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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松開,向后退了一大步。衛凌!你在想什么呢!不……不對……溫酌說的話是什么意思?衛凌上直升機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腦海里徘徊著的是溫酌那句“覺得我從頭到腳,連頭發絲你都覺得好看”。衛凌不敢去看溫酌。其實,從第一次見到溫酌,他穿著微微發黃的襯衫,在下鋪整理東西的時候,衛凌就覺得這家伙生得挺好看,是他欣賞的類型。干干凈凈的,看起來不好相處,但是不害人、不妒忌、很專注。他把自己的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室友覺得溫酌就跟沒有七情六欲一樣,衛凌卻羨慕他的自制力。這種干凈純粹,隨著衛凌和他相處的越久,就越欣賞。就連他用幾塊錢一瓶的洗發水,衛凌都覺得他發梢的味道比進口洗發水的好聞,讓衛凌想起小時候在外公外婆家長大,老人家用的也是這種平價洗發水。他做過一件很蠢的事情,誰都沒說過。那就是他買了一瓶和溫酌一樣的洗發水,每次溫酌不在的時候,衛凌會悄悄給他灌進去,這樣溫酌就不用買洗發水,也不會被傷了面子。就這樣,溫酌一整個學期都沒買過洗發水,直到有一天衛凌的柜子里多了一瓶進口洗發水,他傻兮兮地拿著它在宿舍里昭告天下:“誰??!哪個哥們兒贊助的?還是那位小jiejie偷偷送給我的!暗戀哥也要跟哥說一聲啊?!?/br>溫酌把書包甩上肩膀,說了聲:“我給你的。我不占別人便宜?!?/br>那天,是衛凌的生日,溫酌送了他一瓶進口洗發水。溫酌一直知道,衛凌偷偷給他灌洗發水。那天,是衛凌的生日。溫酌選了那天給他送洗發水,衛凌總覺得跟生日禮物一樣。溫酌是什么樣的人啊,別人過生日,他連句“生日快樂”的客套話都懶得講。衛凌壓根舍不得拆,總覺得溫酌的心意太難得了。年少的時候沒覺得這些心思有什么特別,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衛凌忽然想起來,總覺得心里面很熱。世界在變,他們在長大,變老。但是有些東西,一直沒有變過。直升機已經降落在了聯合科技大學的cao場上,但是衛凌卻仍然靠著窗,不知道在想什么。“衛凌!衛凌!你想什么呢?鬧春??!”連羽的聲音在衛凌的耳邊響起。他猛地驚醒,才發覺溫酌已經下了直升機,伸出一只手等著衛凌下來。“??!哦!”衛凌握住那只手,感覺到溫酌的力量一拽,手臂十分有力地撐住他,就這樣把他撐了下來。“衛凌,我走了?!睖刈谜f。“什么?這么快?你們要去突襲塞恩·克萊文了嗎?你們準備做好了嗎?萬一諾亞趁著你們不在來突襲‘光年’呢?你們……”溫酌又在衛凌的臉上摁了一下。“這就好像是貪食蛇,看到底誰先咬住誰的尾巴?!?/br>衛凌立刻就明白了溫酌話里的意思。目前的情況就是,溫酌他們知道,諾亞故意調虎離山,讓他們遠離‘光年’前去突襲塞恩·克萊文的藏身之地。如果溫酌帶著衛凌一起去,那就是正好把衛凌送到他的面前。如果衛凌留在‘光年’,塞恩·克萊文很有可能會親自前來‘光年’,他們就可以甕中捉鱉。所以,溫酌他們并不會真的離開。“衛凌,你聽著……這一次,我們的軟肋是你,我們的王牌也是你?!?/br>溫酌看著衛凌的眼睛,很認真地說。“說的就好像……你什么都教會我了一樣?!毙l凌冷哼了一下。“有些能力就像騎自行車,沒有人能真的教會你。感覺對了,你就學會了?!?/br>溫酌從腰側把自己的槍拿了出來,握著槍口把它遞給了衛凌。“你要去上海,還是你留著吧?!?/br>“子彈的速度不可能追上塞恩·克萊文的速度,我留著它沒有用?!?/br>“謝謝……我才剛學會?!?/br>比起溫酌的槍,他更希望和溫酌本人待在一起。“有些能力,跟學會的長久無關?!?/br>說完,溫酌就轉身一步跨上了直升機,仿佛沒有任何留戀地把艙門關上了。那一刻,衛凌差一點就問出口的話,也被鎖在了喉嚨里。我覺得你從頭發絲到腳趾,從你說話的聲音到你做事的方式,哪兒哪兒都符合我的胃口。可別是因為你喜歡我,所以你就變成我喜歡的樣子來勾搭我。衛凌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忽然覺得自己命太大了。腦子里那些話要是說出了口,他搞不好就被溫酌給捏爆腦袋了。啊,不對……溫酌一直在保護著他呢,說不定他腦子里剛才想的那些,溫酌都知道。那不是要完蛋?十幾架直升機就這樣飛越了新城“光年”的防護墻。直升機內,所有執行官都處于備戰狀態。“還好不用留在城內,不然溫教授把自己的槍都給了衛凌。要是我留在城里,搞不定真被他給打中了?!?/br>“就你那漏天漏地的射擊技術,沒人放心你留在衛凌的身邊?!?/br>何斂和連羽都在檢查自己的裝備,確認藥劑攜帶數量。兩人檢查完畢,一抬眼就看見溫酌仍然端坐著,沒有任何指令,也沒有說一句話。他側著臉,低頭看著“光華”,嘴角帶著一絲很難察覺到的淺笑。“你終于對我……沒那么無動于衷了?!?/br>沒有溫酌陪伴在自己的身邊,衛凌忽然覺得充滿各種聲音的校園,空曠的讓人寂寞。他揣著口袋,幾個學生從他身邊路過。其中一個鼓起勇氣喊了一聲:“衛老師!您怎么一個人在學校里???”冷不丁被人稱呼為“衛老師”,衛凌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那幾個學生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溫酌不在,這才圍了上來。“衛老師,溫教授沒跟你在一起呢!”“???你們叫我衛老師?”衛凌笑了起來,這才想起在學生們的心里,自己和溫酌是一個年紀的。“對啊,您是溫教授的同學嘛!又是訪問學者……難道說您是其他大學的教授?”“不不不!我不是教授!不是教授!”讓他教書育人,那不是誤人子弟嗎?不遠處有個穿著運動背心的修長身影,靠著樹,逆著光,看著衛凌,似乎在笑。第47章你的名字——楊墨冰衛凌一眼就認出了對方。“哎呀!楊教授!這才是正牌兒教授??!”學生們一聽,紛紛回過頭來,臉上立刻露出了仰慕的表情。楊教授一邊笑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