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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沈錦喬笑瞇瞇的樣子就覺得頭皮發麻,他最怕沈錦喬這樣笑了,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你又想干嘛?” “沒事兒,就想大哥帶個路,一起出去玩兒一下?!?/br> 沈安陽想到之前她逼著他帶出去,然后她把文昌伯的公子給踢下去摔了一個大包...... 雖然那小子色迷心竅不責怪她,但是遇到下一個可就沒那么好說話了啊。 “不去,我堅決不去?!?/br> 沈安陽的堅決不去,在沈錦喬這個惡霸眼里那就跟不存在一樣,直接被沈錦喬拎著出門去了千華閣。 沈安陽想哭,別的事還好說,要是老爹知道他把沈錦喬帶來這里賭錢,不管他是不是被逼的,但最后屁股被打開花的一定會是他。 沈錦喬才不管沈安陽的哀嚎,她來千華閣也不是為了賭錢,而是知道太子殿下今日出宮了,她不能入宮去給太子道謝,貴妃盯得緊,要是知道她去了太子那里,那還得了? 況且那是東宮,若是她出入被人看見,以后如何解釋得清? 呃,上一次是意外,完全的意外,不能算。 不過雖然她的目的是太子,卻也不能太過直接,索性拉著沈安陽去賭桌見識一下他的賭術。 沈錦喬今日衣著簡單,蒙著面紗,雖然眼波流轉依舊讓人心神蕩漾,但一看到旁邊有人跟著,尤其是明誅抱著劍一副不好親近的樣子,其他人也不敢太過靠近。 沈安陽也是好這一手,雖然沒有多少錢,但是癮大啊,來了就坐上賭桌,然后三兩下把自己兜里剩余的那一點兒錢給賭沒了。 就這點兒能耐還敢來賭錢?擺明就是給人送錢好嗎? 沈錦喬那視金錢如命根子的性格怎么能看得下去? 丟了一錠銀子給沈安陽,在沈安陽下注的時候,她在他腳上踢一腳,沈安陽只能委屈的把注放到另外一邊。 然后......贏了。 不敢相信。 一把、兩把、三把,眼看著面前的銀子越來越多,沈安陽不敢相信,假的吧?他來這里從來只有輸錢,什么時候贏過錢? 賭徒的快樂就是享受贏錢的快樂和輸錢的痛苦,沈安陽贏得特別開心,最后一興奮,再次把所有的錢都壓上去了。 沒等到沈錦喬用腳踹他,他還得意洋洋,以為自己終于壓對了一把,結果......全部輸掉。 什么?“怎么輸了?我怎么輸了?” 沈安陽不敢相信起身,猛然轉頭看向沈錦喬,結果卻發現他身后沈錦喬的影子都沒有。 瞬間,欲哭無淚,為什么走不告訴他一聲?他的銀子啊。 沈錦喬才不管沈安陽呢,她找到了太子殿下所在,可沒興趣陪他賭錢。 至于賭術?霍長風的賭術倒是不錯,但沈錦喬可沒時間學。 不過是揣摩莊家的心思罷了。 你見過哪個莊家會讓壓錢多的那一邊贏的? 一個新人坐上桌子,莊家怎么這也會讓新人贏上兩把,等他被贏錢的欲望沖昏了頭腦,等下才好讓他拿更多的錢出來不是? 莊家多半都是能掌控骰子的,所以別想公平,只要揣摩了莊家的心思,想贏錢就容易,不過小錢可以,大錢是不行的。 而沈錦喬之所以能指點沈安陽,也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 太子殿下坐在千華閣的頂層包廂里,司恒、衛北言還有幾個沈錦喬不太熟的公子哥在隔壁玩兒篩子,太子爺則在珠簾后。 身子微揚靠在靠枕上,一腳屈膝,雙眸微合,似乎是在小憩。 侍衛雖然讓沈錦喬進來了,沈錦喬也不敢上前打擾,只能在旁邊找地兒坐著,等著太子醒來。 自從剛剛進來匆匆一撇,沈錦喬就不敢抬頭再看,有些事物天生帶著致命的吸引力,比如賭博。 除非不沾染,一旦沾上,傾家蕩產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而太子殿下的容貌在她看來,那是比賭博更具有毒性的存在,看多了,萬劫不復。 第16章 拍馬屁最不走心的人(1) “你來做什么?” 一道聲音打破了沈錦喬的思緒,是太子。 也許他剛剛是真的睡著了,聲音里帶著一絲低啞慵懶之意,有種說不出來的韻味,不過沈錦喬卻不敢深想。 起身見禮:“打擾殿下了,請殿下恕罪,之前受殿下幫助,一直想當面感謝殿下,卻沒能找到合適的機會,今日聽聞殿下出宮,特來感謝?!?/br> 容君執緩緩坐直身子,曲肘靠在扶手上,鳳眸微涼,寡淡的眸色,不辨喜怒:“孤不缺你的感謝?!?/br> 沈錦喬點頭,明白,不缺口頭感謝,要實際點對吧? 沈錦喬從懷中拿出一塊牌子,雙手奉上。 那塊牌子似木非木、似鐵非鐵,上面雕刻一獸圖案,獅身,頭有兩角,山羊胡子。 容君執漫不經心的眸子落在上面瞬間凝住,這是上古傳說中的神獸白澤,祥瑞和智慧的象征,這塊木牌應該有五塊,其余的都是兇獸,唯有這一塊是瑞獸,是夏朝開國皇帝賜給自己五個心腹大臣的令牌。 霍家乃是夏朝開國太師,雖然已經沒落了,但這塊令牌的分量并不輕。 容君執怎么都沒想到沈錦喬會把這一塊送到他的面前,他也不懷疑是假的,沈錦喬騙他,后果她承擔不起,可若是真的...... “這是何意?” “一塊牌子而已?!鄙蝈\喬將牌子遞到容君執面前:“本身不具備意義,它所有的意義在于君王賦予的榮耀,在于擁有之人的睿智,我是真的很感謝殿下,可惜身無長物,唯有以此證明感激之心?!?/br> 容君執指尖微微收斂,聲音冷冽:“孤只是太子,而陛下正當壯年,你卻將此聽令君王之物與我,是何居心?” “我說了,一塊牌子而已?!鄙蝈\喬看著容君執,直視他的面容,不帶絲毫的漣漪,目光清正堅定:“霍家早已經不涉朝政,這塊牌子,只是一塊牌子,殿下若是看得上便收了去,若是看不上,我不會再將它給任何人?!?/br> 容君執這下倒是明白了,沈錦喬是來跟他表忠心的,衛晟廢了那么大的勁兒,要的不過就是霍家底蘊,可他什么都沒做,沈錦喬卻送到了他的面前,衛晟知道了該得多恨? 眸光幽暗凝著沈錦喬,他從未傾慕任何人,但他見過不少傾慕之人的目光,而沈錦喬的眼里沒有。 明明是這么傾城絕美的女子,站在這里,卻好似把自己擺到了下屬的位置,對他沒有半點兒非分之想......似乎并不是讓人愉悅的發現。 伸手,將那木牌從她手中拿走,卻見沈錦喬整理了衣袖,恭恭敬敬的跪下,一拜到底,態度虔誠。 容君執微微收緊指節捏住木牌:“沈錦喬,為何是孤?”