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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還完了欠舞廳的債,就光明正大去找情郎雙宿雙棲呢?!?/br> 畢竟是極樂之門的臺柱子,就好比現代社會的一線當紅明星,感情生活最是為人津津樂道。 聽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分析討論起誰會是白牡丹的情郎,似乎已經看透真相的舒意難得的沉默了。 白牡丹此刻就在隔壁不遠的包廂,被黃參領的人看著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用那雙含情的大眼時不時往藺封身上轉一圈,情狀實在我見猶憐。 藺封卻由始至終沒往白牡丹身上遞去一眼,面對黃參領時態度強硬分毫不退,后者興許是見討不著好處,又不敢當著面撕破臉皮,祭出督軍的名頭不陰不陽地威脅諷刺了幾句,見時機差不多了,便和同來的R國商人對了個眼神告辭離開。 好巧不巧,就在黃參領一行人神色沉晦地離開那個包廂途徑舒意所在的包廂時,舞廳招待恰好進來換新鮮的茶水。 門外滿臉橫rou的男人斜眼瞟過,在看到正對著自己半垂眼瞼專注于牌局的女人時,眼珠子怎么也挪不開了。 舒意察覺到了那道令人生理不適的目光,壓根不打算理會,連一眼也吝于賜予,只等招待退出去重新把門關上。 “慢著!”一聲傲氣攔住了招待的動作。 黃參領笑瞇了眼將礙事的招待推到一邊,一腳踹開包廂門,骯臟邪念在他眼底毫無遮掩,昂首挺胸自恃以偉岸姿態走進門來。 “極樂之門什么時候來了個這么漂亮的姑娘,可比那個狗屁花魁白牡丹漂亮多了!” 牌桌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已經亂作一堆,除了舒意之外其余三人在聽到黃參領踹門而入的動靜時便慌慌張張站起了身往后面躲。 兩個會拳腳功夫的女傭也在同一時刻上前一步擋在了門口,以戒備姿態應對來人的闖入。 舒意端的是鎮定自若,甚至還慢悠悠抿了口茶,漫不經心的聲音隨著茶盞一同落下,“哪兒來的狗在我跟前亂吠?” 聽她罵自己是狗,黃參領自然生氣,可是再看眼前女子勝雪肌膚如花容貌,雖說不上是傾國傾城的絕代妖姬,卻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難言的韻味,尤其是那雙清凌凌的眼里好像藏了勾子,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靠近。 更忍不住想要染指。 于是再大的氣也可以暫時壓住了。 “這小娘們兒夠野!夠味道!老子就愛這款!” 他笑得滿臉橫rou都擠在了一處,一雙本來就不大的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線,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甚至丑得令人作嘔。 這會兒的黃參領似乎已經忘了來極樂之門的第一要務,滿腦子只想著將眼前的女人抓回去好好疼愛一番。 他不僅忘了此行的目的,還忘了,這里是誰的地盤。 舒意搖頭輕聲一嘆,似乎在感嘆這人的愚蠢。 黃參領見她態度不屑,征服欲更加旺盛,正準備叫人來把面前這兩個人礙事的攔路狗扔出去時,身后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帶著濃重威壓的聲音。 “黃堅,不想要你那條狗命,就留在這兒?!?/br> 黃參領下意識腿一軟。 藺封不疾不徐走進門,繞過黃參領那群人,原本擋在門口的兩名女傭立時側過身恭敬地讓出一條道來容他通過。 屋子里的人紛紛垂下頭顱,不敢直視。 舒意仍舊是最特立獨行的那一個,她不僅沒有垂頭低眉,還在男人靠近時撲進了他懷里仰起頭,面上端起幾分恰到好處的柔弱無助。 小嘴一癟,更是楚楚可憐:“他欺負我!” 和方才氣定神閑的從容模樣判若兩人。 藺封眼神微沉,將人攏到懷里,昂藏身形不動聲色擋住了外頭眾人落在她身上的探究視線。 “連我藺封的太太都敢覬覦,想必你確實不在乎那幾十萬軍資,也不在乎我的喜怒?!?/br> 男人氣勢太過強盛,黃參領被壓制得冷汗直流,但并不妨礙他從剛剛擲地有聲的幾句話里抓住重點。 那個女人居然是藺封的太太! 他看上了藺封的太太! 到底是理虧,黃參領攔住了手下人摸向腰間的動作,一瞬間氣勢弱了大半截,不復方才的桀驁狂妄。 此刻并非和藺封撕破臉的時機,藺家是座龐然大物,想要從中謀利,可以威逼可以利誘甚至可以背后耍陰招??梢坏┧浩颇槺频锰A封出手,前線作戰仰仗著后方補給,后方要是亂了,那就是真的玩完兒。 黃參領暫時沒這個膽量去和面前的男人正面剛。 “是我有眼無珠不識泰山,沒認出來封先生的太太,都是我的罪過,還請封先生和太太寬恕,我看不如找個機會擺場酒席……” “滾!” 黃參領本是急中生智,順勢而為企圖借此機會做一場局,以賠罪的名義邀請藺封和他的太太赴宴,屆時周密部署一番先將藺封控制住,剩下的,別說是女人,就是軍費也不過是囊中之物。 然而不等他話說完,只聽藺封一聲冰冷的呵斥,剩余的話全堵在了嗓子眼兒,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無他,實在是男人身上氣勢太重,高大身影逆著光猶如一道恐怖的巨獸影子,連眼底情緒也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那聲冷斥著實令人膽寒。 黃參領帶著屬下灰溜溜地走了。 倒是隨行的幾名R國商人,從頭到尾一語不發按兵不動,好像局外人似的。 舒意有所察覺,那個R國商會會長從黃參領闖入包廂時,便一直在暗中打量自己。臨走時更是投來幾次隱晦的目光,卻都被藺封的身影擋住了,一無所獲。 閑雜人等都退出包廂,女傭貼心地帶上房門,阻隔了躲在人群最后面極樂之門第一交際花的窺探目光。 “被嚇到了?”溫柔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安撫的情緒,呼出的溫熱氣息在她耳廓那片激起一陣酥癢。 舒意坐到男人懷里,勾住他的脖子搖搖頭,“沒有,我裝的?!?/br> 他當然看得出來她剛才是在演戲,但是遇到這樣的情形,擔心緊張是不可避免的。 幸好她就在他咫尺之隔的身邊,隨時隨地都能將她護在羽翼之下。 藺封拿指尖輕輕刮過舒意的臉頰輪廓,眸色漸漸轉暗,“真應該把你藏起來,除了我誰也不能看?!?/br> 太過美麗也是一中煩惱。 熾熱的吻在她臉唇上流連逡巡,仿佛君王巡視自己的領土,一寸一寸烙下專屬的印記。 舒意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強烈占有欲,乖巧地回應著他的親昵。 在事態即將往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發展時,藺封及時收手,將她緊緊箍在懷里平復了許久。 “你今天還有事要忙嗎?” 舒意忽然開口打破曖昧的沉默。 男人在她肩頭緩緩抬起頭來,眸色仍然透著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