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嬤也就安下了心。 “他這會兒在氣頭上,我便先不與他計較?!?/br> “夫人能想明白最好不過了?!?/br> “我打算遂了他意,先休息上幾日?!?/br> “對對對,夫人還是莫要與將軍鬧,傷感情。百煉鋼還是得要繞指柔來治,夫人便多服個軟?!?/br> 廖文慈一個眼神甩過去,李嬤嬤知道這話主子不愛聽,還是跪地勸到:“不是讓您向那狐媚子學,而是將軍就是吃軟不吃硬的。到底也有十幾年的情分,鬧僵了總歸不好?!?/br> 廖氏何嘗不知這個,可她的心氣總叫她沒法臣服那糙人跟前。 “真是糟心。華兒那事,只能你多上點心了?!?/br> “主子放心。奴婢待會兒會再跑趟廖家?!?/br> “嗯。讓小寶有空去老爺那兒晃幾圈?!绷挝拇鹊牧硪粋€底氣就在這兒了。葛氏再能蹦跶也沒兒子。此刻這將軍府唯一的嫡子,卻是她廖文慈生的。 …… 第24章 愁緒理還亂 廖文慈心里一直看不上虞博鴻,所以自覺有一兒一女便足夠,在男女事上,與虞博鴻并不算太過熱絡。 為此,她當年為了應付,還將兩個姿色過人的陪嫁丫頭一齊送去了虞博鴻身邊。既絕了他那方面的要求,又在他身邊留了眼線和吹風的,還成就了自己的大度之名,一舉多得。 所以此刻的將軍府,雖有四位小姐,卻只有一位公子。真正尊貴的,也還是她嫡出的榮華和榮英。 她的小寶榮英,將來是要做國舅爺的,將來是要成為兩個大家族支柱的,前途無可限量,所以廖文慈將他培養很出色。 雖榮英才不到十歲,可在同齡的孩童中卻是個佼佼者。別家孩子還在玩泥巴時,廖氏已請了三個師父輪番教榮英;別家孩子開蒙時,那榮英已涉獵于六藝。 廖文慈完完全全把他按照了周禮里的翩翩君子來培養。有廖家的文,虞家的武,她相信這孩子將來定是個文武全才! 懂事上進又努力的孩子誰不愛,就連皇上都贊過這孩子幾次,說等明年開春,要讓榮英入宮陪讀幾位小皇子。 但誰都知道,皇上這是已把榮英當做了朝廷儲備人才來培養。 同樣的,虞博鴻也對這個唯一的兒子很看重。每日再忙,也會抽時間手把手陪兒子過個手,教幾招。 因而,榮英也是廖文慈的一個絕對底氣。 “讓小寶明早別忘去福園給老太太請個安?!?/br> “夫人英明!” “戰爭,我可從來不懼?!绷问蠈︾R,看著里邊依舊出色的如花容顏勾了勾唇?!案鹗?,走著瞧?!?/br> 不過,廖氏剛說完這句,那邊虞博鴻已經著人送來了一本“家規”。 那濃重的墨香告訴她,剛編寫出來的,還熱乎著。 一翻,竟有大小上百條,足足幾千字!背熟并每日抄十遍? 廖氏心口都疼了起來…… 兩個時辰后,阿力才回。 阿力隨她陪嫁入府,名義上是她所有私產的管事,有令牌可以出入她身邊。 廖文慈沒想到,一趟莊上之行,竟然沒打聽到多少有用的訊息。 她原本還懷疑是不是葛氏搗鬼,壓根就沒有黑衣人,而是為了故意陷害自己??汕f上人證物證俱全,還不少人都瞧見了掉在墻角的黑布。 “幾個婆子說了,葛氏身邊沒有那種布。莊上也沒有,確實是外來的?!?/br> “……” “無怪乎老爺會懷疑您,種種跡象看,的確有內賊的嫌疑?!?/br> “會是誰呢?” “屬下也想不明白?!?/br> “真確定不是葛氏搗鬼?” “應該不是。葛氏昨日是蔡大夫親自施的針,早早就睡了?!?/br> “榮安?也不可能啊。難道,那幕后人和害了華兒的是同一人?” “有可能?!?/br> “對了,那倆救了榮安的又是誰?昨日莊上就沒有其他可疑人嗎?” “沒有。救了榮安的是兩個原本借宿的路人。因著大小姐受傷,他們便被趕走了。他們剛好碰上了榮安,收了榮安幾個銀錢,便送她去了大營?!?/br> “那么巧嗎?不過榮安的膽子……倒是挺大?!?/br> “屬下打聽過了,二小姐昨日受了大驚嚇,以為有人要謀害,所以只顧著逃跑,一路凄凄慘慘,弄得慘不忍睹,應該也沒什么問題?!蹦前⒘τ值溃骸皞z路人也是普普通通,拉了騾車做買賣的??粗凰朴心康??!?/br> “一點其他線索都沒?” “沒?!?/br> 廖氏實在沒想到,昨日事會這般莫名其妙。那莊子偏僻,誰要算計什么,又怎會從那兒下手? “會不會是因著華兒?是有黑衣人跟著華兒去到那莊上?” “屬下也是如此推測?!?/br> “若是那般,或有可能是意在太子妃之位的另外幾個競爭對手,沒準是想去抓華兒或是虞廖兩家的把柄,卻被發現了,所以只能將計就計裝作是賊?” 廖文慈越想越頭疼,忍不住一嘆,黑衣人早沒了影,她上哪兒查去? “還是想法子查查那倆路人?!?/br> “是!” 那阿力見主子頭疼,臨走又補了一句。 “主子也不用太過擔心,說不定真是個賊,一切全是意外也不一定。周圍找過了,都沒找到那包首飾,確實是被人帶走了……” 廖文慈揮了揮手示意阿力離開。 意外?要是意外就好了。 多少年了,她都沒有這種瀕臨失控的感覺。這讓她有些恐懼。 從小,老祖便教導,做人想要脫穎而出,必須做到走一算十,想要贏面在握,也得算上七八才保險。勉強維穩,也至少得五六。實在不濟,也得走一算三。 可今日,不對了。 她不知哪里出了變數,只覺得被人暗暗牽引了一般兩眼一摸瞎。 敵在暗我在明,她討厭這種感覺! 當然,她的另一個危機感來自虞博鴻,十幾年沒有吹胡子瞪眼之人今日卻連桌子都掀了。十幾年都相敬如賓的丈夫,才一晚上的功夫,便回來鬧休妻,這讓她如何心安?呵呵,男人!靠不住的男人! 不安感漸漸襲來,她覺得必須做點什么來確保她的安全感。 尤其是阿力離開后不久,虞博鴻又讓人來傳話,表示阿力從今日起,暫時被禁止出入她身邊稟告任何事。 廖文慈到底壓不住越發升騰的怒火,還是將手邊的一套茶具砸了出去。 “得重新謀劃和布局了!” 她幽幽道。 …… 榮安終于來了外祖家。 隔了一世,她至少有十多年未至??赡欠N溫暖熟悉的感覺卻一點都沒少。 請了一圈安,吃了一頓飯,聽著長輩們絮絮叨叨,被表弟表妹盯著看,她都只顧咯咯傻笑??v是儀表不佳,鼻青臉腫,頭暈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