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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和系統先生接觸,但是失敗了。無論是叫他的名字,還是碰觸他,全都沒有用。倒是“蘇靈燃”溫柔含笑的眼波微動,輕輕地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就像是在說:不可以作弊啊。少年系統先生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平靜地說:“天黑之后你會知道的。既然那個東西可以直接和人溝通,有可能會聽到我們說話。即便是之前制定的計劃,對方也有可能已經聽到?!?/br>“蘇靈燃”眼眸微彎,眼眸微微放空,輕笑像是苦惱無奈:“啊。這樣的話,該怎么辦呢?”少年系統先生清雋銳利的面容毫無表情:“不怎么辦。分開行動吧,會有百分之五十的勝算。老師去跟著那個老奶奶,我負責文芮的安全。那個東西,他總會找一樣的。天黑之前,七點到七點半,在校門口老地方見?!?/br>于是,就這樣分開了。“蘇靈燃”含笑的眼眸溫和無害,目送他們走遠。“你說,他是察覺了什么嗎?”他對一旁淡然自若默不作聲的蘇靈燃說。蘇靈燃看著和自己如出一轍的對手,眸光剔透安然:“怎么稱呼你?”“蘇靈燃”眼眸微彎,好脾氣地微笑著:“就叫鬼好了。你們不是這么稱呼我的嗎?那個東西什么的,聽上去真是隨意。不如就叫鬼?!?/br>“你在做什么?”蘇靈燃好奇地看著他,“這個你稱作里世界的地方,是你在主宰締造嗎?”鬼輕笑一聲,不知道他本來就是這樣的,還是因為使用了蘇靈燃的身份,直到現在,只有他和蘇靈燃的情況下,他的言行舉止,也和蘇靈燃極為相似。“并不是這樣的。在下可沒有這么強大的力量。好奇的話,可以跟來看看?!?/br>鬼朝著墓群走去,陰霾暗沉的天氣下,墓園理所當然看不見一個人影。剛才那個身著花色鮮艷舊衣裳的老奶奶也不見了。但這一切都不影響鬼的步伐,他走得不緊不慢不慌不忙,閑庭散步一般,方向明確清晰。“天氣真好,是不是?!惫砗吞K靈燃如出一轍的臉上掛著一絲愉悅放松的微笑,微瞇著眼睛,像是愜意。蘇靈燃和他走在一起:“如果你喜歡陰云冷風,那的確是好天氣?!?/br>“為什么不喜歡?里世界最叫人喜歡的,就是它的天氣了?!?/br>他們閑聊著,走到一幢遠離人煙堆滿垃圾的破爛小屋門前。鬼微笑著輕輕敲門,敲了三下后,他毫不在意地推開了門:“進來吧,應該不會有人能來開門了?!?/br>蘇靈燃和他一起走進去。陳舊破爛的小屋并沒有想象的那么臟亂,空曠而且整齊。修補的老家具桌瘸了一條腿,被主人細細的固定了,用打磨好的木塊墊著。在掉漆的桌上,缺了一角的瓷瓶里插著幾株盛開的野花,即便缺水,枝頭也在努力盛放。花朵的芬芳卻沖不淡屋子里那股子衰老和死亡的氣息。小床上躺著一個瘦小鮮艷的人。這個衰老如同殘瓶里野花的人,微笑安靜地看著闖進來的陌生人。鬼走到床邊,微笑溫和地看著:“衰老真是一件殘酷的事情,愛情也是,對嗎?”那個像是死了一樣的人,只是微小靜靜看著他,一動不動。“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并沒有愛情,衰老和死亡就已經來了?!?/br>床上老得說不出話的人依舊微笑著,像是習慣了對著一切的奚落苦難微笑,只是眼神寂寞,但好像也已經習慣了。鬼屈膝半蹲在床前,握著那只枯枝一樣蒼老粗糙的手指。他的聲音輕靈溫柔,不像人能發出的聲音:“別擔心。我當然不是來提醒和諷刺你的。我一直在看著你,在你還是小孩子的時候。你是一個溫柔的小男孩,雖然,你更喜歡做一個女孩兒。你不喜歡打架,傷害別人。喜歡小動物、鮮花,漂亮的裙子?!?/br>原來,這個老奶奶,實際上是個老爺爺嗎?蘇靈燃微微驚訝。鬼輕柔的聲音繼續:“他們并不滿足你微小的愿望。我跟你一樣難以理解,明明是美好的不傷害任何人的愿望,為什么會遭到暴力的對待呢?人類真是殘酷呢?!?/br>床上的老人神情依舊安寧,微笑的眼角卻流下安靜的淚水。鬼頓了一下,輕笑:“但是,你是個好孩子。即便被拋棄,欺辱,你還是好好的長大了。你真的很厲害,一個人努力的工作生活,買漂亮的裙子給自己穿。整個小鎮上沒有一個姑娘比你更美麗。我發誓,這是真的?!?/br>老人流淚的臉上露出一絲單純靦腆的笑容,渾濁的眼睛都像是發光,就像是一生唯獨聽到一次的贊美。“我一直都在看著你呢。我知道,即便一生都活在嘲笑和攻擊的眼神里,你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也是暖的,我看到你幫助朝你丟石頭的小孩子,讓她不被欺負??吹侥銓δ切┨煺嬗廾恋暮⒆游⑿?,看到你沉默的善良?!?/br>那衰老的靈魂躺在破舊孤獨的床上,他的身體已經死去,靈魂卻在微笑流淚,那些眉眼的寂寞在眼淚里一點點消散。鬼握著他的手,輕柔含笑的聲音,夢一樣:“好了好了,為什么要哭呢?噩夢時間結束,該醒了?!?/br>陰霾的山野,微風吹過窗臺的野花。暗沉沉的,充滿死氣和衰老的屋子里,在床上無聲無息死去的尸體前,一個瘦高的少女站在那里。雖然姑娘有喉結,五官稍顯硬朗,但仍舊仔仔細細涂著廉價的護膚品和香水。穿著洗得干干凈凈的鮮艷的花裙子。喉結系著好看的絲帶遮擋。他清澈溫暖的眼神明媚善良,含笑期待著什么,就像是準備一場約會。鬼微笑的眼眸含著一絲贊美,對他伸出手:“美麗的姑娘,可以邀請你參加我的舞會嗎?”姑娘縮著手,笑容溫暖,羞怯自卑。鬼身后的門打開,一片漆黑的街道,遠處仿佛三三兩兩的女伴說著笑,對這里招手。鬼讓開身后的門,溫柔地說:“是學校的舞會,你的同伴在叫你呢?!?/br>羞怯自卑的臉上一絲疑惑踟躕,就像是想起,他并沒有過任何友好的同伴,只有排斥、唾棄和冠以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