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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又不在,蘇靈燃只好嘆口氣,自力更生。即便是個游戲廢物,他也知道一點,小朋友走失以后,是要找廣播到處求救的。但是,他的身份是異界的客人。這就……“不是這個世界有問題,就是在下有問題?!?/br>天黑前小朋友應該回家,顯然,通行證結束時間也就是在天黑前。一路往廣播室的方向走去,蘇靈燃思索著,如何在信息為空的前提下,讓廣播站的人愿意替他尋找兩個走失的小朋友,而不是把他當人販子報警。然而,剛剛穿過cao場,還沒有走進教學樓的時候,就看到前方一片烏壓壓的人群。“這是怎么了?”人群里竊竊私語,迅速交換著信息。“還是張若橙,他爸媽不是鬧離婚嗎?互相指責對方出軌偷人,先是他爸爸帶人捉jian,當街開打。后來又半夜三更家暴,警察都來了?!?/br>“這些我聽說了,怎么又來了?”“這次換成張若橙的mama了,據說有張若橙他爸多年出軌的證據,現在來抓小三了?!?/br>“過不下去就離婚唄,鬧得這么難看,張若橙以后還怎么在學校?”“他們哪里會管。離婚是肯定離婚的,就是家里新買的的房子,現在爭誰是過錯方,財產怎么分配。兩個人都覺得對方把家里的錢拿去給別人了,都覺得對方應該凈身出戶?!?/br>“這么吵還不如直接把房子給張若橙?!?/br>“巧了,他們也這么說,都要求對方凈身出戶,房子給張若橙,但是在張若橙沒成年前,房子是當然在監護人名下。兩個人也是怪了,同時表示要房子,但是不要張若橙?!?/br>“啥。我沒聽錯?還能這樣?”“是啊。要不然怎么會鬧成這樣?張若橙真的可憐,他爸爸mama不要他了?!?/br>“張若橙呢?”“剛剛哭著吼了一句,能不能回家說,被他mama打了一耳光,說他偏著他爸,白養他一場,叫他滾。張若橙呆呆的,突然跑了。他mama現在也在哭。說她沒有出軌,是張若橙他爸爸故意設計她,她也不想活了?!?/br>蘇靈燃錯愕地聽著,成年人這些事情很多,但鬧到小孩子面前未免也太難看了。“老師,老師,你快來看看?!?/br>上氣不接下氣的少女跑到這里,看到蘇靈燃的一瞬間眼睛一亮。“什么?”被少女抓著手,蘇靈燃一怔。少女的手毫無溫度,也沒有任何脈搏跳動。“我是三年一班的文芮,我朋友,我朋友他出事了,我覺得他好像要自殺。但我……”少女慌慌張張的,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和身邊的一個同學身影交錯重疊。蘇靈燃眼眸微動,想到任務所說的,異界的客人,似乎明白了什么。自己是異界的客人,客人走散的小朋友當然也是異界的小朋友。比如,眼前這個除了自己似乎無人能察覺的少女。叫文芮是嗎?“嗚嗚嗚,老師,求你去看看,我找了好多人,他們都不理我……”“別擔心。我跟你去看看?!?/br>少女感激地道謝,一邊擦眼淚一邊快速地往前引路,一路特意避開迎面橫沖直撞的行人。蘇靈燃也試著閃避。但是行人見了他卻立刻讓開,乖乖打招呼:“林老師好?!?/br>蘇靈燃回禮,大約明白了,自己因為有通行證的緣故,在這個世界有合法的身份。跟著少女文芮一路走到空蕩蕩的頂樓,沿著檢修工人才會用到的垂直墻壁的鋼筋梯子爬上天臺。少女恐懼地腿腳發軟,一次一次滑落。“老師別管我,先去看看張若橙,我好害怕……”蘇靈燃溫和地說:“好,你慢點來。要是上不去也沒關系,在下面等著我們就好?!?/br>少女感激地點頭答應。蘇靈燃繞過天臺上的太陽能熱水器,走到另一面,果然看到一個瘦削的少年站在那里。少年蒼白至極,默默流淚不說話。即便蘇靈燃走到他面前,少年也沒有任何反應。在高樓之下的地面上,躺著一個同樣瘦削的身影。蘇靈燃緩緩抬手,手指落在他的肩上。少年的身體冰冷,沒有一絲活人的樣子。看來這次的人物很簡單,兩個小朋友都找到了。但是,怎么把他們帶回家?“不甘心?!绷髦鴾I的少年咬緊牙關,淚流滿面,“為什么我這么懦弱無能?好不容易回來,好不容易,卻還是選擇了去死?!?/br>“我不想死,做錯事,該付出代價的是他們不是我。為什么我要去死?”“再也不能長大,約好的好朋友一起上大學的,為什么還會想著要讓他們后悔,就去死了……”蘇靈燃靜靜地注視著他:“被困在了這一天嗎?想要一遍遍回來,本身就是被困住了。抱著這樣的執念,無論多少次也會重新回到這一天。等到事情和過去一樣發生,再次醒悟后悔。這也是被寫好的程序一環?!?/br>少年抽噎著哭:“我不想的,我不想??蛇€是無法控制,每一次都會做同樣的選擇。我只想清楚理智的,重新選擇一次。哪怕什么都沒有改變,想重新選一次?!?/br>蘇靈燃溫和地看著他,略微不解:“什么也不能改變,重新選一次又有什么意義呢?”“嗚嗚……有的。至少要證明,世界才不是這個樣子的,只是個噩夢,只要醒了一切就會結束。想要告訴那個人?!?/br>蘇靈燃靜靜地想了一下:“是要跟某個人重新道別嗎?”少年哭著點頭:“嗚嗚嗚我忘記那個人是誰了!”蘇靈燃有些苦惱:“雖然是異界的客人,也是你們的臨時監護人,但是,在下并不很清楚,有什么辦法能解決這個問題?!?/br>他連怎么在天黑前將這兩個小朋友送回家都不知道。“嗚嗚有一個辦法。只要有象征通行證的白雛菊,我就能保持清醒,記得自己的身份,記得那個人,就可以至少一次不做同樣的事情。就算什么也不能改變,至少在那個人的夢里……”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