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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沒有滲血后才安心靠在他懷里,“等你啊?!?/br> 明明是再尋常不過的三個字,落進男人耳中,好像一汪暖流,格外溫存熨帖。 他略微收緊了懷抱,下巴摩挲著她的發頂,鄭重其事的承諾便這么脫口而出:“等到前線戰事平穩了,我們便補辦婚宴,我要堂堂正正地把你娶進門?!?/br> 他此刻提到前線戰事,看來后續的事態發展和原來的情節相差不離——江淮二省斗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南省大軍應該很快就會加入戰局,從中漁翁得利。 不過……說到補辦婚禮,舒意倒是想起另一件十分重要也避不開的事情來。 于是她故意輕哼一聲,似乎對男人的許諾并不買賬:“藺先生,你知不知道,如果想要堂堂正正地娶媳婦兒過門呢,成親之前男人別說是和未婚妻躺在一張床上,連岳家的門都不能隨便進的?!?/br> 藺封聞言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挑起她的一縷發絲把玩,一本正經回道:“那些舊禮,倒是沒必要太講究?!?/br> “哦?是嗎……”舒意又是一聲冷哼,“那您遵照舊禮抬進門的那十來位姨太太又該怎么算呢?” 這個問題過于靈魂,男人不禁沉默片刻,思索著緩緩開口道:“我回去就讓劉煊處理了?!?/br> 實在不是他有意略過這件事,而是藺宅那些姨太太在他這里的存在感微乎其微,他甚至都記不清那些女人是怎么被抬進府的,更不要說心里惦記著了。 誰會記得大街上擦肩而過沒有任何印象的路人呢。 “怎么處理?”舒意挑挑眉梢。 男人這話聽起來頗有種“殺人滅口”的氣勢,她有些好奇。 “哪兒來的回哪兒去?!碧A封答得果斷干脆,畢竟在沒遇到舒意,不知道真相前納了那么多姨太太進門,是他理虧。 得到滿意的答案,舒意輕嗯一聲,“其他人呢我不熟管不著,雪青姐當初可是有婚約在身被你的人強行送進府的,這些年她唯恐連累娘家,一直在府里安安分分的,連青梅竹馬的未婚夫都不敢多想,禍根在你這兒,你得處理好,別讓雪青姐再受委屈?!?/br> 藺封沒有說話,連把玩她頭發絲的動作都停頓了。 舒意稍稍坐起來,屋里沒有點燈,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勉強看清他淡漠的輪廓,“怎么?你不認賬?” 男人這才迎上她的目光,“你說的雪青姐……是誰?” 舒意:“……” 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呢。 “五姨太啊?!?/br> “哦……不認識?!?/br> “……”好的呢。 不過既然藺封開了金口要放那些姨太太回家,舒意的心便徹底放了下來。 按照原來的劇情,方雪青和青梅竹馬的未婚夫被拆散之后,癡情不改的未婚夫悲憤交加幾度想要報奪妻之仇,卻畏于藺封權勢滔天無可奈何,一怒之下便投了軍想要在戰場上掙出一番功名。不料天不遂人愿,他最后死在了硝煙無情的戰場上,尸骨無存。 方雪青的后半生是在孤獨與對愛人的追憶中度過的。 那位癡情的未婚夫是在江淮之戰后,南省督軍進駐濱城時投的軍,這會兒南省大軍還沒登上舞臺,還有時間。 交代了藺封早點把這件事處理好,舒意放下心來準備睡覺了。誰知道剛躺下來,男人就翻了身,寬厚身形將她整個人籠罩在一片視線不清的黑暗中。 舒意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抓起被角企圖隔開兩人,眼里閃著幾點碎光,姑且可以稱之為“慌亂”。 “你……我要睡覺了?!痹捯魟偮?,她才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多柔弱,多像只被大灰狼盯上的小白兔。 藺封呵笑一聲,低頭壓下來。 “一起睡?!?/br> “……你身上還有傷呢,要不……” 男人很快打斷她的話,“沒關系,小擦傷?!?/br> “……” 她真是一只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白兔。 第二天清晨時,受了傷的人精神飽滿地起床和岳丈一邊聊天一邊晨練,完好無損的人卻賴到日上三竿時才悠悠轉醒。 昨夜燈會上的變故今早已傳遍了整個縣城,但是百姓們只知道是舞龍隊打樹花出了岔子鬧的火災,并不知道暗地里發生的火拼。 藺封手底下的人效率很高,一夜之間便抹除了所有痕跡,即便城里有些位高權重的政商要人知悉一些內情,得了敲打也不敢宣之于口,與其閉緊嘴巴將真相爛在肚子里,總好過身家性命不保。 損毀的建筑房屋,藺家派人來清算,受傷的民眾也得到悉心治療,所有花銷全部從藺家賬上走。 一時之間,縣里的百姓們都紛紛對藺封豎起了大拇指,直夸他有良心有擔當,舒家祖上積德真是找了位好姑爺。 要是他們知道昨晚的變故是因舒家大姑爺而起的,不知道還會不會繼續這樣夸他。 吃過午飯,藺封便要帶著舒意回濱城了,舒父舒母萬般不舍,但是一想到兩人不久之后要補辦婚禮,閨女會按照習俗回家來多住幾日,心下不由寬慰了些。 畢竟他們舒家姑爺是個大忙人,能抽空陪著回一趟娘家過節已屬不易。 舒小妹聽萍萍說了一大堆濱城的事,午飯前還悄悄拉著舒意到一邊小聲問能不能帶她一塊兒進城玩兩天。 小姑娘乖巧可愛,舒意原本不想拒絕,可一想到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此時帶舒小妹去濱城,她和藺封不一定有時間顧得上不說,還可能給躲在暗處的敵人送上把柄軟肋。 舒小妹不是胡攪蠻纏的孩子,雖然jiejie沒有答應立刻帶她進城,但是說過一段時間就悔來接她玩,便高高興興地答應了。 回程的路上,又下起了小雨。 最近的氣候變化有些反常,往年這個季節都是艷陽高照,秋老虎當道,今年卻是陰云密布頻頻下雨,人在潮濕天氣里捂得都要發霉了。 小雨一直持續下到兩人回到濱城藺公館,剛下車,候在門口的劉管家就迎上來低聲朝藺封說道:“先生,泉城發來電報,昨夜那邊便開始下暴雨一直沒停,江上風浪太大,我們的貨輪被迫滯留江中靠不了岸?!?/br> 藺封淡淡嗯了聲,轉頭握著舒意的肩將她帶上樓。 “你先回屋休息,我去書房一趟?!?/br> “好?!?/br> 回到房間后,舒意沒有立刻歇下,而是倚在沙發里陷入苦思冥想的狀態。 這樣每天守在藺封身邊守株待兔也不是個辦法,那道黑客程序夠狡猾的,一直躲在暗處不肯現身。如果拖著等對方出現,光是層出不窮的天災人禍也能慢慢拖垮這個世界。 可是她也不能離藺封太遠,萬一出了掌控范圍,正好著了程序的道。 不過既然對方的目標是她和藺封,就算載體不在濱城,這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