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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會……你會記得我嗎?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了……你還會記得我嗎?”小克回過頭來看著女孩子,很認真地問。“當然會啊……你是我的初戀?!迸⒆犹鹗謥?,摸了摸小克的額頭,“你看起來好累的樣子…你怎么了?”“我想睡一會兒……我能靠著你嗎?”小克輕聲問。“好。等到了我叫你?!迸⒆虞p輕拍了拍小克的側臉,將他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你一定要記住我哦……”小克輕聲說。“好,我會記住你,直到我不再有記憶為止?!?/br>小克露出了恬靜而滿足的微笑。一直藏在那間房間里了衛凌忽然之間感覺不到任何諾亞的存在了。他悄然地打開了門,發現走廊的盡頭是幾個倒在地上的諾亞。他們并不是注射營養劑死掉的,而是……而是就這樣忽然衰竭了!衛凌的心跳得飛快,他立刻散發了自己的意識尋找著溫酌的存在。他一路尋找著,終于找到了那間房間,但是他并不知道怎樣打開那間密室的門。“溫酌!溫酌你在這里嗎?”這時候,密室的門打開了。衛凌被那突如其來的聲音給震了一下,向后一退,正撞到了桌子上的玫瑰花。花瓶跌落下來,碎裂的聲音讓衛凌沒來由感覺到恐懼。逆著光,一個男人站在那里。“我在這兒呢,別怕?!?/br>“別怕”兩個字,讓衛凌的心頭熱了起來。所有的思念、恐懼、依賴全部涌了上來,幾乎要把衛凌給壓垮。“你辦到了,對嗎?”衛凌的喉嚨緊張到發疼。“是我們辦到了?!睖刈孟蚯斑~了一步,朝他伸出了手。他的指尖輕微顫動著,就像是要抓住一個極度渴望卻又害怕被自己戳碎的夢。衛凌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動,三兩步沖了過去,一把抱住了溫酌。這樣的速度沖上去,溫酌愣是身形連顫都沒有顫一下,穩穩地將衛凌給抱住了。兩個人的心跳終于貼合在了一起。衛凌長這么大,他第一次像今天這樣哭出來。怎么用力地擁抱都沒有用,怎么感受對方的溫度和懷抱都覺得不滿足。世界就像碾碎了,只有這個人能讓一切變得完好如初。“溫酌……溫酌……”衛凌不斷顫抖著聲音,重復地念著對方的名字。“我在……我在。以后再沒有誰能把你奪走了?!?/br>溫酌的吻沿著衛凌的耳朵、臉頰,一直到捕獲他的唇,充滿了衛凌所熟悉的強勢,而在這樣的強勢之中,溫酌就像個絕對的擁有者,衛凌暈頭轉向,難以言喻的情感,在漫長的壓抑之后,終于爆發了出來。溫酌把衛凌放在了那張桌子上,那么急迫可又那么鄭重。他的雙手撐在衛凌的身邊,牢牢地將他圈住,不給他閃躲的機會。衛凌被吻到快要喘不過氣,但是他卻絲毫不愿意被溫酌放開,反而是溫酌先發現了,略微拉開了兩人之家你的距離。“傻瓜……只要你想我會一直吻著你?!睖刈玫谋羌馀隽伺鲂l凌的鼻尖。衛凌呼出一口氣來,閉著眼睛感受著溫酌的呼吸和溫度。良久,他才開口問:“克萊文呢?你是……你是怎么打敗他的?”溫酌還是保持著圈著衛凌的姿勢說:“我真的不喜歡你提起別的男人的名字……”“你不讓我看到他……我會一直懷疑他有朝一日會卷土重來?!?/br>提起克萊文,衛凌露出了嚴謹的表情。“好吧?!?/br>溫酌撐著衛凌,輕而易舉將他從桌面上放了下來,扣著他的手腕,緊得衛凌的手指尖都開始發麻。打開那間密室的門,衛凌看見了靠著墻坐著的克萊文。他的眼睛一直看著門口,仿佛還在等待著誰。他的雙臂毫無生機地垂在身側,微微張開的嘴唇像是還保留著最后一絲呼吸,又像是欲言又止。他的肌膚不再是諾亞那帶著透明感的瓷白色,看起來疲倦卻又終于擁有了人類的血色。衛凌半蹲了下來,伸出手輕輕掠起克萊文的發絲,不知道為什么,衛凌總覺得克萊文還活著,他清楚地看見自己映在對方的眼瞳里。但是衛凌卻不覺得害怕。“好了,衛凌。讓賀恭來處理他的尸體?!?/br>溫酌扣住了衛凌的手腕,一把將他拽了起來。“等一下……他已經不是諾亞了,他是賽恩·克萊文。你還記得……我們每一次發送資料去光合號的時候,這家伙都會跟我們開幾句玩笑嗎?”衛凌嘆了一口氣,他讀過克萊文的記憶,他知道克萊文為了殺死諾亞也曾經不惜犧牲自己。他不僅僅聰明,他還很幽默,也比衛凌想象中的更有責任感。如果他沒有被諾亞寄生,就像楊墨冰一樣,他會是讓衛凌覺得很有意思而且很值得信任的朋友。他只是運氣不好而已,因為在月球上的衛凌有溫酌,可賽恩·克萊文卻沒有那么優秀出色的同伴。衛凌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彎下腰罩在克萊文的臉上。那一刻,衛凌發現克萊文貼在地面上的手指下面似乎有什么。衛凌將他的手指挪開,看到了一個英文單詞。GO。衛凌的視線在那一瞬間被冰凍住了,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一個極其危險的答案閃過了衛凌的腦海。這應該是溫酌剛才和自己在密室外面重逢的時候,克萊文用最后的力氣寫下的。也是克萊文作為人類,為衛凌做的最后一件事。衛凌甚至可以想象,那一刻的克萊文是用怎樣的意志來完成這個單詞。作為完全寄生體的克萊文,是怎樣輸給了身為hybrid的溫酌?衛凌忽然明白了過來——自己每一次將其他諾亞的基因鏈復制給溫酌,就是在增強安奇拉的力量,逐漸打破了溫酌和安奇拉之間的制約和平衡!心臟像是忽然被刺穿了,全身冰涼到徹骨,就連呼吸的時候,肺都跟著在痛。衛凌甚至不敢轉身。“怎么了?”溫酌的聲音響了起來。比平常要溫柔很多。衛凌的手掌隔著衣服輕輕覆在克萊文的額頭上,他在心底說了一句“謝謝”。“沒什么?!毙l凌笑著站了起來,“我們終于可以離開這里了……我……在想我們以后是不是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了?”溫酌走了過來,指尖輕輕順著衛凌的鼻梁滑到他的鼻尖,輕輕點了點:“當然。不過除了你,這世上沒有什么是重要的事了?!?/br>溫酌的聲音里帶著誘哄的意味,他的眼底似笑非笑,他的肌膚比平時更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