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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這會兒他雖然對他爸好長時間也不知道給家里打個電話這一行為有很大意見,但畢竟還沒找到證據,他怎么能上桿子地想拆了這個家?萬一是假的,他可能會被他媽打死。雖然。祁喧默默回憶了一下老爸凸起的啤酒肚,日益上移的發際線,還有越發糙漢的個人風格。和那個疑似他媽的追求者完全不能比嘛。被冷風劈頭蓋臉地吹了十幾分鐘,祁喧頭腦冷靜了許多。他從褲子兜里掏出那張餐巾紙,對著那過于潦草的字跡看了半天,勉強把號碼記了下來。看看,連字都這么有領導人六親不認的風范。今年他爸也沒回來過年。他jiejie去年帶著她男朋友回來了一次,今年就得陪她男朋友去他父母家過年,因此,這一年就他們母子過了個很平淡的年。還沒品出年味兒,初三祁喧便又回了學校。邊紹沒再和他說過一句話,那幾個混混也沒找過他麻煩。當初那件讓全校都看了個熱鬧的事,似乎已經徹底從他的生活中淡去。而事實也的確如此。整整半年,他的世界里只有黑板上每天更新的“離高考僅剩xx天”,和刷不完的題,背不完的書。他不再有時間和蔣鑫偷偷溜到外面游蕩,除了吃喝拉撒睡,所有時間都用來復習。就算偶爾想偷懶,趴在課桌上小睡一會,都會在看到旁邊奮戰的同學的時候突然驚醒。那半年,因為刷不完的書山題海而顯得格外漫長,又似乎因為只做了這一件事而顯得短暫。他就這么渾渾噩噩又激情無限地過了半年。他們前面四個重點班每周都會組織一次周考,大概是因為他前所未有地專注,他的名次居然在穩定地上升。一模成績出來,祁喧出乎意料地爆發了一下,把他常年徘徊在年紀二三十的尷尬名次往前提了一大截。變成了年紀第十。老張把他叫去談了次話,說如果他能一直保持這個名次,那去C大就有點浪費了。按照往年慣例,他這個名次,可以去更好的學校。不是說C大不好,只是,C大的地理位置畢竟有所欠缺。老張把利弊都給他說了一遍,也沒讓他當場就下決定,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讓他自己去想想。祁喧最終放棄了保送。這半年里,那個奇怪的“叔叔”是他生活中的唯一火花。老爸有沒有打過電話來問過他,祁喧已經記不太清了。大概就算有,次數也稀少。這個“叔叔”倒是經常大老遠地飛過來看他,每次都踩著飯點來,帶一堆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把他叫到食堂。而后他吃,那人就在一邊無聊地玩手機。祁喧一開始自然是拒絕的,然后那天那個保溫桶就歸了蔣鑫。蔣鑫這逼還當著他面吃,弄得他對著食堂飯菜愈發沒胃口,差點當場斷了這塑料兄弟情。“叔叔”第二次來,手上的保溫桶就變成了倆。祁喧簡直懷疑他早就料到他的反應。提心吊膽地吃了半年白食,這人還一點說出他的目的的意思都沒有,漸漸的祁喧也就不再糾結了。高考前夕,這人又來,這回手上沒了保溫桶,說是怕他高考前亂吃東西,吃壞了肚子耽誤高考。然后他讓祁喧帶他逛逛一中校園。一中沒什么好逛的,十八線小縣城的普通高中,歷史倒也有,輝煌卻說不上。祁喧只得帶著他從校門逛起。一進學校,便是一條大路蜿蜒向里。路的左邊是一堵墻,上面貼著宣傳畫,還有上一屆優秀畢業生的照片。祁喧說:“這是我們學校上一屆高考的優秀學姐學長們?!?/br>男人就點點頭,說:“我知道。再過兩個月,你的照片就會在這上面了?!?/br>祁喧謙虛:“那也不一定,萬一……”男人卻有些突兀地打斷他:“你一定可以?!?/br>祁喧微怔,他又看著他的眼睛,篤定地說了一句:“你一定可以?!?/br>祁喧:“啊,我一定可以?!?/br>……搞什么,這種父親對兒子的殷殷期許的既視感是怎么回事!您能把您的企圖心收一收嗎前面不是都好好的嗎我不會認你這個爹的你清醒一點!祁喧心里不太舒服。見了這么多面,大夏天還戴口罩,嘖。但校園還是要繼續逛下去。只是逛著逛著,祁喧漸漸就發現,他似乎有點多余。他們走到了新教學樓。新教學樓和新宿舍是一起的,和食堂成三角形,中間有個小廣場,直通cao場。廣場上有個孔子像。這會兒還有學生在和孔子像拍照。祁喧和他站在旁邊看著,才要開口,就聽男人忽然說:“我以前也拜過這個孔子像?!?/br>也和它合照過。只是我沒有參加高考。祁喧閉嘴,有些茫然地想,可是這個孔子像也是去年才有的。他們是第一批高考前不用跑到隔壁文廟,就在學校里也能拜孔夫子的學生。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身邊的人一眼,見他穿著簡單的白衣黑褲,露在外面的手臂并沒有多明顯的肌rou,看起來不像是能一人單挑七八個的。祁喧不知怎么就想到,他好像又瘦了。因為瘦,身體就顯得單薄。他的劉海還是很長,但長得有型,可能是來的時候還去做了個發型。睫毛也長,從側臉看過去,有點像那些明星小鮮rou。看了一會,祁喧心中的認知又動搖了。這看起來,好像,不太像是能做他叔叔的人???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就正式見面了天啦我要怎么讓他倆在四萬字內談上戀愛QAQ☆、你欠收拾之前經歷的大大小小的考試太多了,高考祁喧都沒體會出什么特別來,就刷地一下過去了。他這人別的不說,就是心態好,或者說,心大。高考時和平常一樣,把題做完甚至還有點在考場上睡一覺。看在高考的面子上,才把卷子又撿起來,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高考完第二天,他那一直沒時間沒精力的父親回來了。和一個女人一起回來的。祁喧睡了個大大大懶覺,到中午被門鈴聲吵醒,一開門就見他那多日未見的父親摟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對他笑:“喧喧啊,爸爸回來……”一個“了”字沒說出口,祁喧就砰地一下摔上了門。過了兩分鐘,他打開門,他爸還站門口,一見到他就怒道:“你這是什么態…”祁喧打斷他,冷聲問:“這誰?”祁父看著自己人高馬大的兒子,氣勢頓時矮了一截,訕訕:“一個朋友……”祁喧又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