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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問題?!?/br>韓樺的第一句,就把傅云章逗笑了。不過他自制力好,只是眼神里流露出細碎的笑意,沒有讓韓樺發覺。于是韓樺繼續一無所知地說了下去:“他跟我說,如果你注定要有一個男朋友,那么,粉絲可能寧愿我又有錢又功成名就,而不是只能靠著你活著?!?/br>傅云章對粉絲心態還是不太了解。他看韓樺確實有一點在意,思索片刻,問了一句:“韓樺,你會覺得你的家庭拖了你的后腿嗎?就像你對我的擔心那樣,你會不會覺得,如果沒有這個家庭,可能你的才華早就被人認可了?”韓樺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問這個,但還是果斷搖了搖頭:“那不可能,我真這么想就太得了便宜還賣乖了。雖然我這些年沒有用家里的錢,處理起不少事情來都相當的得心應手,但這還是跟我接受過的教育有關,也和我的家庭有關。如果沒有他們之前給我的這一切,我也不會有現在的能力。所以雖然偶爾有點失落,但不至于委屈?!?/br>韓樺這話說完,突然就明白了傅云章這個問題,其實就是在變相安慰自己。對于傅云章而言,他現在所擁有的這些資源固然是靠他自己的努力才得來的,可如果沒有韓樺,沒有他的人脈網,這一步也許他要多走很多年。自己不在乎這些,傅云章同樣也不在乎,因為事實確實如此。傅云章看他已經意識到了,笑了笑,說道:“對我而言,只要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機會是別人給的,把握住機會的自己。所以,你是什么身份我覺得都不妨礙我的事業?!?/br>傅云章說完,對上韓樺亮晶晶的眼神,實在沒忍住,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讓他扭過頭去:“好了,要么,你把你早就想好的打算告訴我;要么,繼續開車。你裝可憐裝得差不多就好了,戲再多就過了啊?!?/br>被看穿了心思的韓樺嘿嘿一笑。他重新看著傅云章,然后收起笑容,認認真真地說道:“我本來想著,招搖一點也沒關系,反正我喜歡你是真的。不過現在我想,在人前,我可以繼續裝作只是你的小助理。“我會盡量不讓別人知道我的身份,然后,等到我靠著自己功成名就,等到你也功成名就那天,你再給我名分唄!”但凡熟悉韓樺的人,都知道這不是他的風格,傅云章也不例外。這人就是活得肆無忌憚瀟瀟灑灑的,他會為了自己想做的事付出一切,但如果不是他主動想做的,誰也別想讓他讓步。可他愿意為了傅云章做出這樣的決定,甚至不覺得委屈,還覺得挺快樂的。“云章!小吳也還在劇組,今天讓小吳陪你吧!這輛車太招搖了,我打算去買過一輛?!?/br>“……你確定幾天就換一輛會顯得比較低調?”“沒事,大不了我就說,這輛車是老馬借我的,現在我還回去了!”……韓樺決定換一輛車接送,就真的換了一輛車,追人的風格也從之前光明正大招搖過市的土豪畫風,變成了暗度陳倉的低調。他依然找人天南海北地收集著傅云章可能會喜歡的東西,但除此之外,他沒再干出買了一后備箱的花這種事。他只是每三天固定送一幅自己畫的風景畫,是他曾經去過的地方,有歐洲的教堂、有非洲的草原、還有大洋洲的?!?/br>傅云章一開始只是很喜歡韓樺的禮物。他看著那些畫,就感覺天地廣闊,連帶著整個人的心胸都開闊不少。這些畫里的一些地方他去過、一些地方他還不曾了解。但不管是哪種,在韓樺的畫里,都特別的美。吳媛已經正式接手了傅云章在片場時候的助理工作,雖然她接觸傅云章的下戲之后的生活不多,不過對兩人的關系還是大概了解的。有一次她去傅云章房間送東西的時候,看到那些畫,忍不住笑了起來:“韓樺挺浪漫的啊,這是想把世界都送給你?”傅云章一怔,回過神來之后心就跟著被泡進了溫水,柔軟得一塌糊涂。與其說他是想把世界都送給自己,倒不如說他是想把他看過的世界都送給自己。雖然他人不在畫里,但畫里始終有他。隨著韓樺變著風格的表白,的拍攝也進入了最高潮的戲份——狀元郎決定以身做餌,托付俠士斬jian除惡。這場戲傅云章到底要演出什么感覺,陸旭和傅云章互不妥協了很久,最終隨著編劇的倒戈,以及傅云章的說服,陸旭還是贊同了傅云章的想法。那一場戲是在京城的一個小酒館里,狀元郎和俠士坐在那里喝酒。連日的奔波把兩個人都搞得異常狼狽,可是坐下來喝酒的時候,兩個人看著對方,好像又回到了初見的時候。那時候前者只是個普普通通笑起來很好看的私塾先生,后者只是一個雖然策馬馳騁了幾萬里但依然心懷赤誠的青年俠士。如今物是人非,青年俠士的眼睛里染上了痛苦與疲憊,可私塾先生的眼睛里卻依然如同當初那般,帶著淺淺的笑意。私塾先生,或者說是狀元郎,他把一切都交托完畢,起身離開酒館的時候,依然細心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他打著那把樸素得不能更樸素的傘,和俠士道別的那一刻,他的臉上甚至流露出了一種快樂。他并不感覺難過,也不覺得自己是易水邊的荊軻,他只是從傘下抬起頭,看著頭頂那昏暗的天空,感覺從未有過的滿足。九年了,他身負皇恩,身負故人的期望、囑托,卻什么都做不了,如今,他終于可以為前后兩任君王、為天下為百姓做一點什么。他覺得很開心。等到狀元郎的身影在雨中漸漸消失,傅云章在這部電影里的戲份也正式宣告結束。之后狀元郎到底活沒活下來,電影里沒說,只是最后俠士再一次遠走天涯的時候,他的腰間卻多了一把笛子,開頭的時候放在私塾先生的桌上的一把笛子。有一個人他曾經想走過萬里河山,卻九年只能居于方寸之地。他想匡扶社稷,不懼生死,卻只能倉皇遠走。最后他的第二個愿望實現了,第一個卻沒有,只是他沒有,卻有人可以代他實現。傅云章一直等到鄒銘宇的最后一場戲拍完才離開劇組。韓樺并沒有阻止他,只是有一點遺憾,自己當初為什么沒去學演戲呢?學了的話,自己就可以和傅云章合作了,而不用一個人在一旁酸溜溜地看著傅云章的眼神一直追隨著別人了。“小傅,等等!”傅云章去道別的時候陸旭還沉浸在最后一場戲的情緒中,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看傅云章已經準備走了,連忙喊住了他,“我有一件事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