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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皇上明鑒!” 皇帝雖對這意外很不爽,但朱承熠這里卻讓他很順心。 皇帝還不糊涂。這次,他還真就確實一點都沒懷疑堂弟用心。 反而還讓他生出了隱隱愧疚。 “放心。老八他們都來跟朕稟告過了。虞二沖出去的時候,那馬就疑似失常了。朕絲毫不曾疑心你?!被实塾H手扶了朱承熠起身。 “多虧你第一時間出去,總算沒有鑄成大錯。虞二要出了事,朕也沒法向虞將軍交代。這事,你立了大功!朕記在心上了。你也別多想,朕知道你和燕安忠心。你好好的,朕不會虧待你!你與虞二的事,朕這兩天就會頒旨。虞二那里,朕也會給補償?!?/br> 不得不說,皇帝又想多了。 此刻的他不由思索:有人同時算計了榮安和朱承熠,但只是因為朱承熠說的那幾種可能嗎?事實皇帝更懷疑有人再一次是沖著虞博鴻來的。 虞博鴻是他最看重和親近的臣子,他不希望君臣離心。虞博鴻也是他少數能放心給予權利的臣子,他更希望一切都不變。 但最近,總有那么些人,似乎總圍繞著虞家人動手。 那么著急,想要拿他左右手開刀的,還會是誰呢? 呵呵。 皇帝眼中時不時閃著陰郁…… 朱承熠要求徹查,皇帝應了,還給了他幾人調用。 他第一時間找到了慶南王世子朱永澤。 榮安身上,唯一有氣味的東西,便是從他那里得到的藥包了。 所以毋庸置疑,朱永澤身上疑點最大。 “怎么可能!”朱永澤堅定否認,連忙擺手,簡直想哭?!敖^不是我!若是藥包有問題,那常茹菲怎么沒事?” “虞二用的藥包,是昨日從你身上扯下的那個?!倍H惴扑齻冇玫?,則是他昨晚在御醫的監視下現配的?!白蛲砦矣H眼看著你原本是要將這香包贈予虞二的?!?/br> “說了,那不是贈!我至于那么草率,當眾送出貼身物嗎?就是給她顯擺一下,并借由香包說兩句閑話?!?/br> 朱永澤苦不堪言,伸著手指就指天誓地。 一個事關他慶南地的毒誓發出,朱承熠也蹙起眉。 看來真不是他。 “你怎么自證?” 朱永澤直接將那藥包扯開:“里邊的成分你不是找御醫和軍醫分別驗過了嗎?全都干干凈凈的。你若不信,咱們拿這個藥包再去驗?” 事實朱承熠已經驗過了。 藥包,確實沒問題。掛在馬身上沒反應,甚至掛在兔子和羊身上也完全無異樣。 “我不管!在找到第二個嫌疑人之前,你就是唯一的嫌疑人!”朱承熠淡淡道。 朱永澤氣得直跳腳。 “你帶我去見她。有問題的也不一定就是外物,或者是她擦了什么藥啊,香膏啊,吃了什么東西有問題不一定。我親自去找,親自去辨!” “不用了!” 朱承熠哼聲。 這貨都已經承認昨日是借由香包接近她,自己還會讓他去見她? 不方便! “不用了。虞二今日沒有擦香膏,也沒有用任何藥膏?!?/br> 他早就聞過了。清清爽爽,沒有任何雜七雜八的氣味。這一點,他也從彩云那里得了確認。 “她吃的,也都與大伙兒一樣。并沒有吃任何外來的食物。所以我覺得,有問題的,就是在外物上?!?/br> 說著,朱承熠一個響指打出去,有宮女端了幾個托盤進來。 里邊分別放著榮安今日的騎馬裝和配飾。 “……”朱永澤一愣。 啥意思! 這是早有準備? 他懂了,一下面露嫌棄。 他伸著手指,繞著朱承熠走了好幾圈:“所以,朱承熠,你找我來,其實并不是懷疑我,就是故意拉我下臟水,故意嚇唬我,好讓我來給你找問題吧?”嘖嘖,還惺惺作態將責任往他的藥包上引。 朱承熠一挑眉。 自然是。否則怎么請得動這家伙! 但堅決不承認。 “說了,是為你自己洗脫罪名。你若不想被懷疑,不想被皇上親自審,便趕緊想個辦法!” “你這只狐貍!你害我發了一個重誓!”朱永澤氣壞了。自己怎么老在他手上栽跟頭! “趕緊的吧?!?/br> “這種事,你找御醫不是更好?” “我知道你手段!御醫和軍醫,在這方面,未必有你在行!算我欠你一個人情?!?/br> “你知道我的寶貝有多貴重?”話雖這么說著,但朱永澤還是拿出了他的寶貝。 一只盒子。 里邊放出來了一只蟲。 一只身上有花紋的胖蟲。 朱承熠好奇看了去。 這些東西,也就南邊那幫人會用。 雖不上臺面,但確實有效且高效。 朝廷仵作也曾養過,但總養不好。 “丑話說在前頭,誰知道有問題的是毒還是害,萬一折了我寶貝……”朱永澤一臉心疼,手指摩挲那胖蟲。 “我賠?!?/br> “你賠不起。這寶貝我養了多年了。喂了多少精貴草藥和毒蟲你知道嗎?”若不是不放心別人,他就不該帶出門的。 “你寶貝要是損了,我欠你三個人情?!?/br> 朱永澤這才將那條惡心的蟲放到了托盤,并求爺爺告奶奶地希望他的寶貝可以無恙。 “這蟲能有用?” “一般毒傷不了它。主要是看它反應。若這些東西有毒或是有問題,它會有表露。它靈敏著呢!那些蠻人放的蠱它都能找出來?!?/br> 第一只托盤里,是榮安盤頭用的珍珠夾子。 第二只托盤,是腰帶。 第三,第四只,便是那套黑衣和黑裙。 特意都分開放了,就是為了好查驗。其實朱承熠已找醫女看過了,一無所獲。他也找了其他馬來試過,也沒有發現不對。他這才尋了朱永澤。 那蟲在一只只托盤全都待了好一會兒,皆無反應。 此刻它已在第四只托盤,依舊不動彈。 朱永澤搖了搖頭:“沒有問題?!?/br> “它不是死了吧?!敝斐徐谏焓窒肴ゴ?。 朱永澤趕緊去護。 一不小心,朱承熠的手被打到。 托盤被撞上,差點滑落桌面。 好在他手及時一托。 那蟲倒沒掉出來,只是榮安那條整整齊齊擺在托盤的馬面裙被打亂。 朱永澤張牙舞爪邊罵邊取蟲,可他手還未觸及,卻又是一愣。 蟲動了。 兩人皆盯住了。 他們想知道,究竟是因為蟲受驚嚇而動,還是有其他緣故。 他們很快注意到,先前被卷在里邊的裙擺被那一拋后,跑到了最上邊。 “裙擺?” 朱承熠拿起那條馬面裙,拉起裙擺嗅了嗅。 沒有特殊氣味。 他看向朱永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