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
,我拒絕了。飛機是晚上十點多的,我早早吃過晚飯,便找了車往機場趕。 穆瀟再給我電話的時候,我已經快到機場了,他好像頗是意外,問:“怎么這么早?” 我說:“反正沒什么事,就過來了?!?/br> 穆瀟沒再說什么,掛了電話。 我到機場的時候還只有八點,辦好手續也才不過八點半,這幾天街都沒怎么逛,想著總算是出來了一趟,便在機場的店里買了份本地特產,權當是給文茵他們的手信了。 東西買好,我又在候機大廳休息了會,時間也就到了。 登上飛機找到自己的位置我就戴上眼罩開始閉目養神,機艙里人來人往,我也不在意,直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很近很近,像是就在耳邊一樣:“抱歉,我朋友坐在這里,我們能換個位置嗎?” 我驀地一僵,回過神來摘下眼罩,果然面前站的就是穆瀟。 他正微微傾身跟坐在我旁邊位置的一位中年男人打著商量,見我望過去,抬起頭微微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穆總居然□□! ☆、1--20 直到他坐下來,我才回過神,看著他:“你……” 他笑:“很意外?” 我點頭:“是啊?!?/br> 他卻沒解釋,轉而問我:“還發燒嗎?” “沒有了?!?/br> “其他不舒服呢?” “嗯,喉嚨還有點痛,身上沒力氣……”說完,我才發現自己乖得不像話,不由得咳了一聲,問他,“之前怎么沒聽你說要回去?!?/br> 他“哦”了一聲,淡淡地說,“有事,也是臨時決定的?!?/br> 他語氣太平靜太正常了,于是我那點莫名的小雀躍瞬間灰飛煙滅。我在心里告訴自己,覃寶璐,別搞笑了,你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他連肖琳那樣的都看不上,會看上你?收起不切實際的幻想吧! 我揉揉臉,默默地把那只很蠢的眼罩取下來,開玩笑說:“早知道你也要走,就等你一起了?!?/br> 他說:“現在也不晚?!?/br> 我的心呯呯又跳了起來,完全是不能控制的速度加快,總覺得兩個座位之間隔得太近,近得我只要一個不小心就能觸碰到他,然后不經意間,聞到他的氣息。 我沒話好說,只能干巴巴地應:“也是?!?/br> 正挖空心思地找話題,他忽然遞給我一個文件袋:“給你?!?/br> “什么?” “開餐廳要用到的一些資料?!彼f著又往我面前遞了遞,“我有個朋友,他也有個農場,然后自己在市內也開了一家旋轉餐廳,生意還不錯,特色性也夠,本來要不是你生病不舒服,我還想帶你去看看的,結果你病了,我就找他要了些開店的資料,你拿回去,真開店的話 ,可以參考參考?!?/br> 講真,這次我是真的意外了,我沒有想到他會做得這么細。 接過那份資料,我當即打開來,只見里面不但有前期開店的一些籌備細節,還有裝修預算與方案,以及一些經營管理上的心得,附帶的,還有一疊照片,都是他朋友餐廳的。 我雖然沒上過班,但這段時間一直在留意開店的事,所以多少明白,這里面有些東西,差不多是一個企業的核心,就算是很好的朋友,也未必會愿意給他。 也不知道他為了拿到它們,付出了多少。 “還能用得上嗎?”他見我看完,問。 我只覺滋味莫名,收好東西望向他:“這些東西,會不會太珍貴了?” 他似乎有些意外我會這么說,一愣之下笑道:“嗯,確實蠻珍貴的,要不是我跟他關系實在鐵,他還真不會隨隨便便給我?!闭f著他沖我眨了眨眼,“你既然知道,就好好用它?!?/br> 我吸了一口氣,點點頭:“放心,我不會外傳的?!?/br> 他轉頭,仔細看了看我,說:“你還是挺聰明的嘛,怎么有時候,也會辦傻事?” 這是又記起我被人半路扔下的事了,我不由得臉紅,咕噥著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吶?!?/br> 他低頭,很愉悅地笑了起來。 沒多久,飛機起飛 ,因為時間已不早,飛機上的人都要休息,我和他便沒有再說話。 落地之后,我們都沒人來接,他問我:“你住哪?” 我把地址告訴他,他笑著說:“居然同路,那我們打一輛車吧?!?/br> 我看了他一眼,妥協:“好吧?!?/br> 上車之后我總算想起要還他錢的事,摸出錢包,問他:“昨天我打針拿藥,一共多少錢?” 他笑:“你還真認真?!币娢覉猿?,他也沒再推辭,“連輸液帶掛號,一百多點,你給我一百就好?!?/br> 我數錢的手頓了頓,看向他:“真的假的?” 他認真的樣子看起來特別無辜:“真的?!?/br> 我啞然,覺得那一百塊錢怎么也拿不太出手,給吧,好像有點小題大做,不給吧,這又是正經賬目,肯定算清楚比較好。 咳了咳,我說:“那我就信了哦,要真是少了,吃虧的可是你?!?/br> 他笑:“放心,我不吃虧?!?/br> 我最終還是給了他三百塊:“打車,還有吃面的錢,不能讓您勞心勞力一場,最后還什么都是你來墊?!?/br> 他聞言挑了挑眉,倒也沒說什么,只抽了其中一張,余下的兩張又還給了我。 我察覺他臉上的笑意淡了很多,知道他還是介意了,估計是覺得我這人很迂,他拿我當朋友,但我卻沒有對他同等相待。 我很無奈,想說什么他的電話卻響了,他摁了接聽,清淡好聽的聲音斷斷續續響在耳邊。 我一直不敢看他,只扭頭望著窗外,夜色已深,城市的浮華漸次沉淀,經過車門過濾,浮動在這小小車廂里的,是難以言說的安靜。 車窗的玻璃上映出了他的樣子,光潔的額頭、挺直的鼻梁,圓潤而微微上翹的下巴,線條精致優美,他跟人說話時嘴角會掛著清淺的笑意,襯著他深邃的眉眼,有一種特別讓人歡喜和沉迷的魅力。 不由自主的歡喜和沉迷。 他的那個電話打了很久,直到我要下車,他才正式收線。 這一次,他由著我付了車錢,很禮貌地將我送下車,我站在路邊和他說再見,他看著我,說 :“早點休息?!?/br> 我說“好”,然后轉身離開。 我慢慢往前走著,聽到了后面車門關上的聲音,也聽到了車子啟動離開的聲音,但是我似乎還是能感覺到他的目光,隨著我,一直進了小區,回到我自己家里。 我覺得我好像病得更嚴重了。 一夜沒睡好,總是做些稀奇古怪的夢,早上很早就醒了,我爬起來,跑去醫院找文茵。 她今天恰好上班,只是病人特別多,看了我一眼也沒來得及說什么,伸手往里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