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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姓名和年齡,和過去似是而非的愛情。第十六章好一會兒,周憑才神情不變地說:“這不一樣嗎?陸新宜,你不要總是問這么傻的問題?!?/br>他這么說,陸新宜就露出個好像真的是他太傻、不應該這么問的慚愧表情,垂下眼睛認真地思考。他藏在后腰的另一只手也被周憑抓在了手里,帶著警告的意味握住,讓他不太敢抽走,就在周憑掌心里虛握住又松開。“愛?!边^了會兒,他非常小聲地回答,“我想……愛吧?!?/br>周憑看他只是實話實說的表情,確認他根本沒有自覺,也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么可愛的話。“你在糊弄誰?是你想,還是你確定?”他面色不改,訓孩子似的說。陸新宜認錯般說:“那我確定?!?/br>周憑道:“什么叫那我確定?”他把“那”字著重咬出來。陸新宜說:“我確定?!?/br>周憑的嘴角扯起個輕微的弧度,是個嘲諷似的笑:“愛的是誰,埃德,還是周憑?”陸新宜不說話了,無措地看著他,周憑說:“說話?!?/br>陸新宜求饒似的說:“你別這樣?!?/br>周憑就好心放過他一樣地換了種問法:“周憑是誰?”陸新宜說:“你?!?/br>“埃德呢?”陸新宜微張開嘴,很快深深地低下了頭,周憑撥開他垂到額前的頭發,用一種耐心即將告罄的語氣說:“陸新宜,你想讓我生氣嗎?”陸新宜搖頭說:“你別生氣,我們不談了好不好?我錯了,都是我說錯了,你不要生氣……我要睡覺了,我好困?!?/br>周憑起身把他抱在懷里,陸新宜這會兒連躲都不太敢躲了,生怕周憑再問他那個問題。可周憑怎么會不問:“你好好說,說完我就讓你睡覺。埃德是誰?”陸新宜愣愣地看著周憑,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好一會兒,突然就哭了,眼淚沒有預兆的嘩啦啦地流出來。他穿著一身榮旗買來的簡單的白色短袖和牛仔褲坐在一身西服的周憑腿上,根本不像二十歲,像薇拉說的,他永遠是個十八歲的小男孩。又或者說二十歲其實也不算多大,尤其是在他習慣了被主導的周憑面前。他皮膚白,稍微哭一哭眼皮就泛紅,很顯委屈。周憑耐心地給他擦眼淚,聲音卻仍然冷硬:“多大了?說哭就哭?!?/br>“我錯了?!标懶乱丝薜膭屿o小,只是一邊拿胳膊和手背擦眼淚,一邊低著頭口齒不清地道歉,“對不起,我真的錯了,對不起……”周憑不理會他的求饒,只是問那個問題,一遍又一遍地問。到后來他干脆松開了抱著陸新宜的手,無動于衷地看著陸新宜崩潰一樣地哭。陸新宜慢慢停下來,只是輕聲地啜泣。下了床以后他沒那么嬌氣,也沒那么多眼淚。周憑立刻用兩根手指捏住他的臉轉過去,盯住他的紅眼睛又問:“埃德是誰?”半晌,陸新宜臉上又無聲流下兩行淚,過了很久,他終于放棄般木然地承認:“是你?!?/br>俄羅斯快樂緩慢的日子和上海爭分奪秒的生活里的是同一個人,修理鋪里沉默的店主和下屬面前嚴肅的老板是同一個人,那一年30歲的雇傭兵埃德和27歲的家族繼承人周憑是同一個人。教陸新宜長大,和一直在欺騙陸新宜的,是同一個人。在陸新宜面前,他永遠有這樣的底氣,他給不出答案,卻還一定要陸新宜給他答案。陸新宜也總會給他,當他需要庇護、關懷、泄欲途徑和愛的時候,他知道他總會得到。在這樣的縱容之下,他不可能允許陸新宜一直拒絕周憑,卻又一直思念埃德。分明又贏了一場角逐,可周憑看著眼睛里有什么東西碎掉了的陸新宜,不明白為什么心里那種失控的感覺卻更加強烈了起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確認,而確認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身體的交纏。“所以我們現在還有什么問題?”周憑問。陸新宜茫然又輕聲地說:“沒什么問題?!?/br>周憑就著挨的很近的姿勢低頭去吻他,陸新宜下意識轉過臉躲開,很快就被周憑捏著下巴轉回來,拿一種叫做“你看吧”的眼神看他:“怎么了?”陸新宜不說話,周憑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捏著陸新宜下巴的手上移,大拇指帶著力道按了按陸新宜的紅嘴唇,不耐煩地催促:“說話?!?/br>他臉上做出沒耐心的表情,按在陸新宜嘴唇上的手卻有點些挪不開了。看著陸新宜垂下的長睫毛一動一動,被他欺負的那塊兒嘴唇失血泛白又充血紅潤,周憑不受控制地又湊了過去,在陸新宜嘴角親了親。剛碰到,陸新宜就突然用力躲了一下,揮開周憑使勁兒掌著他半邊臉的手,在周憑胸膛上推了一把。可好像推完又有些后悔,手撐著沙發扶手朝后靠,兩個眼睛瞪大了,有些迷茫的愣怔著看向周憑。那樣的眼神讓他下一秒就被周憑直起身摁在沙發上狠狠地吻住了,連聲驚呼都沒來得及發出來。自從回來以后,兩個人就沒有在陸新宜清醒的時候親熱過,只在半夜偷偷親過幾次,還因為心疼他總不容易睡著,怕動作大了再把他鬧起來,所以只敢一觸即分。這一次周憑用的力氣很大,有心控制他的時候陸新宜是絲毫沒有辦法反抗的,捏在周憑胳膊上的兩只手像凡體rou胎碰上了鋼筋水泥,根本不夠看。只夠一個人坐的沙發上,陸新宜很快被周憑的動作擠到緊緊挨著沙發背,沙發背是軟的,周憑的胸膛卻是硬的,他被抱到發痛,鋪天蓋地的吻叫他什么都忘了,只覺得快要嵌進周憑的身體,不知過了多久,聽見周憑轉而親著他耳朵說:“呼吸?!?/br>陸新宜跟著這兩個字的尾音開始吸氣,才感覺心跳得猛烈,臉皮也跟著熱脹得鼓動,周憑還將他緊緊擠在沙發一角,拿胸膛和兩腿困住他,親他耳朵,又慢慢吮吻到臉側,一只手很輕地摸他眼皮,低聲說:“臉怎么這么紅?”陸新宜說不出話,他形容不出這時候周憑的樣子,那神情好像真的很愛他,非常舍不得他,來弄他眉毛和眼皮的手指都在訴說愛惜的情話。他的心突然跳的很快。他問自己,有沒有很小的可能,周憑也愛他?有沒有很小的可能,周憑也在忍受折磨,也在尋找讓一切變好的方法?周憑跟他碰著額頭:“嗯?”陸新宜抬手摸自己的臉,感覺熱得燙手?!氨荒阌H的?!彼f。兩個眼睛不知是因為哭過還是什么,閃著一層薄薄的水光,讓周憑陷在他黑亮懵懂的眼神里難以自拔。周憑忍得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