逼哭常小姐做什么?”常茹菲正在演苦情戲,楚楚可憐的戲雖缺了幾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