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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嬤嬤眼前一花,耳朵也嗡嗡作響,人更是歪去了一邊,連懷里的廖思明也“咚”地一悶響,摔到了地上…… “你,你,你……你竟敢……”廖文慈沒想到,榮安這般強勢霸道可怕,一揮手示意了幾個傻眼在一邊的奴才趕緊去把榮安攔住。 “我敢!我有什么不敢的!”榮安可想鬧事,非常想! 她還很想打人! 一直想! 尤其是廖文慈和她的爪牙們! 所以這幾人,上來得正是時候! 難得有此良機,難得她這會兒有的是底氣,鬧事揍人,她還會懼?巴不得呢! 上唄! 乒鈴乓啷! 丁零當啷! 嗯哼哦哈! 小小的客院,一下子熱鬧極了! 丫頭婆子,哪個能是榮安對手。 哪怕榮安沒有練功,單憑蠻力和巧勁也足夠收拾這幫嬌貴家伙了。 不到十息的功夫,上來的丫頭婆子全都只剩地上打滾的份。 榮安有心對廖文慈使壞,特意一把大力將一丫頭推向了廖文慈。 丫頭退退退,蹲身抱著兒子的廖文慈哪里躲得開。 結果,丫頭后腚直接坐到了榮英的肚子上,丫頭腦袋則往后撞翻了廖文慈,丫頭的一腳更是正好踩在了廖文慈手上。 嗚呼哀哉! 廖文慈往后仰到,與丫頭和榮英滾作了一團??伤?,偏偏還是墊底的! 她少有地失態了,瘋了一般抓了丫頭的發,又是踢又是掐,只為將人從自己和兒子身上弄開…… 里邊亂,外邊也漸漸炸鍋,人越聚越多。 榮安剛找茬意味分明,這會兒里邊傳出的動靜更明顯:打起來了。 議論紛紛,紛紛議論。 交頭接耳,接耳交頭。 真是可惜,進不去啊…… 這會兒的整個小院,就只榮安和小荷還立著。 榮安手指廖文慈: “你口口聲聲對我好,時時刻刻演著戲,你的嘴臉終于露出來了!關上門,區區奴才也敢一個個往我身上沖,這會兒也無旁人,你就不用那么辛苦裝了。有什么不滿,直接沖我來,何必耍陰招對付我!我就站這兒,要殺要剮就來,大不了的,同歸于盡就是……” “榮安你發什么瘋了,我怎么你了!”生平第一次,廖文慈開始質疑自己的決定。 當年,她為了將來好拿捏榮安,為了拉大榮安與榮華的差距,為了方方面面讓榮華成為榮安崇拜的對象和依靠,確有將她養廢之心,這才答應將她留了莊上……眼下看來,只怕大錯特錯了。這孩子,怎會養成了這個模樣?當真是武夫之后,顯然像她爹,粗鄙無禮刁蠻野性,是從骨子里滋生出來的下賤卑劣。 野性難馴,這會兒,她倒有幾分搬石頭砸腳的感覺…… “我是你的嫡母,你怎敢對我動手!” “怎么?你還想惡人先告狀?我先動手?這話你也有臉說!你慫恿你兒子勾結了朱永霖設計了陷阱來害我,差一點,我便丟了名節和小命,你沒想到我還能逃脫魔掌吧?你這會兒還跟我裝瘋賣傻?你都跟我撕破臉了,我還怕你不成?” 榮安一轉身,沖小荷一抬下巴,“關什么門啊,有臉的人才怕丟臉。反正我早晚也沒臉,不如大伙兒一道別要顏面了。開門去!讓大伙兒一道來評評理!” 廖文慈的面色變了好幾下。 大驚失色的她不用發話,那兩個嬤嬤已經連滾帶爬,一個攔在了小荷跟前,一個將后背緊貼住了門閂。 “榮安,你在說什么?母親沒聽懂,也與母親無關。什么朱永霖?你說的是六皇子殿下嗎?榮英,榮英與六殿下有什么關系?怎么就害你了?”廖文慈這會兒越發覺得膽戰心驚起來。 一出出,都不在她的預判范圍,卻全都讓她無措。 榮安的失控,兒子和侄子的昏迷,外面等著看笑話的眾人……此刻再加上六皇子,她幾乎招架不住。 “還有,榮安你聲音小一點,明顯咱們之間有誤會,凡事咱們自己解決,可別讓外人看了笑話!” “母親?你配這兩個字嗎?別演了!你們姓廖的可真行,一個個人面獸心,假仁假義!什么書香門第,什么清貴名流,根本就是道貌岸然的騙子,假面對人的戲子!”這話,榮安想罵很久了!這會兒扯了嗓子罵出來,欣賞著廖文慈脫色的臉,是那般暢快。她的嗓門不小,這一句,應該是傳到門外了吧? “我知道你討厭我,你想讓我一輩子翻不了身??赡銈兞渭液伪匾贿呎f什么讓我與榮華共進退,一邊又想要毀了我?你說幫我拒了朱永霖那邊,卻又為何假惺惺,勾結了朱永霖來毀我?我知道,我跟了朱永霖后,對榮華成為太子妃幫助很大??赡氵@么害我,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心甘情愿成為你們的踏腳石?” …… 第99章 心疼和狠手(四萬推薦票加更) 榮安一本正經潑著臟水。 她很清楚,這一次,應該又可以一石多鳥了。她咄咄逼人的憤恨,在廖文慈那里,是一波又一波巨大的沖擊。 “榮安,母親敢對天發誓!母親絕對沒有讓榮英勾結伙同了誰去害你。母親信佛,在佛祖腳下,絕不會胡言,不會胡作非為,更不會抵賴撒謊!你快告訴母親,究竟發生了什么!” 李嬤嬤也跪到榮安腳邊,連連磕頭:“真的,真的。夫人說的都是真話。究竟出什么事了,還請二小姐說個清楚??!” “那便是你這個歪瓜裂棗,年紀小小卻心腸狠毒的好兒子!他伙同了你們廖家的小子,勾結了朱永霖要毀了我。兩人做了陷阱,要毀我名節要我死,要我走投無路徹底完蛋!” “您……您不是好好的嗎?”怎么就要死要活的?李嬤嬤不明所以。 “那是因為我吉星高照有人相救,否則此刻的我要么成為朱永霖的侍妾,要么便只死路一條了。你說,這筆賬,我是該找你兒子算,還是找你算?我說出去,外人是相信你兒子年紀小小就不學好,還是相信是你指使了他所為?” 廖文慈幾乎呆若木雞,將頭搖了又搖。 她說的是真?兒子竟然……? 廖文慈并不敢肯定,可她看著榮安的模樣,又有些信了。一時間,她不知是該吸氣還是舒氣,是否該慶幸榮安還好好的…… 不過,那兩頂帽子哪里來的?她不要,她和兒子一頂都不要!兒子和自己的名聲,都不容有失! “榮安,你是不是搞錯了?事情沒弄清楚前,你不能冤枉了弟弟。母親相信榮英他不會……” “嘩——” 榮安抓了石桌上一茶壺,開了壺蓋,將整壺涼茶一股腦全都潑到了虞榮英臉上?!八隽耸裁春檬?,你大可以自己問問他!” 將壺扔去了一邊,榮安拍了拍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