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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朱承熠磨著牙:“臣就不信,這天下有不上鉤的魚!” 正喝茶的皇帝兩聲輕咳,“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目標在虞二小姐?” “臣風流倜儻,多少姑娘暗送秋波都沒放在眼里,她竟敢嫌棄臣?臣要她回心轉意,還要她追著喊著想嫁臣。所以,最近的確在虞家費了點心思?!?/br> 皇帝知道他送馬送禮還拍馬屁之事,見他坦承,也是無語。 因被拒絕而上心,因為不甘而在意,求而不得便展開攻勢,這種事他年輕氣盛時也做過。 先前虞榮安的拒絕確實過于直接,不給顏面,皇帝自認若是朱承熠也咽不下這口氣,所以他能理解。 而且……他還很樂見其成。 他當然不會反對。朱承熠這么做,無疑讓他先前夭折的計劃再次有了執行下去的可能。所以他不但不會阻止,還會暗暗鼓勵。這小子往將軍府跑,總比闖禍自己去給收拾爛攤子強。 “那你……可有進展?”皇帝竟有些好奇。 朱承熠卻有幾分蔫,連喝了三杯茶?!坝荻望}不進,固執難纏。臣……并沒什么進展?!?/br> “那是像她爹?!被实坌??!昂檬?。固執的人一旦收服,絕對是死心塌地。這會兒多難,將來就有多甜多順?!被实郯荡链凉闹鴦?。 “反正這幾日馬場建好臣便要上任了,這釣魚計劃,大概只能先擱置了?!?/br> “沒出息!”皇帝啐聲?!白鋈俗鍪虑屑苫㈩^蛇尾!那虞二能固執堅守,你怎么就不能打長久戰?都說是釣魚了,還沒點耐心嗎?” “皇上教訓的是??赡怯荻皇且话闳恕?/br> “那就磨!鐵杵還能磨成針,你怎么不能!你只要能收服虞二的心,虞將軍那里朕來說話!哦,對了?!?/br> 皇帝突然想到了什么?!坝輰④娔抢?,朕前幾日與他說話時提到了虞二,朕聽他意思,是他已經替虞二相看了人選。朕若是你,便努努力,爭取在有限的時間里奪得美人歸!” “皇上要不要幫幫臣……” “這種事,你自己想法子,朕可幫不上?!?/br> …… 這些話,被朱承熠一五一十道給了榮安。 朱承熠挑眉:“好家伙,所以,你偷偷背著我,已經找好人選了?” 榮安哭笑不得,答非所問:“你還是別白費心思了,我若是你,還是趕緊把圣上的差事做好?!?/br> 朱承熠哼哼:“你不肯老實交代也沒用。不管你家給你相中了誰,都得先過我這關!” 那日,朱承熠撂下這句后,便好幾日都沒再出現。 所以說,習慣是種可怕的東西。 有些人有些事,每日對著覺得厭煩,可哪日消失,卻又覺得空落落的。 小白沒精打采,榮安也一樣。 她到底沒忍住,問了虞博鴻他的去向。 原來,他是正式上任了。早出晚歸,還挺盡責。 上任之事,他沒告訴她,她也忘了問。 榮安驚覺,相比他的細致,她對他真是敷衍得過分。 榮安的馬已經騎得很不錯了,她已不滿足在府中亂跑,很想騎馬去找葛薇她們玩,可她又慫,怕一出門就保不住小命,郁悶之余,只能將所有心思用在了學武上。 騎馬會了,自然要學射箭。 針法練就了她的眼力,之前練暗器更讓她對重器有些手感,所以射箭方面她還挺有天賦。加之她肯努力,每日都至少拉個百次弓,幾天下來,十次里也有五次能射中五丈外的葡萄串…… 廖家上門折騰了幾次后,終于暫時偃旗息鼓了,因為廖靜封良娣之事,讓他們暫時轉移了重心。 廖家名聲最近受損,急于挽回聲譽,所以一心要將這大喜之事辦得風光。 而太子原本打算就擺兩桌糊弄一番,但眼瞧著半個月后成婚的八皇子那里鋪張奢靡熱鬧喜慶的態勢,他實在沒法容忍自己與八弟相差太多,最終還是應了廖家之求,辦了二十桌家宴。 帝后雖未到場,但皇室成員幾乎都到了。 幾個皇子全都出席,朱承熠也前往了。 廖靜得償所愿,也算是風光大嫁。 當晚洞房花燭,紅鸞帳下,廖靜一臉嬌羞,等到的是醉意迷蒙,倒頭就睡的朱永昊。 廖靜看懂了朱永昊眼里的冰冷,只自己慢悠悠取下身上發沉的佩飾。哼! 果然如此!若不是多少人盯著,他今晚連她的屋子都不會進吧?她早先的顧慮是對的,他嫌棄她,若想讓他對她另眼相看,總得要使點手段的。 “因著我表姐,讓殿下難堪了?!绷戊o淡淡出聲,聽到了朱永昊鼻息一重。 “八皇子半個月后成婚,可我表姐卻得一年后進門,在成家這一條,太子落后八皇子了?!?/br> 朱永昊直接拉起了被子蒙住了頭,廖靜聽到薄被下傳來的捏拳咔咔聲。 “趙小姐名滿京城,我表姐她……不如趙小姐?!?/br> “你有完沒完!”朱永昊終于忍不了了,沉聲一喝。 “所以,我們在可以努力和趕超八皇子他們的方面,一定不能拉下了?!绷戊o聲音放柔許多,坐到床邊?!氨热?,子嗣?!?/br> 她刻意頓了兩息。 “子嗣,不管在皇室在平民家,不管在爭前程爭家產或是爭地位時,從來都是極大的籌碼。殿下若在這方面也落后于八皇子,才是真吃虧。長幼有序,殿下的長子,只有在家族里做兄長才更有實力不是嗎?” 廖靜自然注意到了那個背對自己的身子有些許的松動。 她咬唇就鉆進了被子。 “妾身的身子一向調養不錯。正好,咱們比八皇子多了半個月的時間。這么好的機會,怎好浪費了。妾身想與殿下一道努力一把,爭取在子嗣方面超先八皇子,殿下以為如何?” 廖靜手臂環上朱永昊的腰。 果然,他并未將她推開。 是啊,競爭已經開始。 每一步都是比賽。 確實不能等,他一年后才成婚,若等他的嫡子生下來,老八的兒子都能打醬油了吧? 朱永興不足為懼,那里也就罷了。 所以除了朱永興之外,只要他先一步有子,便是父皇的嫡長孫。這分量,非同一般。 若叫老八超前,老八豈不是全方位超了上來? 這如何能忍? 他又怎會不心動? 如此想來,朱永昊頓時就起了干勁。 后背香軟,襟帶已松。 爭奪的熱情一被點燃,一路高漲,轉化成了斗志。 廖靜終是得償所愿,入目皆是帳頂紅…… 她笑得張揚。 果然,是他主動! 她那日顏家與虞榮安的開誠布公還是明智的。 虞榮安給她支了一個招:即不管目標是什么,都用皇位競爭來讓朱永昊動心,一定能百試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