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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情味的時候了?!?/br>衛凌笑瞇瞇朝著楊教授揮了揮手,一回頭,就看見溫酌站在自己身后看著他。“臥曹……你怎么跟個背后靈似的?!?/br>“我現在的潛臺詞是什么?”溫酌向后,靠著書桌看著衛凌。明明是挺隨意的姿勢,衛凌卻沒來由緊張了起來。“我……我覺得你現在的想法是——因為楊教授是你的同事,但我卻和他相談甚歡,你覺得被我侵占了領地,所以不大高興?”“不對?!睖刈米吡诉^來,更加近距離地看著衛凌的眼睛說,“我想對你說,你欣賞的類型是有擔當和責任感,會不遺余力維護自己覺得重要的人?!?/br>衛凌愣在那里,思索著溫酌話里面的意思。“比如曹教授。他對我的保護,讓你非常尊敬他?!?/br>“哦?!?/br>“但是楊教授,他是一個擅長衡量利弊的人?!?/br>“他很自私?”衛凌心想,還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啊。“不,他追求的是結果的最完美,哪怕是舍棄他的朋友、同事,他也要完成任務或者目標。作為聯合控制中心的成員,他是完美的執行者。但他和你不是同種人?!?/br>“哦?!毙l凌點了點頭,“我相信你的判斷。不過,求同存異嘛?!?/br>只要他不犧牲我覺得重要的人來完成他所謂的任務和目標,我就不會跟他翻臉。到了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換了地方的關系,衛凌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把腳伸出被子覺得冷,蓋著被子又覺得熱。“你怎么了?”睡在他對面的溫酌問。“我……我在想一件事?!?/br>衛凌嘩啦一下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學校的夜晚很安靜,沒有馬路上行車的聲音,也沒有人大聲喧嘩。只有窗外蟲子忽遠忽近的鳴叫聲,還有樹葉輕微的沙沙聲。“什么事情?”溫酌緩慢地坐起身來。“在醫療基地里,我用高速釋放酶把那個溯月淋得渾身是血,他看起來巴不得吃了我,可到最后也沒殺我,而是想要帶我走?!?/br>“嗯?!睖刈脩艘宦?。“你別‘嗯’啊,你得告訴我,諾亞把我帶走是想干什么?”該不會是感染我吧?我現在身體不怎么好,肯定不符合諾亞寄生的標準,要是變成畸獸了怎么辦?不是,重點不是變成畸獸,而是被感染的方式。難不成諾亞的頭兒是個女人,想要找老公?我是挺帥的,可我不想就開心一次,從此以后就再不是衛凌了呀!但是諾亞的頭兒要真是個女的,應該比小野真洋更……“哼?!?/br>溫酌輕到就像不存在的哼聲讓衛凌醒過神來。“???”“諾亞原始寄生物的感染者是光合號宇宙空間站里的一位宇航員。當年還有M大天體物理學的博士學位,業余愛號橄欖球?!?/br>“噫……”衛凌不是很喜歡橄欖球,他更偏愛靈活性高的運動,比如乒乓、網球、籃球。“等等……愛號橄欖球……他是個壯漢?”衛凌感到萬分危險。“嗯?!?/br>“那他要是抓到了我,打算怎么……感染我?應該就像當初感染疫苗那樣……”“如果是那樣,溯月直接帶著諾亞副本,在醫院里給你打一針,不是效率更高?”溫酌的反問冰冷地打破了衛凌的自我安慰。“啊……”衛凌很想抓頭發。溫酌走了過來,在他的身邊坐下。“衛凌。你有沒有想過與其被諾亞感染,不如被安奇拉感染,基因的契合度會更高?!?/br>“什么?”“你要不要試一次?”溫酌的聲音很近。近到溫熱的氣息就在衛凌的耳畔,還帶著些許喉間的沙啞。“試……試什么?”衛凌一陣頭皮發麻,神經繃了起來,下意識一點一點往里退。“你知道我說試什么??偙乳蠙烨驂褲h要好,對吧?”溫酌還是在靠近,他的腿跨上床沿,壓迫感頓然來襲。衛凌的后背抵在了墻上,退無可退。溫酌的一只手就落在衛凌的身邊,看起來好像還留給他一些空間,其實衛凌幾乎已經被他圈起來了。“溫……溫酌……”“嚇著了?”溫酌忽然離開,拍了拍衛凌的枕頭。“如果不想去見那個橄欖球壯漢,你知道該怎么樣嗎?”“溫教授你說?!毙l凌還貼著墻,動都不敢動。“第一,我不讓你摻合的事情,你別好奇心旺盛往里鉆?!?/br>“知道?!毙l凌趕緊點頭。“第二,別再為了除你自己以外的人犧牲?!?/br>這一點,溫酌的表情很堅定。是因為自己當初把救生艙讓給溫酌的事情,溫酌還在耿耿于懷嗎?“記住了沒有?”溫酌見衛凌沒有回答,聲音低了一個八度。“記住了!記住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誰也別相信。越是吸引你的人,就越危險?!?/br>“我還是相信你的?!?/br>溫酌的手伸過來,衛凌以為他想揉自己的腦袋,但是他卻擋住了衛凌的眼睛。“我……你也不能相信?!?/br>看不到溫酌的眼睛,讓衛凌有點擔心。溫酌怎么了?“是因為安奇拉活躍度嗎?”衛凌能感覺到溫酌的靠近,卻不知道他的唇蹭過了自己額前的發絲。“是因為……我沒有那么好的自制力?!?/br>自制力?在衛凌已知的人類里,他都不知道有誰自制力比溫酌還好。這時候,溫酌把手挪開了。“你現在是好好睡覺,還是想要試一下?”“你可以不要把試一下放嘴邊上嗎?你人設都崩了!溫小酒!”衛凌嘩啦一下躺下來,把被子一拉,轉過身去不理坐在床邊上的溫酌了。他感覺以后自己不聽溫酌話的時候,日常威脅他和教訓他的用語將會是“試一下”。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以前這種話應該是他衛凌來說,現在怎么變成溫酌了?感覺這些年,自己的那身臭毛病,有不少都被溫小酒給緬懷去了,比如抽煙、很有暗示意味可是好像又挑不出毛病的混蛋話,以及威脅人的那一套一套。溫酌把被子拉過衛凌的肩頭。在他即將起身的時候,衛凌又問:“安奇拉真的也能感染我嗎?”“一般的hybrid沒有那么強大的復制能力?!?/br>“哦……那你也少拿你自己來嚇唬我,我不吃你的安利!”衛凌朝著對方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在溫酌掰斷他之前,趕緊收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