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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其中一個說:“那還能有假?大陸方舟要沒東西,C輪融資之后,都不算在華音的持股份額,周憑光靠大陸方舟身價就能躋到富豪榜前五?那也太小看富豪榜了?!?/br>幾個人唏噓一陣,“行了?!狈降ふf,“老天下雨你娘家人cao白心。收拾好沒有,好了下去吃飯。出去吃的趕緊去,不出去叫餐也可以?!?/br>她看向陸新宜,陸新宜說:“我叫餐,你們去吧?!?/br>打發走了嗚嗚泱泱的一群人,常昊也給陸新宜買飯去了,只剩下方丹和陸新宜。“累了?”方丹問,“再堅持一天,回國以后能空一段?!?/br>本來早就接了電視臺的跨年晚會,前幾天陸新宜才問方丹能不能推掉。他沒無緣無故推過工作,方丹同意了。“回去以后盡量別有什么動靜,微博發一條新年快樂就成,本來咱們臨時退出就給人家添了麻煩,我推的時候也咬死了不是有別的安排,就是身體吃不消直播晚會。你說再要是不小心幫別人帶了熱度,那就真說不清辯不明,得罪人得罪到家了?!?/br>陸新宜說:“知道?!?/br>“對外說的是你回老家陪家人,以防萬一,別說岔了?!彼昧肆妙^發,“粉絲挺理解的,早就喊著讓你歇歇,這次也合她們的意?!?/br>陸新宜看她一眼:“可我沒有家人啊?!?/br>方丹挑眉道:“那說什么,說你搞了個我聽都沒聽說過的對象,我前一晚知道,你第二天就搬出去跟人家同居,不管一天上工多少個小時,只要能回去就不在外邊兒睡,推工作也是為了他?”“這也沒什么不能說的?!碧崞疬@茬,陸新宜少有的嚴肅了點兒,“你們也不要一天到晚給那么多暗示。我是拍戲的,讓我唱歌我也唱,跳舞也能學,但不會做她們的男朋友,大家都明白的事情,所以也不想白使喚人家不心疼?!?/br>陸新宜自認不清高,甚至非常庸俗,他對公司的營銷一向配合,甚至緋聞也在劇播出的時間段合作著女方炒過幾次,但就是從來不樂意方丹她們往自己身上安“男友力”的標簽。任何事都可以不純粹,這個世界就不是一個純粹的世界,但不純粹一旦涉及感情,就有騙的嫌疑,因為感情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說不清楚、沒有道理,也是摻了不純粹之后最能傷人的東西。一個人殺人放火、搶劫偷盜,犯任何罪行,也許都可以找出身不由己的理由,只有感情上的欺騙不能。一個欺騙感情的人,不需要搜證、問詢,就可以直接被審判為卑劣的代名詞。方丹聽他這句話聽多了,從始至終都認為他就是拗,且是小學生水平的拗,每句話都叫人覺得幼稚,所以并不接話。過了會兒,自然而然地轉移話題說起另一件事:“我知道你什么人,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陸新宜,咱們倆是利益共同體,你要是不打算在那位身上得指甲蓋大點兒好處,我可以理解,我只求你別找麻煩?!?/br>“你身上有多少代言,接洽中的合作有多少,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要有多少利益關系受損你自己清楚,對不對?”說著說著,她聲音有點抖了,露出點焦慮。陸新宜又點頭:“我知道?!?/br>她接著快速問:“你們怎么好的,什么時候?”陸新宜眨眨眼,一貫的非暴力不合作態度,方丹只好問:“那位知不知道你在巴黎?”陸新宜說:“不知道?!?/br>方丹將信將疑:“最好真的不知道……網上說什么的都有,雖說外網的東西也不一定全是真的,但也有空xue來風這么一說,剛他們說的你聽見了,最近但凡有動靜你都得跟我報備,不準自己做決定,更不能獨自出行,記住沒有?”陸新宜回來就卸了妝,臉上白白凈凈的,唇紅齒白,不犟的時候頭微微低下,顯得很乖,方丹囑咐他,他就點頭說:“記住了?!?/br>方丹看了看他,想說什么,最后又憋回去了,只問:“這都快一個月了,常昊說你那地兒他都不能常待著,放下東西就得走……他不能欺負你吧?”后面那個“他”說的是周憑,陸新宜聽懂了,抬起頭說:“沒有啊,我們挺好的?!?/br>“是么?”方丹抱著胳膊,身體重量倚在右腿上,閑散的站姿,臉色卻止不住得嚴肅,“這個人……實在是,陸新宜,你要是跟個藝人,素人也行,我都不會這么擔心?!?/br>她低聲說:“怎么就跟這么尊佛粘在一起了?”“你笑什么?”過了會兒,方丹奇奇怪怪地盯著他,“還想你老公呢?”陸新宜收了笑,愣了愣才干巴巴道:“怎么了?”方丹崩潰道:“你臉紅什么!”她實在覺得無法與陸新宜溝通,甩門走了。這段時間兩個人都沒怎么私下聊過,陸新宜工作忙是一方面,他不愿意怎么細說也是一方面。至今每一次那邊來人跟他們對接安保,冗長的確認工作之后,發現周憑只是來片場接一下陸新宜下戲,還是坐在車里不露臉的那種,她都會反復去想手里背景平平無奇一步一個腳印紅起來的藝人怎么就跟這種鬼見愁扯上關系了。陸新宜在那部垃圾網劇播出剛開始有要火的苗頭的時候,方丹就把他查了個底朝天:一個小屁孩兒帶著一個爺爺,爺爺先得了白血病后得了腎衰竭,天降大災,在普通家庭能把全家人血吸干的病,遑論這副擔子下面只有一個十九歲的陸新宜。接著就是陸新宜被一塊兒打工的朋友介紹拍平面照的入圈故事,老套,但是真實。除了那些,方丹也掐頭去尾地聽過一些陸新宜沒撞大運之前的事,為了多掙一點一天搬掉兩卡車礦泉水晚上直接被送急診給兩條胳膊都纏了厚厚的繃帶,在片場等盒飯次數多了被副導演直接指著鼻子罵,有一回拍個需要下水的廣告群演畫面暈倒了,最后發現是被餓的。還有很多類似的事情,其中極少的少數被一些“曾經的朋友”爆給營銷號,為他圈了幾波粉,人群來來往往,消息正熱的時候,網絡上不乏心疼陸新宜的留言,但其余的大多數,連同他手腕上說不明白的疤一樣,那許多年的苦和忍,像尖刺的棱角分明的石塊包裹在貝rou中,都是在他自己的心里慢慢消化掉了。酒店的晚餐不錯,紅酒也不錯,方丹喝了兩杯,剛好微醺的程度,放松了很多,回房間的時候她又想,陸新宜是傻、是一根筋、是天下少見的天真,但他本質上也是吃過苦的孩子,他應該懂得給自己留退路。跨年那天,周憑趕在晚上十一點到了家,陸新宜在沙發上睡著了,不過睡得不實,周憑的外套剛搭上他肩膀,陸新宜就醒了。他揉著眼睛坐起來:“你回來了?!?/br>陸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