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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爸Z亞”是完全體,而葉語只是混血。好學深規劃重點——溫酌是站在hybrid這邊的。只是那個“諾亞”是怎么變得和小黑框一模一樣的?要不是那顆痣引起自己的警覺,衛凌現在會不會已經被那兩個“諾亞”干掉了?就在這個時候,門嘩啦一下被拉開了!衛凌肩膀一顫,睜開了眼睛,只見左頰青腫,右手被□□戳穿了還在滴滴答答流血的葉語走了進來。“我們走……”葉語低下身,一把將衛凌拽了起來。她的焦距有些不清,是對任務的執著讓她堅持到現在還沒有倒下。衛凌咬緊了牙關,想要站起來,減輕對葉語的壓力,但他還是不敵葉語的力氣,被她拎著后衣領拖出藥劑室。那兩個家伙,一個倒在走廊盡頭,一個腦袋已經擰過了360度,趴在面前的地上。如果不是行動不便,衛凌會給葉語鼓掌。被葉語這么拖著,雖然很難受但衛凌沒有抱怨的權利。葉語的呼吸很重,衛凌擔心她隨時會倒下。他得站起來……得站起來……既然他的神經沒有受損,那就得站起來!衛凌閉上眼睛,回憶著自己把床頭柜上玻璃杯撞翻的感覺,試著控制自己的身體。但是他真的完全集中不了精神。溫酌……溫酌……你在哪里?那一刻衛凌傻了眼。你叫溫酌干什么?他來了又有什么用?這時候,走廊盡頭響起了腳步聲。一聲一聲,落在神經上。衛凌睜大了眼睛,看見一個穿著黑色帽衫,少年模樣的身影,揣著口袋,轉過了拐角,走了過來。兜帽遮住了他的眼睛,從衛凌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嘴角的笑容。陰冷而惡劣。危機感瞬間遍布了衛凌的四肢百骸。“葉語……葉語快走!”這個人一定很厲害,比那兩個人厲害許多!事到如今,衛凌希望葉語能放棄任務,活著離開!全憑意志支撐的葉語緩慢地轉過頭來,不過瞬間,那個兜帽少年已經躥到了他們面前,速度比起之前的小黑框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低下頭來,笑著與衛凌對視,拳頭卻正中葉語的胸口,骨頭裂開的聲音太響亮了!衛凌的心臟就快從嗓子眼里蹦出來,而葉語就像飄零的落葉,飛了出去,狠狠砸在了走廊另一頭的墻上。“葉語——”摔落在地的葉語咳嗽了一下,大片的血跡擴散開來。“嘖嘖嘖,別露出這樣的表情。雖然是hybrid,她也很耐揍的?!?/br>兜帽少年蹲了下來,和衛凌對視。“之前只看過你的照片……好像是畢業照?啊,不對,是身份證照……覺得你長挺挫的,一點都不符合我們的審美?,F在看你,還算順眼?”兜帽少年長得很漂亮,就像一株纖細卻又粹了毒液的花。他蹲了下來,看著衛凌。衛凌費了老大力氣也沒把自己上半身撐起來。兜帽少年摸了摸耳朵里的通信器:“老大,我就說他是塊廢物點心,你還非得浪費力氣把他帶回去?!?/br>衛凌低下頭,看見了兜帽少年胸口上那??圩訋е灰粯拥姆垂?,應該是個攝像頭。沙啞卻又帶著磁性的聲音在兜帽少年耳邊響起。“他挺可愛的?!?/br>作者有話要說: 衛凌:小帥哥,廢物點心也能要你命的。溫酌:你剛才叫誰小帥哥?衛凌:沒……沒誰……第18章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可愛?上車請注意——請給老弱病殘孕及帶小孩兒的乘客讓座,謝謝合作?”兜帽少年用嘲諷的語氣看著衛凌。“你還真有教養?!毙l凌無奈地笑了笑。“好吧,我就干件真正有教養的事兒吧。我數十下,你要是能站起來,走幾步,我就不把葉語的腦袋擰下來。怎么樣?”兜帽少年勾著嘴角看著衛凌。這小子有一種貓的靈動和妖冶。“溯月,你這就過分了?!倍得鄙倌甑亩鷻C里響起自家老大的輕笑聲。“還是別浪費時間,溫酌已經趕回來了?!?/br>“嘖嘖嘖,我們諾亞也是一諾千金的呀。我總想看看這廢物點心是不是只能當朵嬌花擱在花瓶兒里呀!”名叫溯月的少年開始了他的倒計時,一邊數,一邊站起身來走向葉語。他擰了擰自己的手指,發出咯啦咯啦的聲音。“一——二——”少年聽起來很清澈的聲音,卻帶著魔鬼般的回響。衛凌閉上了眼睛,專注……專注起來……別去管他是不是騙你,至少先站起來。溯月停下了數數,插了一句話:“看過嗎?那個女殺手癱瘓昏迷了很久,用了幾分鐘就能跑、能跳、能殺人了……不過那可是電影!”他回過頭來,果然看見衛凌還坐在原地,他嘲諷地笑了一下,轉過身去繼續走向葉語。“三——四——”手指顫抖起來,衛凌知道自己在害怕。害怕自己站不起來,還怕連最后的掙扎都放棄了。如果葉語真的死在這里,他這輩子都會陷在內疚里出不來。如果不想內疚,那就必須超出自己對自己的期待。衛凌摒棄了這個世界對他所有的干擾,在衛凌看來,所謂的天才不一定要有破200的智商,而是比普通人更容易專注的能力。當溯月的腳步聲逐漸遠離,當身下地板冰冷的觸感被忽略,他仿佛真的聽到了肌rou之中血液流動的聲音。像透過縫隙的熹光,像溫柔的瀑布,像長風奔襲向皓月,像一切不甘心不肯就此毀滅的執著。那一刻他好像看到了溫酌跳到醫療艙上,無所謂超出安奇拉的限制,游走在失控的邊緣,一把掀開艙門的畫面。所有孱弱的神經被無數電流貫徹,充盈起來,相互連接著,就像一輛又一輛戰車碰撞在一起。轟隆轟隆,是他的心跳。“五——六——”溯月揣著口袋轉過身來,他嘲諷的笑容還沒擴大,眼睛里看到的是一個顫抖著的身影,彎著腰,垂著手臂,緩慢地直起來。那個人死死皺著眉頭,仿佛連呼吸都克制在肺腑之中,成為燃燒的力量。他咬緊了牙關,才緩慢而艱難地向前邁出了一步。可這一步仿佛有千斤的重量,落在溯月的心頭,神經末梢跟著輕輕顫動起來。衛凌的眼睛里是堅冰一樣的目光。溯月愣在了那里,他忘記了數數。衛凌顫抖得厲害,看起來那么脆弱,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